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学院的魔法院很少放假,魔武院师生的流动反倒很大,不是试炼,就是在试炼的路上。
十二月初,经历了短暂的秋假,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离家远的学生提前十多天就来了,由于无事可做,选择在城里游玩,到真正开课那天再陆陆续续返回。
夏尔来了。
帝国学院的规模较圣多大教堂更胜一筹,有的地方还是在建状态。
夏尔站在广场上,望着那两扇巨大的校门,以及攒动的人头。
这些学生的发色种类很少,比以前见过的要顺眼很多。
“不进去吗?夏尔少爷。”玛丽问道。
“等人来。”
说来也怪,贝法蒂娅一来到阿兹卡,就变得特别忙,偶尔看到她的踪影。
奥莱因从车窗里探出头,兴奋的看着外面的人山人海。
此外,奥莱因还留意到,这些大朋友都会畏惧的看一眼自己的哥哥,和哥哥身后穿戴暗红色铠甲的叔叔们。
玛丽陪伴奥莱因多年,明白有些事情不该让他知道。
早上他吵着要来,最后没有夏尔的同意,不会带他过来。
玛丽不等奥莱因询问怎么回事,有先见之明的提前回到车里进行安抚,说着学院里有坏人,要夏尔过来抓坏人。
这边刚说完,人群里出现一名逆行者。
他神色慌张的跑来,紧张的做着自我介绍,解释迟到的原因,然后一个劲道歉。
其实夏尔也才刚到校门口。
“走了。”夏尔说。
“哥哥再见。”奥莱因喊道。
夏尔穿着便服,带领近卫团的六十人走向学院大门,一路上未言退避,大家自觉的让开一条通行道路。
某处的柯丝汀当然看到了,好奇他过来学院的目的。
魔法院、魔武院是分开的两大院系。
此次魔法院准备聘请随行护卫,护送一部分导师、学生,前往某地正式展开实地考察。
魔武院的导师们对此颇有怨言。
早前还埋怨魔法院信不过魔武院的实力,请外人就是浪费经费,一致认为这是多此一举的决定,应该中止进行。
结果仍是请来了。
魔武院的一众导师站在高楼上,眺望魔法院的执事先生,他身后的那一伙人格外显眼。
看吧,一看一个不吱声。
“啧,战斗人员和战斗人员一样存在差距,这些可都是杀人的好手,每个人的手里至少握着上百条性命吧。”一人感慨。
“少来,谁能想到魔法院的那群家伙直接请的军队的人,能比么。”
“就是啊,我们争取机会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学生们多一些历练,再跟着几位导师保证安全,他们这太犯规了。”
“都少说两句,据我所知,这是陛下的授意,陛下对那座陷落地下的高塔似乎很重视。”
“早说啊,早知道这样,我心里不就平衡了。”
……
……
失落的高塔,暂时命名为A1005,简称5号。
之前仅有四名考古学导师,自发现伊始,到在地下进行考察,经历了长达三年的时间。
这次回到学院,准备正式驻扎,开展全方面调查。
这也释放了一个信号,他们绝对有发现。
上次柯丝汀折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为某样研究取证,当时夏尔就想过那座高塔背后,可能隐藏的真相。
看着手里的照片,再次引起夏尔的关注,具体是不是心中的那一座,到地方亲眼确认过才知道。
“这次不会麻烦各位很久,只是围绕高塔进行一个考察范围的测量规划,扫除一些潜在危险,最多两个月。”
“恩。”夏尔继续比对着照片,意味不明的回答。
副院长加布里奥·罗林斯说道:“这是此行的人员名单,要麻烦约提先生了。”
“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中午。”
论热情,没人比得过愿意将人生献给事业的学者,何况还是维多利亚三世看重的项目。
他们早已经迫不及待了,最多等到中午。
距离出发剩下两个半小时。
夏尔捏着一张照片想着事情,副院长加布里奥又找了过来,人员组成有变,临时加一批魔武院的人,问夏尔同不同意。
加布里奥另外透露,他也有苦衷。
原本打算用魔武院的人员陪同前往,这下变成了夏尔,魔武院多有不满。
于是魔武院打着双重保险的名义,向院长请愿,目的之一想和夏尔的人较量一下,之二让他们的学生对真正的作战有更深刻的认识。
夏尔想也不想的说道:“那些人也在我们的保护范围内么。”
加布里奥答道:“我跟他们说过了,一切行动必须听从约提先生您的指挥。”
“可以。”
加布里奥终于放心了,“好,我这就去通知他们抓紧准备。”
离出发剩下半个小时的时候,所有人提前吃过午饭了。
夏尔拿到了两张名单,一张魔法院的师生,一张魔武院的师生,共计五十七个人,魔法院占大多数。
全是陌生的面孔,除了柯丝汀·斯蒂文斯。
送夏尔他们过去的,是一艘魔石动力熔炉的空舰,这项技术独属于圣光帝国,握在维多利亚三世的手里。
据说燃烧魔石产出包括但不限于动能的熔炉的技术,就源自探索古代遗迹的过程。
这次的第5号遗迹比较特殊,年限长到以至于无法轻易鉴定。
尽管暂时没有任何财宝的发现,探索的意义仍然重大。
夏尔对这些什么技术无感,当自身魔力强到一定程度,比如星空龙帝那个女人,妈的能把天上的星星当球踢,一艘飞上天的船算什么。
当年得亏她遭受污染后被剥夺意识,攻击性虽强,没有脑子终究不行,夏尔才能杀了她。
一转眼,出发四天了。
这艘空舰昼夜不停的急速行进。
于第六天抵达帝国边境。
诺索姆古代森林。
所有人来到甲板上等待,接受舒尔赫挨个点名确认。
夏尔站在后方,目光从柯丝汀身上经过,心中的异样一闪即逝,这几天没说过话,却感觉她似乎有些奇怪。
倒不是交流的问题。
她有心事,几次看到她,她都心不在焉,和朋友说话也是。
且距离这片地方越近,她的这种情况就越明显。
“人到齐了,一个不少。”舒尔赫说道。
夏尔遂收起心绪,吩咐道:“待会儿下船,我在队前,你负责殿后,注意警惕。”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