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弥漫，一片叫卖闲游不止，普通人仍旧正常生活，除了些许疯子术士外，没人会主动对普通人下手
毕竟这是炎国地盘，上个敢在司命管辖范围内搞屠戮的不出五分钟那个组织全体没一人逃离，尽数死亡
护短便是司命的行事规则，搞事可以，被逮到就承受代价
敢随意伤人？抱歉，你九族似乎有些多了
咬一口刚买的五仁月饼顾百里面露苦色，拿起另外一个五仁月饼轻轻在一柄一阶法器上放下，见完好无损顾百里嘴角微微抽搐
“这月饼是砸核桃用的吧！买亏了呀！”
叹息一声后顾百里两个瞬身坐在不远处一座高楼顶层的边缘处，静静看着下方人来人往的繁华发愣，刚才他找到了那两个她魂牵梦绕的身影，不敢再次见面，顾百里便躲至暗处静将两人的笑意收入心中
“哦，你居然还敢出现在余的面前？”
一道娇小身影忽地从顾百里身后显现，少女随意拿着块月饼毫无形象的咀嚼着，一身天青色襦裙随着夜风飘荡
“还是让老师你抓到了呀！不过再容许我看看吧…”
顾百里视线凝聚在一对母女身上，神情中透露着祥和与幸福，但过了几瞬，顾百里表情转做苦涩
那对母女兴欣在繁世见挑选花灯，买上些许零嘴，女孩头戴玉兔发卡，手拿半片月饼正在被那蹲下身的母亲抚去嘴角残渍
“这就够了？”
蜃坐到顾百里身旁，轻声询问道，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顾百里还是一名司命术士，为了守护这般繁华而战的时间，可惜时间终是不复返，蜃不知道顾百里是如何复活的
但蜃知道，面前之人不再是自己曾经的得意弟子了…
“嗯，这就够了，她们会继续幸福的活下去，而我…”
说到这，顾百里无奈苦笑两声，望向高悬空中的远月，不觉泠然，反觉几番温馨
“我就老实当个看客就行，唉，这次算是我着了道，忘记您老还记得她俩了”
顾百里晃头摊手说到，半滴潸然清泪随风散去，无影无踪，起身顾百里稍稍活动身子，见蜃仍坐在边缘摆脚望着下方顾百里心生疑惑：“怎么？老师您这次打算放过我咯”
“不过一点小事罢了，你若真心想跑，我现在褪鳞期的实力，可没有完全把握能拿下一心逃跑的你”
“整饬披胄连角奏凯往，逝者犹灵遥望今朝繁华处，总是落红念旧地，尘中来亦归还去，呵呵，说到底，你这个不孝徒到底还是没忘记一些事的，尚给你几分的自由时又何妨呢？”
蜃凝望远方，眸中灯火光芒闪过，不忍只是一瞬
“嗯，你老还是一如既往的随性呀！哈哈，那不孝徒就不打搅您的观景了，不孝徒且先行一步了。”
说罢顾百里拱手作揖准备就此离去，蜃托腮单手掷出一吃到约莫三分之一的月饼挡在顾百里身后
“余允许你走了吗？”
“呵，灵台缠障业缚枷链，邅途再无人与寒暄，往事…就做残竹枯封缄吧！”
说罢，顾百里身形一晃，那道不存在于现实的波纹轻轻拂过，顾百里再次消失再原地，蜃没有起身追赶，旧约如何残酷，暴掠疯癫，她都是见证过的
她唯一没见过的便是旧约术士不怕死过，以往她也斩杀过旧约的九阶，但…那个九阶除了在确定死亡前求饶外，再无畏生死
确定自己会死后，那名九阶便平静面对死亡，并按老实查看了司命人性化栏目中的条条框框，提出自己的遗嘱是把自己的骨灰撒到太阳中，蜃同意了，最后这个九阶术士坦然轻笑自行尸解
“旧约，呵一个与司命、世界树同样的上古时期就存在的组织，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蜃曾见旧约上百九阶，千位八阶齐齐降临在世界树中，只为击杀莉丽丝一族，最后只留下个小女孩逃离存活下来
蜃在漫出人生中见过旧约在末年操纵凡世方士高呼苍天死，黄巾立，也见过旧约无数术士无畏战死在太阳系边界，只为击败那铺天盖地的殃毒入侵
或好或坏？在官方口吻中，旧约是恶，但在蜃看来，其中人完全就是凭心意而动，不计得失的疯子一群
随心随性，当真如他们曾经的一位九阶巅峰术士，南华真人所立下的两派一般，心斋与坐忘，追求逍遥
默默将月饼扔入垃圾桶中，蜃抱怨似的嗔怒道：“这月饼子怎么这么硬呀！这无良商家。”
挥手蜃消失在高楼边缘，要做的事很多，这个夜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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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里世界中，伊茕脚踏在岩壁之上，呈九十度的同姒寒月向上走着，术式，【履平地】，一阶就能用，可以让使用者行走在任何地方都能如履平地
上万年的时间，纵使有过断层让现代术士基本无法了解有关十万年前事的详细，但术式还是有不少传承下来的
距离进入里世界，已经过了十余分钟，姒寒月和伊茕主要目的是探察这个里世界中的布局和殃毒种类，没必要与其产生过量冲突，次要目的嘛~
试试伊茕这潜在‘能力’会不会蹦出个红名怪
一路上二人都是以隐蔽术式辅助着四处探索，所以惊扰的殃毒屈指可数
“寒月姐姐，我以前去过的里世界怎么没有这些人为建筑呢？”
回头望下，地面上半掩入土的几片砖瓦突兀的出现在这原始丛林之中，伊茕不由得几丝疑惑涌上心头
“嗯，这个，五阶以下的里世界中所谓的建筑都在压缩和解压的过程中化作齑粉，六阶往上才能保留些许残骸。”
姒寒月没回头继续在前探路：“这次没有大张旗鼓探索的一个原因便是，这些它界的建筑残块，这些残存的建筑中有些是有关其它世界的信息，哪怕是块有雕刻过的石头都是珍贵的研究资料，所以我们这次要尽量小心与殃毒发生冲突。”
“这样啊。”
伊茕回应一声，跟在姒寒月身后继续前进着，仇瞑回来的消息伊茕已经知道了，现在伊茕刚开始的紧张感荡然无存
问就是，仇瞑又带来了一堆还没来得及教的术式
“曦，你在看什么呢？”
回到无妄洞天暗藏的存储室，曦一脸黑线的不断翻阅着储存信息用的玉片，仇瞑则是拿起杯刚调好的咖啡靠在门扉旁小口喝着，神色轻松自然
“找资料，我记得这里先前是个洞天来着，怎么变里世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