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哪儿?头...好痛...”
立于碧波之上,因手脚的轻点,荡起层层的浸波澜。眼前一片漆黑,失明的感党可不好受。“我怎么看不见?!”
“还没感受到吗?”
“谁?!是谁?淮在那儿?”
应该是想回答问题,一阵清柔得宛如春水滋润大
地,动听得百鸟高歌的声音缓缓飘来。
“我?我就是你啊。”
“什么?怎么可能,你在开什么玩笑。”
“那你好好看看?”
“可是我看不......”刚想表示自己无法看见东西时,眼前忍然变得明壳。
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自己站在水面上,却不会沉下去,水面一直延伸出去,看不到尽头,一座城市悬空而立,炽烈的火焰将天空之城死死包裹,火焰正灼烧着每一块砖瓦,街道上的空洞不断地流下红火的岩浆,如同瀑布。
熔岩与水本是两个对立面的事物,但在“瀑布”与水面的交接处,熔岩与水却慢慢融为一体,荒诞而平静。本是蓝白的天空,却能看见一颗又一颗明亮的星在闪烁。
而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名高挑的少女。她有着丝般华丽的白色长发垂至腰处,发尾部分微微卷起,带点动感的栗红色。紫黑色长裙上点缀着暗金色来纹,动人的脸颊在淡蓝色瞳孔下变得无可挑剔。
“看清楚了吗,‘我’。”
“怎么可能,我一个大男人...”,邱雨冬瞬间愣在原地,她发现自己嘴巴里说出了与面前的少女无异的声音。
一幕幕不符合常理的现象不断地摧毁,刷新她的认识。她向下方的水面看去,试图通过倒影打碎自己那疯狂的想法。
但白色长发遮住了她的双眼,将其拨开,她看见了一名少女,如眼前那人一样。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幻觉,是梦!”
“确实是梦呢,不过看来这个梦,该醒了哟,不然郭老头他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什么,死老头?不要!”
“不要!”邱再冬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上穿着的睡衣早已被汗浸湿。
!!!赶紧看看小兄弟还安否!
呼,还在。果然是梦吗。不过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就是你?”,还提到了死老头......哦对!死老头他...
还没整理好头绪,突然从隔壁传来一名小女孩恐惧的尖叫,“啊啊啊...”,紧接着墙上传来一下闷响。
这声音...不好,是小白!
……………………
几小时前……
“外面天都快黑完了,谁要出去呀,真的是,臭小子难道就不能提前为我想想吗...”
邱雨冬换下鞋子,走进门,看见了一个满脸胡子,头发微微白的老头,他看了看时间,现在也才4点,可天已经黑了下来。
忘了是从多久开始,白昼突然变短,黑夜被拉长,人们只是感到奇怪了一段时间,就认为是地理因素的影响,便不大在意。黑夜的延长甚至滋养了夜市的生长,一时间夜晚贸易的前景无限大好。直到某一天,有人说自己的一位亲人在夜晚毫无征兆地疯了,他的亲人明明平时各项检查都很健康,却突然在一个夜晚变得神志不清,手脚不协调,五官扭曲,几乎拧成一团,狰狞得像看到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东西。
有人说看见半夜超商的自动门一直开着,烂尾楼亮起不该出现的灯光,无人居住的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
还有人声称自己看到了怪物,它就站在路灯的阴影下直盯着自己不停地怪笑,吓得他拔腿就跑,顺便报警。
当他领着警察来到路灯下,依然看见了那个怪人,可警察却说那里什么也没有,以为报案人太紧张了,安尉几句就走了。
第二天却在报案人家中找到了报案人的尸体,死的很奇怪,四肢扭曲,像骨头被人捌断那样,脊柱凸起,脸上还残留着怪异的笑,可是现场却一点其他人的踪迹都没有。调查好几天硬是啥线索都没有。
也是在那天,各个医院接二连三的接到数名患上诡异症状的患者。
人们开始恐慌,这些事太玄了,根本不在人们的理解范围之内。
有人将这些灵异现象与莫名拉长的黑夜联系在了一起,一时间各种离奇的怪谈传说尤如雨后生草那般不断冒出,人们几乎是同一时间达成共识,当天黑之后不再外出,都安心的躲在家里。偶尔一些胆子大的会在夜晚到来后依旧我行我素。
当然,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人们对黑夜的恐惧逐渐减弱,人们将各种奇怪的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作用于人身上的现象,称为奇闻效应。这种说法只流传于民间,任何机构都不会认可这违背科学的称谓。
邱雨冬走进了门,这是一所不大的孤儿院,承载着邱雨冬的整个童年,墙上还挂着一张张邱雨冬的照片。
正准备往里走,邱雨冬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呃...又来了吗?”邱雨冬已经连续痛了一周了,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是一天痛一次,可是这两天不规律地莫名开始疼痛,做了各种检查却都显示毫无异常,邱雨冬还怪不了医院,因为那些报告他也一张一张仔细看了的,清一色的一切正常。
不行,还是太痛了,邱雨冬本以为自己能够习惯,可是这宛如烈火炽烤般的感觉正一层一层撕剥开他的理智。
“邱哥哥回来了!诶?邱哥哥你怎么了?”
“哥哥不舒服吗?”
“邱哥哥没事吧?”
由名叫白晓的少女带头,一众孩子从房间内兴奋地跑出来却看见邱雨冬痛苦地跪在地上,不禁满眼透露出担心。
邱雨冬差点再次昏睡过去,他感觉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直试图钻出他的胸口。紧接着,这份痛楚逐渐从胸口传至全身。
当他听到小白和其他孩子的声音,便强撑着自已沾了起来,微笑着摸了摸小白的头,“没事,哥哥参加了一个话剧演出,我在排练动作呢。”
“啊!哥哥有话剧表演诶,我可以去看吗?”
“我也想看”......
“当然,可以,不过哥哥现在有点累了,让哥哥去休息好吗?”
听闻孩子们都让开了道,在听到邱雨冬表示自己没事之后一个二个早就喜笑颜开了。
哥哥累了,不能打扰哥哥,要让哥哥好好休息。
“呼,哈...”快撑不住了,好痛。
邱雨冬躺在床上,前几次他痛得晕倒,都会被郭老头扔到床上,可是今天回来后郭老头表示自己肚子来感觉了,一溜烟就跑进了厕所,所以这次他只有自己撑着躺到床上。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条处于黑暗的小巷中,一双黑红的眼睛转了转,即使只有一瞬,但依旧被它感觉到了,它张开大嘴,露出尖牙,“灵气,好浓郁的灵能!我的,一定得是我的!”
它离开了小巷,并且留下了一个礼物送给有缘人。那是一具被尖锐物洞穿小腹与心脏,痛苦死去的女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