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阴口才能使人完成有人类特色的交媾大业”
“这错根本经不起事实的检验”
“于是有自负的男人另外想出了一个理论,认为雄伟的阴口是炫耀用的器官,和雄孔雀的尾巴、雄狮的鬃毛一样。”
“讲的狗屁不通。”
家庭教师夸夸其谈,端坐于桌前的少女目光呆滞,在论道这些言论时,她可以分神。
因为只是牢骚。
而那家庭教师。
她生得肥硕,整日整日地疯狂灌输男人是多么的自负 女人又是多么优越。
但确也有几句偏激中的正理。
比如今天讲的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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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烦闷的学习生活,将视线挪回到那分神少女——『维罗妮卡·瓦伦蒂亚__Veronica Valentia__』
带着精致如瓷娃娃般的五官,眼睛像是经过刮垢磨光,精心雕琢的玉石。
卷长的睫毛阴影轻覆盖在眼睑上,明澈的眼眸轻弯成新亮的月牙状,樱花般柔软的唇瓣微仰起少许的弧度。
她的刘海遮住白皙的额头,过腰长发在小脑袋两边安了家,各垂下一条金丝缎带,犹如古代天仙舞动的水袖。
维罗妮卡·瓦伦蒂亚…维罗妮卡·瓦伦蒂亚……维罗妮卡·瓦伦蒂亚……舌尖在上颚点上几次,再与舌头碰撞几次,念出她的名字。
也正似…她腰间伸出的,来回颤动的,毛茸茸的蜘蛛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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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鲜花=天使;蜜糖+鲜花+一点点贪婪与溺爱=一只类人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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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微不至的体贴与关爱让她得以避免生活琐碎磨砺和柴米油盐的敲打;靠后的排位顺序压低了她的肩膀,未来的重担有年长的哥哥姐姐们承担......
她甚至完全不知道,瓦伦蒂亚家族已经不满足于让老农埋下的洋芋多长几个块茎,给日益挑剔的消费者培育六条腿的猫狗......直到成人礼的那一天。
__“它过于强力,以至于给植入者的身心带来的影响也如此。”__
没有人愿意无时无刻被饥饿敲门,变得像虫子一样无节制地吞咽;
或是作为畸形虫类的母巢,没日没夜地湿润黏糊想要大量产卵;甚至像只家养的小动物渴望被抚摸......
瓦伦蒂亚们绝不会让外人插手他们的底牌......而新生的子女早已肩负了自己的责任,没有人自愿成为“半个人”。
那么只剩下这位刚成年的小可怜咯?连哄带骗捏捏捏捏捏捏捏......送上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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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行的路走了。
当守的道也守了。
所谓家族的底牌,着实不知道在死去之前能否被亮出。
亦或是在他们死后,这等触伦理之事跟随他们的棺材埋进坟墓。
用一只蜘蛛作为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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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it”
砰——
枪口喷射出白烟,射向不远处的标靶,正中红心,射死中间绑着的鸟蛛蜂。
家族后院的射击场,第一位哥哥,此时已经奔三的年纪。
帮他七八岁左右的孩子稳着枪。
一枪。
两枪。
直到那鸟蛛蜂变成碎渣。
飘散在地上。
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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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餐桌之上,如“人”字般,将双手掌在腹部,成百上千的子嗣从那黏糊糊流出的晶莹玉珠中破壳、衍化,时段不过机械的秒针“滴答滴答”走过数十下甚至一下......尽管这些孩子,压根不是人类。
它们只是依附于母亲的大大小小的虫子,母亲的意志就是它们的意志,母亲的安危就是它们的安危,它们所见所闻就是母亲所见所闻。
__“一切为了母亲维罗妮卡”,这是刻进它们基因里的本能。__
这是父母所谓的“心血与进化”,还是丧心病狂人伦破灭的歧路?
去他*的!
她没有答案,但这并不影响她对此类质疑声嗤之以鼻——不可一世的臭嘴决定不了任何东西,仁义道德不过是弱者自缚的贞*带。
__活下去才有资格定义进化。__
__“我绝不会替你们端茶倒水,也不满足于蹲在一旁看门。”__
趁着船还没沉,纵情歌舞吧......
待到屋子里的蛛网蔓延到餐桌,就该轮到看门的蜘蛛上桌了。
__毕竟不是人类靶心卑微的小虫,她是怪物啊。__
生命是一场盛大的腐烂。
餐桌上的蛛网作成白丝的床。
几只蜘蛛爬上餐桌等待。
紧随而来的是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蜘蛛占据了餐桌的每一个角落。
屋外枪响声慢慢小下来了,一声比一声闷。
一声比一声。
更为短暂。
气温变得温热,不过片刻。
淅沥一场小雨。
风刮的紧。
门把手旋转半圈。
推开。
脚步飞速踏入屋内。
迟疑。
迟疑。
那七八岁的孩子愣住。
看着餐桌上不断攀爬的蛛嗣。
瓦伦蒂亚第一位孩子。
那大哥。
表情变得紧张多了。
丧失开枪时候的从容感。
但手上动作依然迅速。
他颤颤巍巍却极为熟练地从内兜中掏出盒火柴。
蜘蛛向他攀爬而去。
孩子吓坏了 。
向后退。
退退。
蜘蛛爬上他的鞋子,撕扯他的鞋带,嚼烂他的鞋面。
露出其下稚嫩的脚趾。
随后咬出第一口血。
孩子在叫。
身上厚实的衣服由棉制成,被雨水沾了几滴。
但依然。
极易可燃!
火柴携着火星,比蜘蛛更为疯狂地撕咬孩童。
孩童来回打滚,来回尖叫。
吵得屋内不再安宁。
木制的房屋。
在这片淅沥雨声中。
燃。
燃。
染成一片火色。
维罗妮卡·瓦伦蒂亚看向站在门口的男子。
他那看见火势顺利的眼瞳中是苟且偷生的射幸。
转身。
向雨。
他在吼。
——“每个人都有必须要烧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