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元年春,王即位。制州县,制新官,制科举。三月,王会术人于翠。夏四月。秋八月,王使吕子熙如焱聘。冬十有二月,巫人伐金泽。金泽子归于金泽。
【传】元年春,王乃制中洲九州,曰畿州、次州、胜州、弇州、江州、济州、薄州、荼州、瞿州。州有县六百有七十四個。县下有邑不数。
垚有六州,曰槊州、幽州、燕州、代州、戎州、晋州。州有县百有二十个。县下有邑不数。
森有三州,曰巴州、笾州、汉州。州有县六十有五个。县下有邑不数。
焱有四方,曰古方、茨方、宫方、贺方。方有县三十二个。县下有邑不数。
州有牧,御以四师巡;县有令、丞,御以役师;邑有大夫、守,御以警卫。诸侯以其师自卫也。
置内阁,议政于太明,王有其席,四师之将有席,世爵有席,州牧有席,农、工、商之表有席。
启科举,曰少考,仲考,太考。其少考及第者,可以为宦,可以与仲考;仲考及第者,可以为王宦,可以与太考,为州牧试,可以为邑大夫;太考及第者有不世禄,及世禄序齿而朝,为内阁试,可以为县令。王亲试县令,择贤为州牧,州牧班卿,
为官不世,不贡赋。
王命数国中之士,自冠,与其田;老则取田,养之以禄;其有从少考者,入乡校,费自公。
沃默、尤金请功,于是有官世爵。将舍国中大夫。
吕子熙曰:“不可。所谓国之本,其在大也。本大而末小,是以能固。今国有王孙、仲孙、公孙、赵、宋、李之大,畿出而有功,君弗置之;沃、奥虽为君属,然其夷出,有贪功之戾而爵之。实乃本末倒相置也。无乃不可乎?”
王曰:“国人以属赞幽王以御我,何功之有?国之大族岂有种也与?”
对曰:“然也。夕文王戎于四方以定家国,非一人之力可以为之,是故功以爵禄,采以邑田,世代相袭,本枝百世,故天子建国,诸侯立家,卿置侧室,大夫有贰宗,士有隶子弟,庶人工商,各有分亲,皆有等衰,是以民服事其上,而下无觊觎。大族之贵,在勉功也;庶隶之贱,在儆戾也,于是乎有种。夫赞幽王,有守国之功。君命无二,古之制也,城有寇,族以属出,家以丁出,义也。若夫君爱其嬖,父爱其子,寇至则出,寇去则入,王焉有国?夫大族昌,所以三纲定,五常立,民知荣辱,王入而民无怨色,王出则律令不反,其功有莫大于是哉?敢请复国之大以勉忠信。”
王曰:“然。”
乃使子杵为玄武大将军,子春为白虎大将军,尹文为青龙大将军,苏尼尔为朱雀大将军。
吕子熙为大太宰,王孙胫为宗伯,仲孙佻为司徒,公孙括为司空,宋戌为司寇,李利为太府,赵蕨为褚师,长万为宫正。
尤金为内阁首相,奥阳为乐正,沃默乔叔为大司马。
既爵,及国中大夫盟曰:“无蔑夷朋,同享爵禄;苟蔑夷朋,不得其终。”以胡女妻国中大夫,皆受。赵蕨使为适夫人。
赐金泽子以公爵,曰天洲公,以神牛之田与之。为成王太后。非礼也。
三月,王会术景叔于翠,以修先君之好。读旧书,拜坛,礼也。
夏四月,术景叔使行人亚克来取商戈之田贿,王使辞以缓。森人以淼之盟故以为有之也。
初,王以田、禄及术人易兵及师费,许自莅祚。术人以商戈近其港故请,王许之。非礼也。君子曰:“王田不锡蛮夷,虽功不禄。祸必自是。”
冬十有二月,巫人伐金泽。于是宰尤有疾,致电报于金泽子。金泽子遂归。书金泽子,不胜爵也。
——————————译文——————————
【传】元年春季,天子制定天洲中央九个州的版图。分别是畿州、次州、胜州、弇州、江州、济州、薄州、荼州、瞿州。州下有县一共六百有七十四个。县下有乡邑多不胜数。
垚国有六个州,分别是槊州、幽州、燕州、代州、戎州、晋州。州下有县一共一百二十个。县下有乡邑多不胜数。
森国有三个州,分别是巴州、笾州、汉州。州下有县六十五个。县下有乡邑多不胜数。
焱国有四个方,分别是古方、茨方、宫方、贺方。方下有县三十二个。县下有乡邑多不胜数。
