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宁岁安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他眼角还有些残泪,一看就知道还没睡醒。
紧随其后的月明空,则是一手拿着杯热豆浆,边吃着叉烧包边走。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事实证明仙子嗦包的画面无论是对男女老少都极具诱惑力。
“话说你俩怎么几乎整天形影不离的,起居都走一起?”君映仙早就在道场门口等候着二人,昨日分别之前就已经说好了。
他们三儿今日都是选择了神机门的面试,所以打算继续组队进入试炼秘境。
她从这两人身上嗅到了一丝猫腻。
“我俩……”宁岁安正要开口,突然感受到身后传来一股冰彻入骨的杀意,仿佛令人如坠冰窟。
原本还睡意未散、有些困乏的他,瞬间脑海清醒如澈。
“因为我俩是邻居!”宁岁安急忙改口。
邻床而睡的邻居,没啥毛病吧?
他心想着。
话音落下,那股让人后背发寒的的杀意也随之荡然无存。
宁岁安顿时松了口气。
才过去短短几息,他却已是满头大汗,体内非常燥热。
“原来如此!”
君映仙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
“走吧,听说因为最后一轮的面试在秘境中进行,声势浩大,所以镇长为此还临时专门又整出了一场开幕式。”
不过她的语气却有些嫌弃,玄品宗门试炼大会开启当天的那场开幕式,简直看的令人头皮发麻。
无聊到了极透!
……
与此同时,六大宗门刚夺权篡位的代理考官们也是突然接到了‘开幕式’的消息,脸上的表情顿时古怪了起来。
“嘶!你们说,那群老登突然玩消失,该不会就是跟灵溪镇的那个老镇长去整这个开幕仪式去了吧?”
“那群老登身为考官,除了站在台面上说几句话之外,其它剩余的活儿全部都是丢给我们干,结果钱还是他们拿走!”有弟子义愤填膺。
肯定就是,他非常坚信!
老逼登们肯定是因为最后一轮试炼前的准备工作繁多,所以找个借口出去浪,然后就可以义正严词地将尼玛的幕后工作全部都丢给他们来完成!
……
论道台。
一尊巨大浑天仪悬浮在半空,光轮运转,数不尽的星宿符号宛若日月星辰般运转周天,颇为玄奥。
很多修士都望之惊叹!
这是灵溪镇撤巨资请六大玄品宗门的炼器大师打造的空间法器。
而今日,最后一轮考核的试炼秘境,便是通过这尊浑天仪开启。
此法宝除了充当试炼秘境的“开启钥匙”以及“门”之外,也会将试炼中发生的画面以投影的形式实时映照于论道台上。
“你这小破镇竟然造的起一件浑天仪!”君映仙啧啧称奇。
“造一件浑天仪要多少钱?”宁岁安有些好奇。
“少说……也要个上把万的中品灵石吧!”她想了想。
宁岁安心中大为震惊,镇长这个炼气期的小老登这么有钱的吗?
相比之下,月明空这尊“铸基期”老怪却是穷的差点连衣服都穿不起。
都过去几个月了,她到现在依旧只有两套衣服,每天轮换着穿。
包括什么内衣啦、渎裤、袜子之类的啦,都通通一样是两套。
什么?
你说宁岁安怎么知道的?
开玩笑!
他都亲手一件件地洗过还能不知道?
时辰到点后,穿着一身常服的镇长出现在众人面前,屹立于浑天仪之下。
他双手负背,身姿傲然挺立,宛若一杆长枪般笔直不垂。
只是他以年迈,外貌看上去非常苍老,鹤骨嶙峋,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
就宛如一根即将燃尽的烛焰。
随着镇长的登场,原本嘈杂的道场也如同被迅速冷却的熔铁般,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诸位,今日乃是玄品宗门试炼大会的最后一轮试炼,就让老夫以浑天仪开启试炼秘境,献上最后的开幕!”
说完镇长不再多言,双手起势,十指捏诀,犹如一位原始部落的萨满站在祭坛上作法。
霎时。
浑天仪上雕刻着的铭文瞬间被点亮,宝光万丈,直冲云霄,将云海都洞穿出一个巨大窟窿,画面极其震撼。
在光柱的衬托下,仿佛连天穹都黯淡下不少,而浑天仪上的星宿图像映照在天幕之上,犹如星夜的天外银河般绚烂华丽。
看到这一幕,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宛若山洪海啸般的欢呼声。
包括很多修士。
他们大多也几乎没有见到过如此壮丽的异象,内心极其振奋。
纷纷“卧槽”出口。
然而,他们的卧槽还都没完全说完,一道道宛若极光般的光墙从灵溪镇内的各处街道中升起,顿时引来一阵惊呼。
“这是怎么做到的?!”不少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惊艳之色,心中大为震撼。
这些极光般的光墙就如同升起的法阵一般,仿佛将整个灵溪镇都笼罩起来,给予众人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
与此同时。
莹白的光华宛若砂砾般从人们身体表面浮现而出,虚无缥缈,华而不实,犹如梦幻泡影。
众人都不禁地沉浸于其中。
“等等,这不对劲!”月明空几乎是与君映仙同时说道。
宁岁安一脸疑惑:“怎么了?”
“你没察觉到吗?体内的灵炁在悄无声息地一点一滴流失!”月明空柳眉紧蹙,神情非常严肃。
“?!”
宁岁安顿时心神一颤。
他尝试运转灵气图,果真发现自己聚成的炁比以往弱了些许。
很快,就立马有其他在场的修士也同样察觉到了自身的异样。
这种异样令他非常不安。
“先离开道场!”君映仙抓起二人的手臂,便拉着他们俩快速往道场外撤离。
“怎么回事?我感觉体内的灵力和炁血都在流失!”有人突然发出惨叫。
越来越多的人也同样察觉。
“镇长,这是怎么回事?!”有修士当场提声质问,索要说法。
然而镇长的脸上却是一副面目慈祥的微笑:“诸位不必担心……”
“老夫这自然是为诸位送行啊!”突然,他脸色一变,露出一副极其狰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