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空的第二次铸基突破考试,以晋升炼气十二重天告终。
恭喜月明空同学修为更上一层,希望再接再厉。
“肯定是你偷吃酥山,潜意识地在外界干扰到我突破铸基了。”月明空将这次突破炼气十二重的成功归功于宁岁安的菠萝味酥山。
因此直接当场将菠萝味酥山没收了。
“我觉得这事不能将责任全都推卸给我,这酥山我也是才刚从冰鉴里拿出来的,才舔了一口,绝对没吃,而且也没有弥漫出什么奇怪的味道。”宁岁安不服。
他认为对方这纯纯是在污蔑自己。
月明空挖了一勺菠萝味酥山送入樱桃小嘴中,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酥山会影响周围灵气的活性吗?”
“灵气的活性受到酥山的寒气影响降低,让我铸基失败了,所以就是你的问题。”
她依旧维持原判。
两人争吵地嗲嗲不休,到头也没有吵出个胜负。
月明空吃完菠萝味酥山后,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双眼迷离。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她很疑惑。
想找出其中的原因。
但因为自身的情况太过特殊,找不到参照物进行比对排除误差。
这两次的突破都很奇怪。
她并没有感到所谓的铸基“瓶颈”,只是稍微向前迈出一步,就直接在炼气期多修出了一重天。
明明就是按照铸基期的教材上所描述的方式去突破的。
并且教材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话说月明空,我觉得你也别惦记着突破铸基了,干脆直接在炼气期一路黑到底,修出个什么炼气三千层出来。”
“然后你走在外头,一些铸基老祖、凝丹老怪以为你是炼气期的炮灰又垂涎你的美色,想要羞辱你。”
“于是你当即暴露出自己的真实修为,三千层的炼气修为直接将他们打的脸青鼻肿,当即跪地磕头求饶。”
“怎么样?”
宁岁安突然笑道。
“不瞒你说,我之前就见过一些修仙类的话本小说,书中的主人公就是将炼气期修炼个成百上千层的,然后秒天秒地。”
“我觉得你也可以试试。”
“我可没这么无聊!”
月明空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再说,你也知道那只是话本小说,是人们的憧憬和幻想,不具备真实性。”
她也看过不少修仙小说,比如什么《霸道混元期爱上我》、《混元修士请用力》之类的。
感觉书中描写的内容太过偏离现实,充满虚幻主义色彩。
宁岁安双手枕着头,躺在自己的竹床上,翘着二郎腿:“呵呵,你又怎么知道那些设定奇奇怪怪的修仙小说,是否会是哪位隐居大佬的自传?”
他开玩笑似的说道。
月明空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依旧是认为小说中的故事太虚幻了。
哪位大能会这么无聊,闲着没事干写这些?
就好比她的故乡。
上位竞争者可是几乎杀的天昏地暗,没心情写这些无用的玩意儿。
“对了,既然你现在已经出关了,要不考虑一下下个月的宗门招生大会?”宁岁安一直想说这事来着。
“我之前听你说过这次招生宗门才不过是玄品.....”月明空手捏下巴,斟酌了片刻。
“才?月姐姐,玄品宗门噎!你难不成还想着灵溪镇这种山野乡镇能有地品宗门上门招生?”宁岁安吐槽。
以往灵溪镇能有黄品宗门愿意来镇上招生都不错了。
这次有玄品宗门,就别挑三拣四了。
将就点吧。
月明空想了想:“说的也是。”
“算了,反正到时候招生大会开幕后,我便随你一起去观望一下。”
“其实如果你想加入地品宗门也不是什么难事。”宁岁安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月明空侧颜看着他,一脸好奇。
“你有办法?”她挑起柳眉。
宁岁安道:“你等我铸基之后,我自立一个宗门,宗门名字就叫‘地品宗门’。”
“当然,如果你觉得档次不够,我也可以叫‘天品宗门’。”他又补充了一句。
月明空:“......”
......
