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五年春王正月,大盟救金泽。米戈败王师于江。术人救狮。术人救北联。
二月。金泽人救神岛。辛亥,王师败米戈于海门。
三月,复江。
夏,复弇。
秋七月,及米戈战于汉。九月,伐桐泽。
冬十月。术人、狮人、金泽人、北联人自商戈入巴。
冬十有二月,入垚,殪米戈。大饥。
【传】五年春王正月。大盟以新兵救金泽,以一卒与之,金泽子亲御戎,败米戈于新棘,尽殪之于竟,遂入巫,败米戈于乌巢,殪之于其竟。
术人尽殪米戈于竟,遂救狮,及狮人败米戈于得鹿,遂救北联。
辛卯,王孙氏、宋氏役于江,闻铎死,无咎亡,遂乱其行伍。赵王虎戮而囚之。
壬辰,王孙氏、宋氏逃囚以为乱,焚右师之帐。。
米戈乘而击王师,王师败绩。
赵王虎、上官何忌退至海门。米戈围海门。
二月,金泽子以师救神岛。
神岛既平,吕桓子遂使赵豹如神岛乞师以救海门。金泽子曰:“神岛虽平,由有北联之未定,天洲后。若救天洲,是有悖盟乱序,将失信于大盟。”遂不救,及神岛天王盟而后归。
辛亥,米戈犯海门之北鄙,大获焉。乃宫于西郊,为坛为几,置其所盗之钟鼎,使俘皆坐。米戈遂谮王政,侮长者,亵钟及鼎,而后大为戮。
君子于是怒。遂有紫气东升。士卒乃兴,百姓兴,伤病兴,废疾兴,贱囚兴,皆执兵以犯米戈之陈,大伤,不退,大殪,不溃,为潮为山。战之十日,米戈大败。
是役也,战死者千有二百万,是称“君子之怒。”,王人以为神。
吕桓子曰:“文王曰:‘侵人者必败’其如是也与!文王之得天洲也,克用建德,如父如母,万民归心。”
“后直四凶侵我,王使祓之,一世不克,非不能也,或念之由邻。后值仲子、季子俘而受磔,文王方知不可,哭十日曰:‘吾岂哭仲子、季子,唯哭四凶之不化,吾不能有善邻也矣。’其人是以气生于膺,遂有鹑野之战。士卒克忘其身,戮敌如归,其状也如是!”
“今祸之初至,王师数败,忘圣人也,然文王由爱其民,鬼神之气于是用复,遂有大克。诗曰:‘丕显丕征,无射于人斯。’文王之谓也。”
三月,以米戈溃故,王师入江,复梅京。
夏,入弇,复瓷昌。
秋七月,及米戈战于汉,入绸埠。
九月,伐桐泽,禽米戈之长濮旃塹。濮旃塹曰:“吾侪矿人,不知有主,故犯大国。今吾知罪,将归吾人诸大辰,若舍我,我与女宝器、金及瓮首。亿年不入而封。”
赵王虎谓王孙鸿曰:“必不可。戮亿人而称不知主,诬也。矿人有强师如是,若欺我而召其戎师,天下亡矣。必弗许。”
乃杀濮旃塹,既刑,诅而后死。
遂伐神木,军于东鄙。
冬十月,北联平。维和师波舍茨、金泽宰艾诺、术人、狮人、北联人以新兵自商戈入巴州,将会王以伐神木。艾诺谓波舍茨曰:“米戈之初入,先都于是,其所获之元、宝器、技术必藏诸。若从天洲以入,其必居之,元葬诸四野,器藏诸玉府,或祭或燔,将无益于人类,诸侯无分,若我不可,必止我。若我自入,取宝器而后从王,诸侯有分。君毋与知,咎则请以我说。”
波舍茨曰:“诺,吾聋矣。”
遂自西鄙伐神木,米戈大溃。联军遂入,得米戈之宝器,归诸大盟,而后会王师。
问宝器,无之。遂执宰艾诺,囚诸军府。夜,宰艾诺呼曰:“嘻!乘救我!”其乘于库,遂自动,毁军府而出之,以奔。
不书救,言其后也。书“入”,言其盗也。
冬十有二月,尽殪天洲之米戈。王亲适海门,衰絰以弔其民,使筑大碑以谂。
大禳,以除米戈之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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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景王五年春季正月。大盟用新式兵器救援金泽,将一个中队给了她们,金泽子亲自驾驶,在新棘打败米戈,将其从国境中全部消灭。于是进入巫国,在乌巢打败米戈,将其从国境全部消灭。
卡斯佛伦人在国境内消灭了全部米戈,随后救援莱恩尼亚。和莱恩尼亚人一起在得鹿打败米戈,之后救援北境联邦。
