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瓦迪卡~~拉门咸沈~」
拉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胸前的围裙在微妙的地方开了一个圆洞。
有点冷
虽然泰国医生的冬阴功风味英语听得拉蒙一头雾水,但是本能告诉他: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自己就得永远和云长说再见了。
呵,区区麻绳,能困的住夜魔嘛?
「救命啊——」
「大清早的你喊啥呀?」埃尔科莱叼着蟹腿走了进来,「安心躺着吧,我给你请的可是全泰国最好的医生。江湖名医榜第三位,小李飞刀,李寻欢。」
这踏马怎么听都是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吧!真不是黑市里随便找的庸医嘛。
李寻欢和大先生交谈了几句,随后点点头,带上手套来到了手术台前。
「喂,庸医,你干嘛?」
李寻欢没有回答,欻一下从白大褂底下掏出斗大的针管。
「你你你……你再过来我要叫喽,这么粗的针头真的会死人的。」
「拉门咸沈~放心~我煽过几百头珠,技术很好的思密达。」
「李医生去韩国修炼过整形手术,所以说话有点奇怪。」
噢,原来是海归人才。等等,煽猪,难道说你不是庸医…是兽医!
雅蠛蝶!
拉蒙闭上了眼睛,本以为要骨肉分离,没想到过了一会依旧可以感觉到桃园三结义的心有灵犀。麻绳已经被解开——爷又免费了。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陪我一起去曼谷转转。」
「求之不得,先生,就算阻止我的人是卡尔珀尼亚我也要去,在此之前容我先换条裤子。」
拉蒙在厕所里磨叽了半天,二人出门的时候恰好赶上当地的早市。
清晨的曼谷格外热闹,街上有穿着僧袍的老人,也有穿着粉红色裙子的烤香蕉老板,路边有用塑料袋装粥的粥铺、卖猪脚饭的排挡……总之什么都有。
大先生刚啃了只螃蟹,吃不下东西。拉蒙也说自己没什么胃口。
但也就是说说而已。
他买了一份烤椰奶和芒果糯米饭,还有两杯的冰沙和果汁。
你管这个叫没胃口?埃尔科莱看着满桌的甜食,胰岛隐隐作痛。忽然有个男人从桌子旁跑过。
「抓贼啊——」
众人紧追不放,男人则巧妙地利用狭窄的街道来回穿梭,眼看就要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埃尔科莱撸起袖子加入了追逐队伍,无奈英雄迟暮,他一分钟都没坚持住便气喘吁吁地回来把两碗冰沙炫完了。
「笑什么笑,去帮忙追啊。」
拉蒙喝着菠萝汁,淡定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两只钱包放在桌上。「他很快,是个高手,可惜……」
拉蒙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可惜他太蠢了……蠢到认为没有人比他厉害,蠢到把身后暴露给敌人。」拉蒙说完继续埋头干饭。
「这么说,你认为有人比你更厉害?」
「明知故问。」拉蒙低头咬着吸管,「『男人中的男人,杀手中的杀手』……上代夜魔——莱昂纳多•锡耶那。」
吃完早饭,二人在山呼海啸般的感谢声中离开了街道。拉蒙手上提着菠萝蜜和苹果,腰上缠着一串香蕉。耳朵还挂了两串葡萄。
曼谷人实在是热情好客,但把一整个榴莲扔过来是否有点太危险了。
二人走到一座木桥上,埃尔科莱突然停下脚步,搭着拉蒙的肩膀。
「圣泉女子学院的任务,真的不考虑考虑?」
「别开玩笑了大先生……你知道的,我还得去找失踪的臭老爸。」拉蒙苦笑一下,推开大先生的手。「我先去机场等您了。」
「拉蒙!」埃尔科莱叫住了即将走下桥的背影。
「你想知道为什么你从出生起,就只见过你母亲吗?」
「为什么……老东西拔枪无情,只管生不管养?」
「是的。呸,是,也不全是!你知道为什么只有『锡耶那』才能继承夜魔的称号吗?」
摇头
「因为锡耶那的血脉里流淌着特殊的才能!实话告诉你吧,你失踪的父亲,就是你现在的母亲!!」
(゜ロ゜) 。。。(ノ ○ Д ○)ノ!!!
拉蒙折返回来,一把揪掉埃尔科莱的假发,露出闪亮的灯泡。
「大光头我告诉你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信不信我现在让李寻欢给你种一头飘逸的金发,再把你变成詹娜·杰姆逊。」
埃尔科莱撅撅嘴,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模样。
「那就当我胡说好了,不过,莱昂纳多失踪前的最后一条消息只有六个字:圣泉女子学院。」
「你早说不就行了,特意来泰国一趟干嘛~」拉蒙把假发端端正正地给大先生戴上。潜入和易容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进个学校不是轻轻松松?
「不,需要你变成妹子是真的。」
「哈?」
动手!
桥上立刻热闹起来,泰拳、榴莲、卜字拐齐上阵。乒乓一顿毒打之后,拉蒙又躺在了手术台上。
「油碱面了~拉门咸沈~~」
阿阿巴阿巴啊!(你不要过来啊!)
完蛋,这次被打了全身麻醉,想跑也跑不了了。
「拉蒙你放心,李医生技术很好,一点都不会痛的。」
这不是痛不痛的问题好嘛。拉蒙还想挣脱,发现埃尔科莱正在把麻绳换成铁链。
唔!呜!(老毕登!有必要做的那么绝吗!)
「拉蒙,你知道什么是软肋吗?」大先生突然开始自顾自地念叨起来,「那是一个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去圣泉女子学院吧,去找出你自己的软肋。」
「那时候你才是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莱昂纳多自然会出现。」
埃尔科莱绑好最后一根铁链,拿出那瓶标签破损的威士忌,全部倒进拉蒙嘴里。
「权当是麻药了,让你的舌头放安静点。李医生,请吧。」
李寻欢凑近了手术台。
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瞳孔里闪过一丝寒光。
拉蒙的绝对反应不算慢,但也就看到了这些。
许久,只觉得凉风穿裆而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小,李…飞…刀」拉蒙狠狠咬着牙,蹦出这几个词。
「疼死我啦!!!!!!!」
「怎么啦?怎么啦?」埃尔科莱急忙穿上裤子,顾不上房间里的泰国特产和脑袋上的粉色四角裤,慌慌张张冲进手术室。
「全都怪泥~哔哔太久啦,麻醉都失校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