“抱歉,我想我俩并不合适。”周瑾瑜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口饮尽,并说出了那句九成相亲的结束语。
宁岁安似乎也毫不意外:“理解,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来相亲,会失败很正常。”
“之后多参加几次涨涨经验,说不定等到下一次再和你相亲时就能成功了。”
他并没有气馁,只当是自己经验太少所以才理所当然的失败。
失败是成功他娘,次数多了,自然也就能够水到渠成,反败为胜。
“......”
周瑾瑜刚到嘴边的话又瞬间给她憋了回去。
这人总能说出一些让她不知该怎么回答的话来,他真是来相亲的?严重怀疑!
“看得出来。”
除此之外,她也实在是憋不出几个字了。
两人随即又默不作声地喝了几杯,周瑾瑜说自己要离开了。
“店小二,点菜!”
从中午就开始等,等了一个时辰,到现在都还没有吃午饭,宁岁安的肚子已经开始嗷嗷大叫了。
店小二一听,拿着菜单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笑脸相迎:“客官,想吃什么呀?”
周瑾瑜前脚刚踏出酒馆大门,后脚就听到宁岁安在大声报菜名,顿时神色动容,让人难以蚌住。
......
两人相继回到家中后,都纷纷向二人问起了相亲的相亲。
“娘,这人您是上哪给我找的啊?”
周瑾瑜回到家中就对母亲抱怨。
她觉得这次安排的相亲对象脑回路多少有点不正常。
“一回家就跟你老娘说道,娘想这次相亲对象肯定很符合你的心意吧?”
周母非常高兴,因为这还是女儿相亲这么多次以来,头一回急着跟自己报喜事。
换做是之前相亲,她事后根本都懒得和自己聊,仿佛只是出门白嫖一顿午饭,回来后就直接窝闺房里去了。
“娘,你以后别再给我瞎安排什么相亲对象了。”周瑾瑜无奈叹息。
与此同时。
邻居家的萍姨急匆匆地跑来问结果。
“怎么样?萍姨没骗你,那姑娘长的很漂亮吧?”
“确实。”
宁岁安回味一下,那周瑾瑜确实长得水灵,比他这辈子见过的大多数女子都要漂亮。
而且家境也不错。
“那你们俩?”萍姨兴奋地搓了搓手。
宁岁安想了想:“应该算是春宵一刻前的萍水相逢吧。”
......
相亲回来后,宁岁安马不停蹄地换了身衣服就扛着锄头下田干农活了。
这既是他的赚钱工作,也是修炼。
两年前他意外穿越到这个修仙世界,因为太过渴望修仙,结果被一地摊小贩忽悠,花了大价钱买了本名为《老农功》的引气根法。
然后他转身就将这小贩给举报了,还拿回了买书的钱财。
宁岁安按照老农功图片中描绘的姿势耕田种地,结果竟然真的做到了引气入体!
将那个地摊小贩举报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未经授权贩卖正版根法,送进地牢才是正义的做法。
引气入体阶段依次分为三个境界:人魁、地煞、天罡。
而宁岁安天资惊人,仅花了两年的时间就成为了天罡老祖,横扫引气凡人。
并通过打击恶霸惩恶扬善,挣得了不少声望和悬赏。
邻居纷纷称赞‘生子当如宁岁安’。
“我说岁安啊,你这小子明明这么年轻有着大好前途,怎么跑着跟我们一起耕田种地呢?”有人不解。
因为这小子长得清秀,身材高大,武力又猛,还替他们一次次赶跑恶霸。
为啥却跑来耕田呢?
他们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我这是在韬光养晦。”宁岁安厚着脸皮说道。
他要一直苟到合道期再出世,然后造反将乾元圣朝给推翻,自己当圣君。
然后就可以开后宫啦。
诶嘿嘿!
大爷们又岂能懂他的心思呢?
“你这要是再继续韬下去,可都要奔三了,到时候就没几个姑娘要你咯!”大爷们调侃着开玩笑。
“瞎说,喜欢我的姑娘都能一路排到天门山去!”宁岁安不甘示弱。
天绝山,元州第一山,传说是一位剑道绝巅的剑客一剑劈出来的奇观。
从此地去往天绝山需行上万里。
“是吗?我听说你今日相亲去了,那姑娘喜欢上你了吗?”
“她不去天绝山,所以没排队。”
大伙儿笑的不亦乐乎。
不久后,乌云来袭,遮天蔽日,伴随着几道震耳欲聋的雷鸣,恍如天穹被巨物砸穿,连大地都在颤抖。
没过一会儿,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该不会是有神仙在斗法吧?”有农民避雨时,不忘回头望向云层中闪烁的雷霆。
“关你毛事,赶紧回家收衣服去吧!”
几个大老爷们勾肩搭背的,硬生生地挤在同一把雨伞下面,并争先恐后地尝试将闲杂人给挤出去。
“哎呦,你这伞能举高点吗?都挡着我看路了,是不是手累了,要不换我来帮你举?”
“多谢。”
“不用谢!”
那人接过伞后,撒腿就跑。
“卧槽!宁岁安你这王八蛋给我站住,把伞还给老子!”
后面的人气急败坏,在大雨中狂追着跑,被淋成了落汤鸡,全身都湿透了。
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们气喘吁吁地躲在大树底下,将宁岁安骂的狗血淋头。
而与此同时,始作俑者有了雨伞护身,无惧风雨吹打,很快就回到了家门口。
“嗯?”
他惊讶地发现一名陌生女子正倒在自己家门口,背贴着墙,湛蓝色的襦裙有多处破碎,依稀能看见干涸的血迹。
她比自己见过的周瑾瑜还要漂亮,美颜如玉,白璧无瑕,恍如天上之明月,照彻天下之万川。
但现在,她却脆弱如一轮坠入凡尘的月华,随时支离破碎。
宁岁安屏住了呼吸,撑着伞缓步走到她身前。
他躬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食指轻轻地试探到女子的人中,发现对方还有些许微弱的气息。
于是松了口气,方从她的身边绕过。
看女子身上有些湿漉,她大抵也只是想借地避雨歇息,自己还是别打扰她睡觉了。
或许等她睡饱后会自己离开。
宁岁安收起雨伞,正打算推开房门,一只冰冷的玉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
他蓦然回首,一双清冽的目光对上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