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里的学校会教这个。”
“你们那里人类真的很高级啊。”
门外,有人把一切尽收眼底。她看起来很悲伤,却又莫名地有点兴奋,她的身体好像很弱,想哭却又只能躲起来偷偷地颤抖喘气。
第二天是个晴朗无云一看就适合外出的日子,库村的祖辈们很显然预测到了这样的日子,因此今天是库村村民肆意欢笑的“丰盛日”。诚木也了解到,这个异世界没有“四季”,粮食丰收,人事物命依靠“神”的祈福和希望,而“神”的祈福是否灵验又和信奉的人的感受息息相关。
而且,貌似今天就有机会看得到“稻丰之神希拉尔”。不过诚木不好奇神来不来,他好奇他打听到的很多神的名字都是女性的名字,这是让他开后宫的节奏?诚木无端想到了《FxF天使高中》,虽然关系不大但是的确是他看过之后印象最深的后宫番。
诚木其实对希拉尔很感兴趣,因为从库村人们对她的印象来说,她是一名好神明。
“希拉尔姐姐!她在我小时候经常逗我们开心,我们向她许愿要一些美丽的宝石,第二年她就真的带来了。”看起来和诚木一样年轻的姑娘露出脖子上的粉色圆石,看起来像玻璃,不过很漂亮就是了。
“希拉尔小姐!谁敢相信她是位神明,还是位很重要的神明,庄稼人最在乎自己种下的种子能不能发芽,能不能生长,时时刻刻照料着。比太阳早出来干活,和太阳一起回去,这时候还要去恳求神明,有些神明还需要供奉。可是希拉尔不一样,她外表美丽惊艳,平时却是待在田地里和我们一起干活的!谁敢相信她是神明。哎呦她那嫩皮肤,我都让她去歇会了,我真不好意思哈哈哈。”诚木左手拿着糖块右手抱着玉米,老人家还在给他示范着掰玉米,这让他想到了儿时去爷爷奶奶家时的情景。
“其他神我真不知道,不过希拉尔她很重要也很朴实,只有真正知道粮食珍贵的人才会对种粮食和吃粮食的人如此热情,可她是神啊,现在还有多少神能真的一视同仁,而不是只接受贵族老爷们的供奉。她不出来是好事情,今年那些贵族又来望闻问切啦,谁欢迎他们似的。”诚木啃着玉米,受到胡克大叔的影响,诚木一口一口不想落下一颗玉米粒。还是糖块好吃一点,剩下的给纳克和希尔留着,老奶奶说煮熟的热玉米味道更好。
诚木还在吃,没有发现薇尔希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诚木看见了她,但是没啥反应,他还在吃。薇尔希咳嗽了一声,走上前去拍了拍诚木,他还在吃。薇尔希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也好像在看见了他的心理,诚木快吃完了,他发现希尔薇好像有话说,加快速度赶紧吞下最后一个糖块。
“你身上有两个神明的气息。”诚木艰难吞下口中所有,也听清楚了希尔薇的话,不过他并不意外,重生意味着复活转生,那就是神明才能做到的事情,何况他还复活了一次,不过不能肯定这是不是无限复活流,很可能是某个神明最后的力量。
“你见过那两个小家伙的妈妈了?”诚木下意识点头,却突然惊慌:“您为什么认识她,我是说,那两个?”
“别慌,她虽然现在没多少人真的认识了,我还是认识那女人的。还有希尔的事情嘛,那个术法启用的时候,我正好在别的地方。”希尔薇满不在乎,拿了一根玉米也啃了起来,诚木看了一眼胡克大叔,却发现他好像静止了,这当然也是一种术法。
“那您有办法解除希尔的......”
薇尔希很直接的拒绝了:“没戏孩子。那个术法准确来说是一种悖论,简单来说解除办法就是希尔自己想起来,可是希尔想不起来。那女人为了希尔的事情不知道求了我多久,可她都没办法我也无能为力,就算我有能力,我也真的想给她一点点教训,看着她这蠢货跪下来求我......算了,也没必要说那么多闲话。”
“您认识她,而且和她很熟是吗?”诚木想到了一个出现在希纳故事里的女性,而且和纳克同样关系很大,“所以做了纳克的老师?”诚木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听着小朋友,你想带着两只小家伙走,第二个问她,第一个问的应该是我,其它的的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我和她关系不好,只是看两只小家伙可怜才当他们的老师。我和她关系不好,明白吗?关系不好!”
“您无偿包了他们吃喝以及指导了他们所有阵术,没有保留?”
“是的。”
诚木露出“我懂”的表情,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薇尔希是否了解希拉尔:“您知道希拉尔吗?就是稻丰之神......”
“她死了。”薇尔希没有半点犹豫,只是神情有些悲伤和......仇恨?
薇尔希没有停下,诚木看出来这女人其实挺喜欢聊天的:“三年前的某一天,我就感觉到她死了,不过因为她留下的术法永久有效,我就没有声张,人们还需要信仰不是吗?希拉尔实际上是个蠢货,和现在的希纳不相上下,看起来她好像平易近人又知书达礼,实际上性格秉性就像小孩子,胡克都比她成熟高深很多。这种蠢货做神或许还能骗骗人们,一旦变成人,啧啧啧,愚蠢至极。”
诚木想到的事实变相被否定了,薇尔希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那个好神明确实已经逝去了。
薇尔希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喃喃自语:“你啊你,如果没那么笨,会不会......有个好下场?有时候真的可怜你,可惜你又不配。”诚木怀疑她是不是在说希纳,可是他不想多问,问太多帮不到什么忙,也是徒劳。
诚木没有看见,也没有意识到,薇尔希没有喃喃自语。希纳不知何时来到了她面前,也不知道何时屈膝跪在薇尔希面前,两个人没有对话。因此诚木只看见,薇尔希把没喝完的红酒随意泼到了地上;他没看见,被红酒泼脸的正跪下做忏悔模样的希纳。
“不早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