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不在于怎么做,而是在于和谁做。”
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有两件:一是把别人的口袋的钱变成自己的;二是把自己的思想变成别人的。
穹的思想还是一张白纸,没有被染上太多的污秽。这或许是个机会,我要向她传播我的纯爱邪教。
“那么要和谁做?不就是女人和男人做吗?”
“这种事情,只有发生在相爱之人之间才是最好的。”
和人做,和好看的人做,和爱的人做,所带来的体验完全是不一样的。
穹眨眨眼睛眼睛,满脸的困惑,龙是没有男女之爱这种概念的:“什么是爱?”
唔,好问题。
一万个读者,一万本哈姆雷特。同一个名词,在不同的眼中有着不同的解读。
没有人敢狂妄地去定义什么是爱,但任何人都有资格去定义什么是爱。
因为爱的定义是绝对主观的。
“爱就是爱,是情与欲的交集,是理性与感性的共识,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共鸣,是绝对自私却又绝对无私的本能。”
如果要用语言去描述,那我能讲上七天七夜。但是这没有意义,这玩意不是光通过文字就能传达的,这是个抽象的概念。
穹听了我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你爱我吗?”
答案显然是不。我这种人是不可能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爱上一个绑匪简直是无稽之谈。
但我也不敢直接拒绝她,我怕激怒她。
“不爱,至少暂时不爱。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我想我们应该从朋友开始做起。”
感觉自己说这话有点像个渣男。
“朋友?”穹的目光瞬间兴奋了起来,“你愿意做我的朋友?”
特立独行的穹总是是离群的。
当别的龙在接受教导的时候,她在游山玩水。
当别的龙在讨论玩弄男人的一百种方法时,她在睡觉。
别的龙聊的话题她听不懂,她想说的话也没有龙愿意听。
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没有朋友。
“当然,我想我们应该会成为朋友的。”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不由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就这样,在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里,一头龙和一个人成为了朋友。
真是奇妙。
虽然在成为朋友之后,穹依旧不愿意放我走,但至少保证不会再强迫我做任何事了。
我虽然获得了自由,但却依然受到限制。
穹把我带到了一个孤岛上,这里四面环海,荒无人烟。
好在岛上的资源很丰厚,枝繁叶茂,鸟语花香,有着淡水资源,甚至还有小型哺乳动物活动的痕迹。
伟大的美食家贝爷曾经说过:庇护所>水>食物。
在荒野中求生,第一要务是搭建一个可供栖息的庇护所。
我本来打算围绕着花轿来搭建一个小木屋,只可惜它在经历各种磨难之后变得摇摇欲坠。属于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穹不理解我的思路,龙无需庇护:“庇护所?要那玩意干嘛?”
“人比起龙实在太脆弱了。没有庇护所,到了夜里,要遭受寒冷与野兽的侵袭。”
她笑笑:“这简单,晚上你睡在我的翅膀里就好了。”
她变换成巨龙的模样,张开翅膀,邀请我去做客。
“我拒绝,我要自己搭建一个庇护所。”
别问为什么,这是男人的尊严与浪漫。
但是搭建庇护所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尤其是对我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来说。
本少爷出生就在大贵族家里,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忙活了半天,别说庇护所了,材料都没收集齐。
到了夜里,不得不屈辱地去投靠穹。
穹得意地笑:“睡在我的怀里,就算是我的人了哦~”
呵呵,真是天真,我接受≠我同意。
龙的翅膀里面很软和,她们的鳞片底下是细腻的绒毛,保暖又防水。
“晚安,穹。”
“晚安,人类。”
……
清晨,还在睡梦与清醒之间徘徊的我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着我身上。
迷迷糊糊的我还以为是在家里,潘寒馨那小妮子又来捉弄我,便顺手给了一巴掌。
嘶——好疼!
同样叫出声来的还有穹,她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脑袋:“你打我的角干什么?”
“你压在我身上干什么?”
她老脸一红,转过头去:“没……没什么。”
我就知道这臭女人还在垂涎我的身子呢……算了,反正以她那呆呆的样子,也不可能研究明白。
起床打角,然后开始新的一天。
庇护所的事情算是泡汤了,没有就没有吧,毕竟穹的翅膀里睡的是真舒服,也没有什么野兽敢来挑衅龙。
解决了庇护所的问题之后便是水和食物了。
水不是什么问题,岛上有淡水,简单过滤后烧开便能喝了。
我本来打算体验一把钻木取火的快乐,可惜穹向我展示了什么叫做龙的吐息。
龙的吐息是众多龙吼中的一种。
龙吼可以看做是龙专属的魔法,人类学习魔法,龙学习龙吼。
水和火的问题都解决了,接下来便是食物。
穹说自己可以去海里抓鱼给我吃,但前提是要让我亲她一口。
呵,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呢。
接下来我便向她展示了什么是知识的力量。
岛上的植物大概有173种,其中可食用的有31种,可药用的有27种。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兔子。
岛上的兔子们似乎从来没见过人类,防备心比较低,我侥幸利用陷阱抓到了一只。
受伤的兔子在笼子里瑟瑟发抖,可怜极了,我把它放了出来。
穹见状流露出赞许的神色:“没想到你是这么温柔的人。”
我冷笑:“兔子受伤后会逃回窝里,我顺着血迹循去,把它们一窝端了。”
“噫——”穹发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异样的神情,“你这家伙,有点可怕。”
哪有,我明明是个善良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