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士白会大盟人、术人、狮人、金泽人适月,伐月兽也。军澄海,败月兽于第谷、卡门。殪月兽。遂居之。
吕桓子曰:“非礼也。且《志》曰:‘嫦娥奔月’其文王之民也,是故月其我私。月之罪否,亦在我也。月兽虽掳,其罪未听也。未听而殪其国,专也。逆三老以听狱而后可。”
二月。大雨尸,不能察其人。鱼空游,畜潜食。墙椽肉,或食之,卒。诸侯有异灾。
桓子三禳。不效。
遂使隶摇木铎以戒其民曰:“幼贱不戒容止,故有此难。速复而职,无伤时。祝史曰无害。”
三月。术教宗冯兹梦神王与己言曰:“天子昏不祀,故我衷不共,淹在王骸;又苦其民以夺魄,萃诸王骸以图其复。将神矣,益故有灾。杀其君以与我,灾可以平。”
冯兹问曰:“文王其将复邪?”
曰:“否。文王即世,魂离宙矣。虽我不能复。是徒积聚焉,神则苦主,人必不堪。”
冯兹再诺,觉。
亟告于安吉。安吉辞曰:“国有异灾,不能力保,则失位矣,敢图他国?况与天洲素有齐盟,神为证也,必不语此。”
冯兹曰:“天洲之盟,盟其民及王也,桓子戕民,刘稷僭嗣。是修盟救民也。何不为之?”
安吉曰:“虽所愿也,不能动众。”
冯兹曰:“请尝之。”乃来。遂造于子奇。以告。
初,吕桓子有孙期及望。贺平于神岛,宴于室,乐。
吕桓子视之,曰:“民馁于亡,外敌盗国,二子饮酒食肉,何为?”遂杀二子。其室遂亡天蛇,漏桓子谋于子奇。冯兹之来也,为证焉。
刘新说。遂尽布诸天洲。及群不逞盟于上阳。遂伐夜临,杀王献。又伐大芒、弇,取上河、胡离。
吕桓子使四师御之。藏王诸黄龙。
秋,败天蛇于胡离。又败之于夜临。子奇遂以天蛇袭王畿,庚寅,入龙京。吕桓子以黄龙与之鬭。天蛇啮黄龙,子奇及子布、卢蒲宇、左兵卫、国鬭超入黄龙。遂毁天蛇。
至于王所,及桓子鬭,桓子败,逃焉。子奇以铍刺王,有光自其心出,黄龙毁,皆死之。
异灾乃止。
辛卯朔,桓子徒行至朝,将听政。
太史嵩请谥及嗣。
桓子曰:“王在内。文王将复不日矣。”
太史嵩遂书曰:“天王崩。桓子废谥及嗣。”桓子杀之。其弟嗣书。桓子杀之。
其弟又书:“天王崩。”杀之。
南史氏闻大史死,执简以往。
桓子又杀之。
太史嚚闻其死,亦往,又杀之。
吕桓子遂杀太史昊、太史彧、太史禹、太史晟、太史衎、太史珉、太史焱、太史骁、太史霖、太史嶙、太史恪、太史泓、太史仞、太史璟、太史郅、太史嶷、太史濬、太史赟、太史溥、太史琰、太史垚、太史烨、太史珣、太史暐、太史覃、太史瑾、太史冕、太史庚、太史祁、太史澔、太史炅、太史翊、太史峤、太史钦、太史珧、太史琮、太史澄、太史煦、太史棣、太史颢、太史曜、太史璠、太史琛、太史骞、太史珂、太史遹、太史洵、太史峻、太史晸、太史煊、太史溢、太史璨、太史翎、太史骐、太史渝、太史珺、太史忻、太史铎、太史炳、太史昶、太史濡、太史烁、太史奕、太史屹、太史谟、太史珩、太史渊、太史炤、太史泠、太史祯、太史璘、太史缙、太史霁、太史暄、太史濯、太史沅、太史焘、太史铖、太史枋、太史杼、太史栩、太史榆、太史槐、太史梧、太史杲、太史皓、太史瑶……
冬,王子英、王子强自商戈入,将嗣。吕桓子使贼之于道。
——————————译文——————————
【传】景王十五年春季正月,士白跟着大盟军、卡斯佛伦军、莱恩尼亚军和金泽军前往月球,讨伐月兽。围攻澄海,在第谷和卡门打败了月兽。将他们全部消灭,然后占领了月球。
吕桓子说:“这样是不合乎礼的。古书上说:‘嫦娥奔月’那是文王时期人民的作为,因此月球是我们的属地。月球人有没有罪过,也是由我们决定的。月兽虽然行为暴掠,但他的罪过还没有被听取。没有听取就消灭他们,这是武断专横了。将有道德的老人请到月球上听取诉讼,然后才可以行动。”
二月份。天上像下雨一样落下尸体,无法查清他们的身份。鱼在空气中游泳,牲畜去水底下觅食。墙上和柱子上长出了肉,凡是吃了这种肉的,都死了。其他国家也有异常灾害。
吕桓子三次举行驱邪的禳祭,都不奏效。
于是让小臣摇动木铃上街告诫民众说:“年轻和卑贱的人举止不检点,因此发生这样的灾难。赶快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不要误了农时、工时。祝史说这种灾难不构成危害。”
三月份。卡斯佛伦的教宗冯兹梦见神王对自己说话:“天洲天子昏迷不再祭祀,我的信仰供给不上,全部堵塞在天子的身体里;又给他的人民制造痛苦来榨取精气,汇聚在天子的身体上以图谋将其复活。马上就要成神了,神力溢出因此发生了这样的灾害。将他们的天子杀死,把信仰还给我,灾害就可以平定。”
冯兹问:“文王将要复活了吗?”
