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伊和仐统一度过了万分煎熬的一天之后,祁泗终于是回来了……同时她还把仐给提溜了出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仐昨天没对殷祸把话说完——他其实是需要在自首之后继续帮祁泗在42号研究所里调查的,就用他的那些小分身。
“……”
“泗儿……”
一看见祁泗,仐的身高就立马“缩了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过在这之后会主动抱你的,我不会食言。”
“我知道,但是……”
但是这并不妨碍仐主动抱过去。
“……”
“泗儿抱起来好舒服……好暖和……”
“你很喜欢?”
“嗯!”
这么说着,仐又用了点力抱紧了祁泗。
“都调查清楚了?”
“都查清楚了!”
“确定是有用的?”
“确定是有用的!”
看起来仐还为此努力了很久,黑眼圈都冒出来了……他昨天晚上怕不是通宵了。
“行,跟我来。”
再次确认好了对方调查到的内容之后,祁泗牵起了他的手带着他走了出去,看这架势似乎是准备直接开始抓人了?
肯定会打草惊蛇的吧……
……
好吧,居然还真的抓到了。
但奇怪的是,这个“罪魁祸首”竟然一直在试图让仐来背锅?而且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了?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我发誓!真的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泗儿我没有……!”
这可真是……乱过菜市场啊。
眼看着仐都快要当场急哭了,陶洱姗姗来迟,直接把最重要的证据给拿过来了——因为祁泗深知仐的那副德行所以她是完全没告诉仐这回事的。
“我没来迟吧?”
“正好,父亲差点哭出来。”
“陶洱……呜……呜哇啊啊啊啊……”
“哦,现在哭了。”
仐直接扑到陶洱怀里嚎啕大哭,完了还用眼神询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因为泗儿也找了我帮忙啊。”
“欸……?”
他呆住了,过了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对雪貂耳朵和一根雪貂尾巴……看样子估计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
于是乎陶洱直接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要是你能够有用些,泗儿也不至于来找我帮忙。”
“呜……对不起……”
“小雪貂”都快要哭死了,祁泗和陶洱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索性就开始用陶洱找到的证据来审问那个犯人。
当然了,这并不代表仐完全没有嫌疑了。
“当时他确实‘见到了你’,仐。”
“可是……呜……我真的没有见过他。”
“你确定?”
“我确定!真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主要是确实没别的可能了。
“……”
陶洱陷入了沉思,抱着仐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用力了些。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可能存在着除了你父亲以外的其他妖怪。”
据陶洱所说,其实还有不少妖怪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外貌的,但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传说。
“……”
不知道为什么,祁泗想到了一种动物:黄鼠狼。
但猜测总归也只是猜测,证据不足的话难以服众……更何况还是仐和陶洱这俩“惯犯”。
“唉……这下还真是麻烦大了。”
“黄鼠狼也可以是妖怪吗?”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泗儿问你呢,别哭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捏住了趴在自己怀里的仐的耳朵,直到对方满面通红了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松手。
“好痛……你下手好重……”
“行了行了之后给你道歉就是了……泗儿问你问题呢你听见了吗?”
“嗯……黄鼠狼妖的话,我之前也有见过的。”
那就是有喽?
这时候仐倒是收起了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结果起身走到祁泗面前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又扑了上去,脑袋在祁泗胸前不停地蹭啊蹭。
“你蹭哪呢??”
好的,陶洱绷不住了——怎么这玩意都已经饥不择食到跑去祸祸自己亲女儿了。
“可是这里好软……”
“废话!那里当然是软的啊!”
“可是……这里不就是胸(部的毛发)嘛……”
“你知道你还过去蹭啊???”
眼看着自己父母就要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吵起架来,祁泗一脸平静地摁住仐的脑袋和他贴近了些……等等?为什么要这么做?
“唔唔……(好软……)”
“泗儿,你这是……?”
“没关系。”
祁泗摇了摇头,表示问题不大。
问题是这种事情在陶洱眼里就是问题很大啊……
“不,你先等等……仐,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位置吗?”
“我当然知道……这里就是人类的胸部啊?动物也有啊,鸡胸肉不也是来自鸡的胸部吗……”
“但这是人类的隐私部位,你个傻貂。”
“……”
一句话让仐当场僵住。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祁泗一眼,然后又看向了陶洱,“你说的……是真的?”
“不然呢?”
“可是……这难道不应该是类似于毛发一样的,差不多的东西吗……?”
这差的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不是……等会……原本这是在干嘛的来着?这不是给仐上课的时候吧?
“……”
“我都没见过你有这个……”
“这玩意不能随便碰!你赶紧从泗儿身上起来!!”
事实证明……好吧也用不着证明了……
总感觉祁泗她这个性格大概率是遗传了仐,莫名有种“非人类”的感觉(不过也不排除是计算机脑袋带来的副作用什么的)。
“……”
她没说话,看上去就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她不介意有的是人介意……
“阿泗……?”
……
祁伊把祁泗用力抱在自己怀里,这里蹭一下那里蹭一下,结果就是在祁泗的白色衣服上蹭了一堆白色的尾巴毛,“哼……”
似乎是还觉得不够,他还恶狠狠地瞪了仐一眼。
“……”
“阿泗都没来看过我……是因为他吗?”
他明白自己不应该和仐吃醋,毕竟那人是祁泗的亲生父亲,但祁伊就是忍不住……
“这个……”
“我都还没有碰过——!”
好大声的控诉喔。
为了哄好“炸了毛”的祁伊,祁泗只能耐着性子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先冷静下来。
“祁伊,你先……”
“如果我说我冷静不下来的话……阿泗会不会丢掉我?”
“……”
“阿泗不要丢掉我……”
生活不易,祁泗叹气。
“我不会丢掉你的,祁伊。”
“呜……”
原本祁伊憋得好好的,祁泗这句话一说出来他就绷不住了,把脸埋在祁泗肩窝那里嗷嗷哭。
“今天晚上让你蹭回来……好不好?”
“真的……?”
“嗯。”
这难道是什么新玩法吗……
……
啊对了,陶洱决定明天再走,因为她准备用一晚上的时间给仐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