辛卯日,王孙氏、宋氏的人在江州服役,听说王孙铎死去,宋无咎逃亡,于是便搅乱了自己的阵型。赵王虎处罚并囚禁了他们。
壬辰日,王孙氏、宋氏从囚禁中逃出并作乱,焚烧了右师的军帐。
米戈便乘机袭击天洲军队,将天洲军队打得大败。
赵王虎、上官何忌便撤退到海门。米戈包围海门。
二月,金泽子用军队救援神岛。
神岛平定之后,吕桓子就让赵豹去神岛借兵来救海门。金泽子说:“神岛虽然平定了,但北境联邦还没有安定,天洲排在更后面。如果救援天洲,就是背叛大盟的规矩,扰乱排队顺序,我们就在大盟失信了。”于是便不救,和神岛天王结盟之后就回国了。
辛亥日,米戈侵犯海门的北部边境,获得大量俘虏。于是就在西郊建造宫殿,设立祭坛和长桌,将其盗取的钟鼎陈列出来。让俘虏都坐下。米戈便污蔑天子的政令,侮辱长者,亵渎大钟和鼎器,随后屠杀俘虏。
有道德的人就发怒。于是便有祥瑞之气从东方升起。士兵们就起来,百姓也起来,受伤生病的起来,残疾的人起来,贱民和囚犯起来,都拿着兵器冲击米戈的阵地,受伤也不撤退,大量的阵亡也不崩溃,像潮水和山一样。
奋战了十天,米戈被打得大败。
这一场战役,战死了一千二百万人,这就被称为“君子之怒”,天洲人都认为是神迹降临。
吕桓子说:“文王说过:‘侵略者必定失败。’就是这样的情况了。文王得到天洲的时候,能够建立德行,像人民的父母一样,万民都归心与祂。”
“之后遇到四凶侵犯我国,天子让攘除它们,三十年没有成功,并非是不能做到,而是期待他们依然可以成为邻国友邦。再之后仲子、季子被俘虏,受了车裂之刑。文王才知道没法和平相处了,哭了十天,说:‘我难倒是哭仲子、季子吗?我是哭四凶拒绝教化,我不能有好邻国了呀。’天子的手下们因此勇气充盈胸膛,就有了鹑野之战。士卒们舍生忘死,杀戮敌人就像回家一样,情况大概跟今天是一样的吧。”
“今天祸端初至的时候,王师屡次战败,就是忘却了圣人。但文王依然爱他的子民,来自先祖鬼神的勇气在这里复现,于是大克敌人。诗中说:‘大大的显赫,大大的威名,不抛弃人类呀!’说的就是文王了。”
三月,因为米戈溃败的缘故,王师进入江州,收复了梅京。
夏季四月,进入弇州,光复了瓷昌。
秋季七月,和米戈在汉州交战,进入绸埠。
九月,攻打桐泽,逮捕了米戈的首领濮旃塹。濮旃塹说:“我们都是矿工,不知道这块地方有主人了,于是冒犯了大国。现在我知道有罪了,打算带着我们的人回到大辰星去,如果放了我,我将宝物、采取到的金属、以及装脑子的罐子都给你们。一亿年不进入你们的国境。”
赵王虎对王孙鸿说:“一定不能答应。杀了亿万人却说不知道这里有主人,这是瞎说。矿工都有如此强大的军队,如果欺骗我们,将真正的军队召来,世界就要毁灭了。一定不能答应。”
就杀死了濮旃塹,行刑之后,濮旃塹诅咒了天洲然后死去。
随后讨伐神木,围攻它的东部边境。
冬季十月,北境联邦和平。维和师波舍茨、金泽宰相艾诺、卡斯佛伦人、莱恩尼亚人、北境联邦人带着新兵器从商戈进入天洲巴州,打算会和王师来进攻神木。
宰相艾诺对波舍茨说:“米戈刚来的时候,先在这里设立都城,它获得的人类大脑、宝物、技术一定藏在这。如果跟着天洲进城,天洲一定要占有这些,人头埋葬在边境,器物藏在玉府,要么拿去祭祖,要么烧了祭祖,对人类没有好处,诸侯也分不到,如果我们不同意,一定会扣留我们。如果我们自己进城,拿了宝物之后再和天洲汇合,诸侯就可以瓜分宝物了。您不要参与这个事情,如果怪罪下来,就拿我开脱。”
波舍茨说:“好,我已经聋了。”
于是就从西部边境进攻神木,米戈大溃。联军就进入神木,取了宝器之后送回大盟,然后和王师会和。
王师的人质问宝器的事,已经找不到了。就逮捕了艾诺,关在军府里。夜里,宰艾诺呼喊说:“嘿!座驾快来救我!”她的座驾在库房里,自己动了起来,破坏了军府救出了艾诺,艾诺就坐着跑了。
经中不写“救”,是因为联军来的太晚了。写“入”,这是说联军的行为如同盗贼。
冬季十二月,将天洲的米戈全数消灭。天子亲自去海门,穿上丧服哀悼他的人民,命令筑造纪念碑来悼念死难者。
进行了大禳祭,用于除去米戈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