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的数日之后,不知名石头镇的某间小屋内。
“啪!”
铁碗与石桌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个封闭寂静、用坚硬的岩石做成的石屋内,显得格外响亮。
铁腕内壁,残留着些许透明的液体,上空还有热气在飘荡着。
原本端着铁碗的手在铁碗落桌后,便伸向叠在一旁的手套。
在接触到手套的那一瞬间,手心被烫红的肌肤给予了其主人一定的刺激,刺激不算大,甚至不算痛,却能让走神的她瞬间回过神来。
一个走神的人是很难接受得了一点刺激的。
猫在接受了惊吓有可能会应激,人比猫强一些,却也受不得惊吓。
她下意识地缩回手,正打算看自己手心哪里受伤,才发现只不过是自己反应过于大了。
身侧的火炉当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木材,相比于马车上那个小炉子,这个火炉的火力明显很充足。
甚至,对于她来说,过于热了。
然而这还只是最小的一款,再小的话,就只能把车厢里面的那一台抬下来。
可是它还在维修,一时半会还用不了。
她心里暗暗笑话了自己几下后,也没管手套有没有戴上,双手撑着椅子两侧的握把,在适应着大脑缺血的肿胀窒息感中,缓慢起身。
焰光在不断地冲击着她的侧脸,将那一头漆黑的长发染成橙黄,穿过发丝间的焰光直冲冲地打在她那惨白的脸上。
她褐色的双目中看不出半点情绪,运动的身体就好像一只僵硬的木偶被一个初学者用无形的丝线生硬地拉扯。
然后……
“砰!”
“白绫!”
在一声轻微的声响后,屋外有人冲进屋内,立马就看到了倒在椅子旁边的她。
白绫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那失神的大脑中有了多少的清醒,她抬头,试图辨认对方是谁。
在她那模糊的目光中,墨雅的身形不断地变化着,对方的声音又如同盖着杯子在水里说话一般,根本听不出半点。
只能确认的是,有人在自己摔倒之后,马上冲进来试图帮自己。
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她想要告诉对方自己的感谢,却连抬唇都难以做到。
她太虚弱了,虚弱的就像是患癌患者弥留一般,只能艰难地眨眼。
甚至更糟,她连听到一个能够被分辨声音的机会都做不到。
自从不知道多久前,她从车厢冲出来、看到周边剑拔弩张的那一刹,巨大的虚弱感在后面追着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黑暗马上就降临了。
不过,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下,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身边的人应该也是安全的。
安全的话,那她也就不用管这么多了,与她来说,在潜意识里,守将会一直保护着她,简而言之:天塌下来还有守顶着。
这莫名的安全感让她很安心,不再有硬撑着的必要。
不过,好想跟进来的人说一声:“谢谢”,已及:“抱歉”。
可惜,她做不到,她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然后,她再次昏迷下去。
……
墨雅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转身将铁碗重新倒满热水,在火炉的烘烤下,水不会冷下去的。
在离去的之前,她再一次回头,看到白绫那安详的睡颜,心中苦涩了一阵。
在她冲进来的时候,她看到了白绫那无神的双目,如同那被束缚在笼子中已经失去挣扎欲望的鸟儿,瞟了一眼路过的陌生人一般。
那完全不同于往日那般的平静的面容,却是如今白绫的常态。
墨雅手指微动,轻轻在本子上写下一个数字。
数字旁,是用联邦语言写成的:
“苏醒次数。”
随后,在木门的“吱呀——”声中,屋内重新只剩下木皮在火焰中爆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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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多少时间,不过咱已经在打复活赛了,vivo50,助我肘击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