回答说:“不会。文王死的时候,灵魂就已经离开这个时间线了。即便是我也没法复活。现在的情况是徒劳地积聚神力,如果变成神明,也是司长痛苦的神明,人类一定受不了。”
冯兹连连答应,然后醒了过来。
赶紧报告给总统安吉。安吉推辞说:“国家发生异常灾难,不能靠力量保卫国家,是我的失职,怎么敢谋害别的国家来保全自己呢?何况我们和天洲有神圣的盟约,这是神明亲自作证的,一定不会提到这种事。”
冯兹说:“和天洲结盟,是和他的人民和天子结盟,吕桓子戕害民众,刘稷非法继承。我们这是践行盟约,救助人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安吉说:“就算我愿意,也没法兴师动众。”
冯兹说:“请让我试一试。”于是就前往天洲,造访了天蛇叛军的刘新,将情况说了。
当初,吕桓子有两个孙子,吕期和吕望,庆贺和神岛停战,在房间里宴会,很高兴。吕桓子看见了,说:“人民在逃亡的路上冻饿而死,外面的敌人盗取国家,你们两个饮酒食肉,做什么呢?”于是就把他们杀了。他们的家室逃亡到天蛇那里,将吕桓子的谋划告诉了刘新。冯兹来的时候,就为他作证。
刘新很高兴,于是将吕桓子的计划全部公告给天洲,和天洲大量不得志的人在上阳结盟。
于是讨伐夜临,杀死了王献。又讨伐大芒州和弇州。占领了上河、胡离。
吕桓子让四师抵挡,将天子藏在黄龙号泰坦里。
秋季,在胡离打败了天蛇。又在夜临打败了他们。刘新于是就用天蛇号泰坦袭击王畿,庚寅日,攻入龙京。吕桓子用黄龙号泰坦与之战斗。天蛇号咬住了黄龙号,子奇及子布、卢蒲宇、左兵卫、国斗跳进了黄龙号里,随后天蛇号被摧毁。
进入了天子所在的舱室,和吕桓子战斗,吕桓子战败逃走。子奇就用铍去刺天子,有光从天子的胸口出来,黄龙号就被摧毁,里面的人都死了。
异常灾害随后停止。
第二天早上,吕桓子徒步回到朝中,将要听取朝政。
太史嵩请求为天子定谥以及确立继承人。
吕桓子说:“天子在内宫里。文王马上就要复活了。”
太史嵩于是记录写:“天子驾崩了。吕桓子废弃谥号和继承人。”吕桓子就把他杀了。太史嵩的弟弟继续这样记录。吕桓子也把他杀了。
太史嵩的弟弟的弟弟又记录说:“天子驾崩。”也被杀死。
南史氏听说太史死了,就拿着竹简去到朝中。吕桓子杀死了他。
太史嚚听说南史氏死了,也拿着竹简过去。也被杀了。
吕桓子于是杀死了太史昊、太史彧、太史禹、太史晟、太史衎、太史珉、太史焱、太史骁、太史霖、太史嶙、太史恪、太史泓、太史仞、太史璟、太史郅、太史嶷、太史濬、太史赟、太史溥、太史琰、太史垚、太史烨、太史珣、太史暐、太史覃、太史瑾、太史冕、太史庚、太史祁、太史澔、太史炅、太史翊、太史峤、太史钦、太史珧、太史琮、太史澄、太史煦、太史棣、太史颢、太史曜、太史璠、太史琛、太史骞、太史珂、太史遹、太史洵、太史峻、太史晸、太史煊、太史溢、太史璨、太史翎、太史骐、太史渝、太史珺、太史忻、太史铎、太史炳、太史昶、太史濡、太史烁、太史奕、太史屹、太史谟、太史珩、太史渊、太史炤、太史泠、太史祯、太史璘、太史缙、太史霁、太史暄、太史濯、太史沅、太史焘、太史铖、太史枋、太史杼、太史栩、太史榆、太史槐、太史梧、太史杲、太史皓、太史瑶……
冬季,刘英、刘强从商戈回到天洲继承王位,吕桓子在道路上将他们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