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仐和祁伊的关系可以说是越来越差一点就炸,也就在祁泗面前能收敛些。
“你别以为你是阿泗的父亲我就不敢动手……”
“要不是泗儿只喜欢你我早就除掉你这个碍眼的家伙了。”
这算是什么……争宠还是同类相斥啊?
不过这种情况是不是太抽象了些啊……
“……”
看着眼前这俩高得跟两堵墙似的两人,祁泗不禁开始怀疑这俩到底有没有谎报年龄——明明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父亲,结果比小孩还幼稚。
但……小孩长一米九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
在略显无奈且幽怨地轻叹了一声之后,祁泗转身离开去进行今天的工作了。
……
核心的检查和研究还未结束,所幸他俩都不完全需要依靠核心来进行一些……呃……
该说是生存还是什么……总之其实不怎么重要。
当初陶洱之所以会那么着急是因为仐的核心很脆弱,稍微出了一点问题都有可能会影响到仐的情况,因此她才会执意让仐把核心拿回。
“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啊……”
“辛苦了,所长。”
“也不算是辛苦吧,就是感觉……呃……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突然就可以开始研究妖怪的核心什么的……”
话又说回来,祁伊不也是被改造的吗?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们研究祁伊的核心呢?
“祁伊……他的体内没有核心,是吗?”
“确实是这样没错,至少报告上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正常来说,怪物(被改造的人)们都是重新从核心里诞生,并且将自己的核心包裹在自己体内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祁伊似乎并没有核心,也没有功能类似的东西。
“当时并没有直接检测到他的‘诞生’,对吗?”
“嗯,并没有。”
对于他们来说,祁伊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要不是因为他们最开始找到他的时候他的模样和怪物别无二致,恐怕都不会觉得他被改造了(当时祁泗不在场)。
“……”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
“……”
在突然发现了这一点(之前一直都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之后,众人陷入了沉默。
也就是说……祁伊可能是特别的?
“可是……为什么?”
总不能是仐特意这么做的吧?有必要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
“——”
啊,好熟悉的场景。
祁伊推开了门,直直冲着祁泗跑了过来。
“阿泗……你父亲欺负我……”
“嗯?”
等会……这是过来告状的?
“他欺负我……不让我睡觉……”
“我没有——!”
“你睡觉放屁!臭到我了!”
“放屁的分明是你!!”
这俩怎么还跑这来吵架了?把这当菜市场?
“……”
最终,这俩被祁泗一手一个拖了出去。
……
“阿泗……”
“闭嘴,你俩好好反省。”
“呜……”
他抿着嘴,一脸委屈地跪在床上看着祁泗。
同样一脸委屈的还有仐,他那边更惨一些……只能跪在地上。
“泗儿……”
“你们……算了,下次不要这样了。”
祁泗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不理解这边两个的行为逻辑——到底有谁会三番四次地这么做啊?而且还是两个一起?
搞研究把脑子搞傻了?
“……”
“……”
“……”
行吧,三个人都沉默了。
她皱着眉头,看了看祁伊又看了看仐,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泗儿……”
“嗯,怎么了?”
“……”
只见仐小心翼翼地推了一根鞭子到祁泗面前,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是,等等??
“……?”
“泗儿不开心的话,打我就好了……我不会喊的……”
“等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可是我让泗儿不开心了……呜……”
这么说着,仐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哇……明明答应了你妈妈要照顾好你的,结果……呜……结果……”
眼看着仐就要哭个不停了,祁伊立马靠近了祁泗把鞭子塞进了她手里,让她趁机罚自己。
“……”
“阿泗……阿泗不喜欢用这个的话还有别的,只要阿泗可以发泄就行了……”
在他们眼里祁泗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泗儿……呜……”
“阿泗……”
“你们两个……”
怎么感觉被惩罚的只有祁泗一个人呢……
……
成功安顿好了那两个(祁伊睡觉,仐变成雪貂的样子趴在祁泗肩头)之后,祁泗就又去和殷祸他们沟通现在的情况了。
事实证明祁泗根本不用担心那个“妖怪”会当着自己的面假扮成仐或者是祁伊的样子……一是因为做不到,二是因为她认为对方模仿不来这种。
“那两个核心……你们要是不急着用的话,可以再在这里放几天吗?”
殷祸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一眼看过去就和某种保护动物差不多。
在询问了仐的意见之后,祁泗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你们要保管好泗儿的核心……不要让她出事。”
“这是肯定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仐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来也挺奇怪,明明之前试过好几次仐都是变成白鼬的样子接近祁泗的,但现在又变成了雪貂……
“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我……”
看得出来仐是真的在犹豫,都开始扣自己爪子了。
“你直说就是。”
“我其实……不是雪貂妖……”
仐被祁泗捏着后颈皮提溜了起来,神色慌张了一瞬后反应过来对方并不会伤害自己,于是就停下了挣扎。
“那你是什么?”
“我……我是……”
他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小心翼翼地看着祁泗——看上去是在害怕祁泗会把自己给丢了。
犹豫了好半晌之后,仐还是没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
“对不起……”
虽然说她还是无法理解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选择点了点头。
“没事,下次组织好了语言再说吧。”
“我知道了……”
“话又说回来……小泗,你父亲他真的不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江绮有些嫌弃地看着殷祸桌子上的那堆文件,而后又认真看向了祁泗。
“嗯。”
“这样吗……”
“……”
“……小泗,心情不好就不要总是把这些想法闷在自己心里……会有人担心的。”
她这样认真地说着,然后抬手揉了揉祁泗的脑袋,“比如说我和你姐夫~”
这称呼还真是越说越熟练啊江绮。
“嗯,我知道了。”
见状他们也不好多说些什么,索性就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