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想问你个事。”
送走林雨竹后，跟着手机地图指引，他来到了这家五金店，出示了刑警证。
“我的同事说，前几天有个学生在你这买过锁？”
老板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性，正在装配插板，上面贴着”母牛“的标签。因为昨天小张已经问过一次了，所以老板没怎么太意外。
刘盛拿出几张照片。
“你看一下，哪个是那天来的学生。”
老板看了一会儿，指着林琨的照片说：”应该是这个学生。“
”确定吗？“
”只有他最像了，另外一个男生太显眼了，和那天来哪个显然不是一个，其他的也都没印象。“
”这样啊，多谢了，之后可能还会来打扰您，我先道歉了。“
”没事，帮助警察同志是应该的。“
老板憨厚地笑了笑，目送刘盛离开。
后来白馨蕊去办公室拿复印的试卷时，趁她不注意，他拔下了一根她的头发。在等待鉴定结果的这几天里，无论是工作还是感情顺利过头了。自从那一天林语竹和步维吵架之后，就经常往刘盛办公室跑。
“刘老师，这种题你之前没讲过思路，能和我讲一下吗？”她指着试卷上一道语文的选择题，是阅读分析。
“这种，我想想，选择的话就先选交集，至少能排除掉一个错误选项。再运用逆向思维，反向论证这道题的中心思想。”
“老师，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醉翁之意不在酒，林雨竹是想约他。
“我是无所谓。”他移开视线，有些心虚。
而少女只是狡黠的笑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中午去办公室找你。”
刘盛大学时是上的警校，那里的学生大多是一心为了事业，更何况女生并不多，大学期间他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更别提谈恋爱，可以说他在感情方面如同一张白纸。
办公室里，林语竹如约而至，她提着饭盒，放在办公桌上。打开之后，里面是丰盛的饭菜和米饭。
“家里做的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之前都是便宜了我男朋友。”
提及男朋友，她的脸上挂起一层阴霾，果然还是无法原谅他。刘胜见状，安慰道；“没事，还有几个星期就高考了，就算你们关系再好，到时候也要分开。”
“说的也是。”
“不过步维确实有点厉害，能把你这样的大美人骗到手。”
“都是我一时糊涂，他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过我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向我表白，一时冲动我就接受了。”
“他的为人怎么样。”
“他人挺好，很温柔，但那不光是对我一个人的。他经常和别的女生聊骚，把我晾在一遍，真是个死渣男。”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听说是他引起的停电暴乱？这种人可是很危险的。“
“这个我觉得不太可能，他渣是挺渣，但人品还不错，顶多关个电闸少上两节晚自习。”
由于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不敢保证林雨竹不是共犯之一，所以这些对步维的评价还不能完全相信。就这样继续和她打好关系，说不定能套出别的线索。
“好像学校的大部分同学，包括有些任课老师都挺喜欢他。就没有讨厌他的人吗？’
“有啊，比如你。”少女指着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挖他黑料。”
“我只是好奇，哈哈。”他打着马虎。
“所有管理阶级的人阶级都讨厌他吧。”
就这么随便聊着，因为怕引起注意，一次不能问的太多。在扮演教师的这几天里，他听到了不少传闻和流言蜚语。关于王昊鹏，大多都是负面评价。而关于步维，则是肯定的评价更多。
中午过后，他接到一个公共电话。
“刘盛，接下来就要靠你了，我查的资料放在保险柜里了，密码是咱们俩的暗号。”另一边传来郭师傅的声音。
“师傅？怎么回事？你回去了？”他焦急地问道。
“那个王主任，背后有人罩着，上面不让我查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当他想用微信联系他时，发现已经被拉黑了。
“该死。”
上完最后一节课后他就火急火燎地回到临时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这个暗号，这说明连公安里的其他同事也不能相信了。
老刑警的东西都不见了，只留下办公桌上一个纸条：
我先回去赋闲了，剩下的都交给你了，第一个案子，别让我失望。
下面画着一个被涂黑一大半的太阳，那便是他们的暗号，日食年份，从最近的日式年份向过去推算，每一个日食是两位数，如果是奇数密码则在最前面加个零。
打开保险柜后，里面是几张报告和一个笔记本，一本厚皮日记。。
报告上显示配电室的头发与跳楼案的女孩母亲有直系血亲关系。跳楼事件的案宗和报告钉在一起。
打开笔记本，翻到最新的几页，上面是老刑警拿着鉴定报告与王主任对质的内容：
“我们在配电室找到了几根头发，鉴定之后，与两年前跳楼的女孩有关，而你是跳楼事件的重大嫌疑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主任保持沉默。
“那就我来说，你听一下对不对。你觊觎某位女学生很久了，于是在那之前，你就借着职务之便把配电室附近的监控关停，而监控室最多保留十四天的纪录。你把女孩带到配电室，这里十分偏僻，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人为了报复，于是在配电室伪装现场，但为什么死的是你儿子而不是你？恐怕你儿子也参与其中了吧，你们父子俩享受这少女青春的身体。让我猜猜，那面镜子是出于你的们恶趣味，喜欢看着女孩在你们胯下的表情？”
听完老刑警的陈述之后，王主任显得无比惊恐，但依然选择保持沉默。
“只要你把详细情况说出来，我才能根据信息找到凶手，说吧，到底会有谁对你们怀恨在心。”
王主任终于开口，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憎恨我的学生不在少数，但如果正如你说的那样，为什么死掉的是我儿子，而不是我？或许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他的恶行呢？”
王主任顾不上脸上的伤口，大笑起来。
“很抱歉，你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
纪录结束，下面是一行郭正义留下的小字：跳楼女孩的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