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从痛楚之中睁开眼睛。
随即对上的,便是一双令他恐惧到连灵魂都在颤抖的眸子。
“长公主殿下……”
发白的手指将被褥绞紧,身上火辣的疼痛,仿佛是要将他撕裂开来一般。
他记不太清自己先前都发生了什么,但是……
“你还觉得很疼吗?”
女子伸出手想要抚上少年的脸颊,可出于本能的抵抗,少年立刻便往后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
此刻,满屋寂静无声。
司卿先是微微一怔,而后又开口小声道:
“虽然还是很疼,但是无碍。”
“昨日我们之间都做过些什么,你都已经忘了吗?”
白姝也在愣神以后,反应过来。
她的神色微沉,眸中不见一丝温柔与笑意,剩下的便是足以将他凝成冰霜的寒冷。
“……记不太清了。”
少年缩在角落,怯怯发声。
“那我就帮你回忆起来吧。”
女人的话语听不出喜怒,可随即,她就带着毁灭性的狠戾,吻了上去。
“唔呜——!!!”
那如同要将他拆吞入腹的狠劲,让司卿瞬间疼得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
“为什么是我……我可是您妹妹的未婚夫啊……”
“那又如何?”
耳边传来女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她的拥抱就像是一道枷锁,无论是他的肉体还是灵魂,都要一并禁锢。
“这世间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包括你。”
司卿此刻只觉得自己像个人偶,只得无力地任由女人搂在怀里。
“既然你已经没有记忆了,我会好好负上责任的。”
而后,白姝便松开了他,并俯下身子,唇瓣一点一点地落到他的嘴,他的下巴,脖子,锁骨……
“不要……”
尽管恐惧不已,可少年就如同被狼咬住了喉咙的小鹿,一动不也敢动。
“不要?那可由不得你。你这妖儿,又有什么资格拒绝我?别在这里装高贵、装清纯了。”
听见司卿的哀求,女人不但没有怜惜,反而还语气轻蔑,玉手也一把掐住了他的下颚。
“乖,不要拒绝好吗?”
瞧着司卿的表情痛苦,白姝的眸底闪过了一丝不忍,她逐渐减轻手上的力度,可彻底放开之后,那上面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勒痕。
“……”
“你看,乖乖的不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
见少年放弃了挣扎,她的声音也立即轻柔了许多。
“放心吧,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
昨日,司卿是在邪毒的影响之下,才与自己欢愉。
可现如今,是清醒的状态……
白姝很早就想要这么做了,甚至是从她见到少年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想要这么做了——
彻底的占有他,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我可以不要吗……”
不止是适才被掐过的下颚,还有自己的后背、腰身、膝盖也一样很疼。
司卿忍受着那火辣辣的疼痛,颤抖发声。
但是,这些地方的疼痛相加起来,都没办法抵得过他心中犹如刀割一般的痛楚。
眼前的这个女人,与他认识多年,可说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甚至,还是他未婚妻的姐姐。
因此,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白姝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可以。如果你胆敢再拒绝我,我就告诉沅儿,是你勾引的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
听见未婚妻的名字,少年立即睁大双眼,奋力反抗。
“我与沅儿是亲姐妹,而你不过是个未入门的外人。你说……沅儿到底是会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还有,如果这事情传出去的话,你的养母也一定会很伤心、很失望吧?”
白姝在明面上显得冷静又残酷,可实际,她的心跳却是异常剧烈。
她其实也在害怕,害怕少年会与自己争个鱼死网破。
“……如果我听你的话,你会放过我吗?”
司卿的脸色苍白,声音也有气无力,他此刻仿佛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一般。
这里到底是女尊社会,如果让白沅和司殷知道了这些事情,他不敢想象结果究竟会是如何。
“那是自然。”
因为少年的哀求,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此时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她用自己的牙齿,轻轻啃咬着少年白皙的肌肤,她想要尽量多的,在他的身上落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一定……要用咬的吗?”
司卿此时的肌肤,已经没有一块是完好的,青色、紫色、红色的痕迹遍布了他的全身上下。
他担心,这些会让白沅发现。
因此……如果能不留下痕迹的话,那就尽量不要留下痕迹。
“哦?那不用咬的话,我又应该如何做?”
白姝停下嘴上的动作,冷笑发问。
“你昨夜看起来,可喜欢了。尽管是在哭喊,尽管整张脸都是泪痕,可你的身体,却是诚实得很呢?”
“你说的这些,我已经不记得了……”
听见女人的调侃,少年的脸庞以及肌肤都立即变得通红。他微微侧过头去,不愿与白姝对视。
“所以我不是说了很多遍了吗?我帮你彻彻底底地记起来的。”
即便司卿眼底的绝望刺痛了自己的心,可白姝却丝毫不在意。
就算感到痛苦也无所谓……
只要你是属于我的就好了……
“既然要记忆起来的话,那床被褥也是没有必要的。”
旋即,白姝就直接掀开了那盖在少年身上的床被。
“……”
触及冰冷的空气,司卿的身体微微颤抖。
因为不想看见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也一并紧紧地闭上了眼眸。
“给我睁开眼睛。”
女人的语气强硬,根本不容拒绝。
“……”
“没有听见吗?我说了,睁开眼睛。”
见少年没有反应,白姝又张嘴,冷声重复了一遍。
“我要你好好看着,我究竟是如何占有你的。”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
没有了床被的遮掩,也不能再闭着眼睛,司卿内心的恐惧更加直接到了极致。
“不是我逼你,而是你在逼我。如若你不配合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还会再做出些什么来。”
面对少年的问话,白姝的眸光又黯淡了几分。
她抬起身子,凑到司卿的耳畔柔声细语。
“还有,你记好了。现在的一切以及往后发生的,都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的,可怨不得我。”
白姝这样告诉司卿,实则也是在告诉自己。
她生怕自己一时心软,便会就此失去眼下所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