赵府。
今日赵府来了一位老者,穿着朴素,眉目慈祥,白发长髯,但却老态龙钟,炁血枯败。
“镇长,真是稀客啊!”赵家家主亲自出门迎接。
眼前这位老者正是灵溪镇的镇长。
镇长笑了笑:“怎么?若无公事就不能来友人家中做客了吗?”
“镇长这是哪里的话?您老愿意来我府中做客,那简直是蓬荜生辉啊!”赵家家主十分热情。
“这次对灵溪镇的道路以及基础设施的修建,我还要多感谢你们赵家愿意出投资才是,不然恐怕还没法赶在宗门招生大会前完工。”
“镇长这是哪里的话?作为灵溪镇的百姓,能为灵溪镇的发展做出贡献是我的荣庆。”
两人一边客套说着,一边请到客厅内。
虽然外界流传着赵家家主架空政权的传闻,但实际上这位赵家家主的一言一行都对镇长十分客气。
并不像是传闻里所描述的那样。
“对了,镇长今日前来,所谓何时啊?”赵家家主问道。
镇长沉思了一番,而后说道:“我不久前曾听闻令郎偶得两幅旷世名画,老头子我向来喜好字画,便想过来欣赏一番。”
他笑了笑:“老人家嘛,最喜欢看些字画陶冶情操了。”
“原来如此,我这就唤我儿来。”
随后,赵家家主让周管家将赵大公子唤来。
“见过镇长。”他朝镇长作揖行礼。
“不知爹和镇长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赵家家主道:“镇长想参观一下你两个多月前在挂在房间里的那两幅画。”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赵大公子斟酌了一下,然后笑脸相迎:“镇长,这边请。”
几人来到了赵大公子的寝室。
内部设计的非常华丽,颇有文雅风味,倒是与他本人的性格有些不符。
镇长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两幅画。
“传闻果然没说错,这两幅,简直是旷世神作!”镇长盯着两幅画,一阵惊叹。
“可否将画取下,让我好心观赏一番?”
“镇长所求,自然没问题。”
于是,赵大公子亲自将画卷取下,放在桌上任镇长观赏。
“这两幅画是何人所作?”镇长问道。
“两位年轻的画师,他们并未留下姓名。”
镇长苍老的手掌轻轻在画卷上抚摸了一番,然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差不多了,我们再出去聊一会儿吧。”
他与赵家家主说道。
“请!”
两人离开赵大公子的寝室后,房间内只剩下了赵大公子和周管家。
“周通,我渴了,帮我倒杯茶来。”
一边说着,他拿起画,准备重新挂上去。
就在转身时,端着茶走来的周管家不小心与他相撞,茶水撒开,还不小心沾湿了画卷。
“你是没长眼吗?!”赵大公子怒声呵斥。
“公子饶命!”
周管家被吓的直接跪倒在地。
赵大公子没理他,想着将手里湿透的画卷赶紧抢救一下。
他急忙将画卷摊开在书桌上,打算晾干。
虽然画上的人是他所厌恶至极致之人,但其画师却是与自己叫好。
怎么也不能让这两幅画就这么被毁。
然而。
当赵大公子摊开画卷,发现画中晕水的部分逐渐变化,最终变成两位熟悉的样貌时,他顿时瞪大了双眼,瞳孔中布满血丝。
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这是?!”
画中两位被他赵家悬赏的通缉犯的模样,竟然在晕水后逐渐变成了当日那两位画师的样子。
也就是说!
他们赵家所通缉的罪犯,从一开始就伪装成画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画自画像?!
根本就是在戏耍赵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尤其是。
那日送别的时候,他自己还和那个差点害死自己的假药贩勾结搭背,有说有笑。
现在看来,那个小子当时的谈笑言止,都是对此刻得知真相后的自己的嘲笑!
啊!
可恶啊!
想到这里,赵大公子哥简直要发狂。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遭受一记重击。
血气攻心!
“哇!”
他一口老血喋出,整个人重重地昏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