州有州牧做长官,由东西南北常备军巡回保卫。县有县令和县丞做长官,由徭役兵保卫;乡邑有乡大夫和乡守做长官,由警卫保卫。诸侯的地方靠他们自己的军队保卫。
设置内阁,将太明宫作为议政的场所。王有席位,四方军队的将领有席位,世袭贵族有席位,州牧有席位,农民、工艺者、商人的代表有席位。
启用科举制度,包括少考,仲考,太考三级考试。少考通过的,就可以做官并参加仲考;仲考通过的,可以在朝廷里做官,可以参加太考,由州牧进行面试通过了可以做邑大夫;太考通过的,有不世袭的爵禄,和世袭贵族在朝廷里按年龄排顺序,由内阁进行面试,可以做县令。天子亲自面试县令,选择贤能的做州牧,州牧和朝廷里最高等级的卿是一个地位。
凡是官位都不能世袭,但也不用交税。
天子下令计算国中的人数,自成年开始授予其土田;老了就取走他的土田,用俸禄供养他;凡是想要参加少考做官的,可以进入乡校学习,由公家出费用。
沃默乔叔还有尤金都来邀功,于是便有了官位和世袭角色。而不打算给国中的大夫们。
吕子熙说:“不行。所谓国家的根本,就在于这些大族。根本壮大,而末枝细小,因此得以牢固。今国中有王孙、仲孙、公孙、赵、宋、李,都是正统王畿出身并有功劳,您不给安排官职;沃默、尤金虽然是您的属臣,但都是蛮夷出身,有贪功利己的罪过却能得到爵禄。这是本末倒置,大概不行的吧?”
天子说:“国中大族带兵帮助幽王抵挡我,有什么功劳?难不成这些人是天生的贵种吗?”
吕子熙回答说:“是这样的。当初文王四方布武,安定国家,不是一个人可以办到的。于是用爵禄封赏有功,安置采邑,世代继承,枝繁叶茂,于是天子建立国家,诸侯建立家室,卿士有侧室,大夫有大宗小宗,士人有同族兄弟,工商之民各有亲戚,都有高低贵贱之分,用这来让人民衣着合理侍奉上级,下面的人也不会嫉妒惦记。”
“大族的高贵,在于劝勉立功;庶人的低贱,在于警惕罪孽。于是乎就有了天生贵贱的区别。”
“帮助幽王的人都有保卫国家的功劳。君王的命令毋容置疑,这是古代的制度,城下来了兵寇,大族派出家族子弟,小家派出精壮家丁,这是道义。如果君长爱惜宠臣,父亲爱惜儿子,来了兵患就出城逃跑,兵患走了就入城生活,天子您哪里能控制国家?”
“让大族繁衍昌盛,于是君臣父子夫妻关系稳定;仁义礼智信道德确立;人民知道荣辱;天子归来,人民没有怨恨的神色,天子离开,制定的法律也没人违反。还有比这更大的功劳吗?请求恢复国中大族的地位来勉励忠信之人。”
天子说:“行吧。”
于是册封子杵为玄武大将军,子春为白虎大将军,尹文为青龙大将军,苏尼尔为朱雀大将军。
吕子熙做大太宰,王孙胫做宗伯,仲孙佻做司徒,公孙括做司空,宋戌做司寇,李利做太府,赵蕨做褚师,长万做宫正。
尤金做内阁首相,奥阳做乐正,沃默乔叔做大司马。
已经颁发爵位之后,和国中的大夫们发誓说:“不歧视外国友人,就同享福禄;如果歧视外国友人,全都不得善终。”将胡人的女子嫁给大夫们,都接受了。赵蕨将嫁到自己家的胡女立为嫡夫人。
赐命金泽子为公爵,称号为天洲公,并将神牛地方的土田赐予她。立为成王太后。这么做是不合乎礼的。
三月,天子和卡斯佛伦总统在翠地会见,巩固先王的友好关系。诵读了过去的盟书,在盟坛跪拜,这是合乎礼的。
夏四月,卡斯佛伦总统派外交官亚克来取得先前作为贿赂的商戈的土田,天子叫人告诉他晚一些再给他们。这是因为森人因为和淼国的盟约而占有了这块地方。
当初,天子用土田、禄位和卡斯佛伦交易武器和军队费用,许诺即位后结清。卡斯佛伦人因为商戈离他们的港口接近的缘故申请这块地方,天子答应了。这样是不合礼的。有道德的人说:“天子的土地是不赐给蛮夷的,即便有功劳也不给爵禄。祸患一定要从这里发生了。”
冬季十有二月,巫国人讨伐金泽。这个时候宰尤生病,给金泽子发电报汇报情况。金泽子就回去了。记录还是写金泽子,是因为说她的德行配不上天洲公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