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连接中……滴,连接成功。】
【欢迎,“因祸得福”“不吃姜你吃什么”“我不要吃姜”“游客1”“游客洱”“游客仐”“不会给鸡拜年”“监控室小哥”】
随着这些名字被那道机械音逐个提起,他们每个人的脸色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变化。
“呃……【因祸得福】是我,应该都能看出来?”
“我懂,殷祸得福,福说的应该就是你那个失踪了的妹妹殷福吧?——但是江姜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吃姜?”
“姐你恶人先告状……”
好吧,殷祸和江绮江姜这三个基本上可以确认名字都是谁跟谁了,但问题是剩下那几个……
不对啊,里面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怪东西?
“这个游客1……祁伊,你这……”
江绮十分无语地看着眼前那个宛如游客登录似的简短昵称,一时间没忍住啧了一声,“起了跟没起似的。”
“我这起名废啊,都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起名废啊,但你后面跟着那俩又是什么玩意啊?陶洱和仐实名上网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俩了吧,那这个不乐意拜年的应该就是黄属了?毕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什么的。”
结果一群人在这里讨论了这么久,也没讨论出最后那个是谁。
算了算了……监控小哥不配拥有姓名。
“说起来,泗儿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陶洱忽然就提起了关于祁泗的问题,也是在这时候其他人才注意到了屏幕上显示着的祁泗的名字——其名为“泗”。
要说反应最大的那一个,可能只有黄属了吧。
“……”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摇了摇头,和祁伊先后沉浸在了祁泗的记忆之中。
而后,剩下的人也纷纷投入进去。
准备好了吗?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吃书环节”了~
这里面有的是颠覆各位想象的事。
…………
【————!】
【欢迎来到,十年前
你们会在这里看到遥远的过去,和她经历的一切。】
【请注意,你们无法干涉任何事。】
【无论是谁,都不行。】
十年前,清明假期期间。
因为工作原因以及一些家事,祁伊他们家的祭祖是推迟到了清明假期的最后一天的。
按理来说,应该让他们一家四口都一起去的。
但由于祁泗始终没能被祁伊父母所接纳,因此当祁伊被祁父支走,被带出去一起购买第二天需要用到的东西的时候,祁母将祁泗关了起来。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
十五岁的祁泗安安静静地蹲在房间一角,安静地听着来自祁母的数落,看着她气红了的脸。
她好像又做错了什么,又惹得“母亲”不高兴了。
“……”
所有肮脏的话语在祁泗的脑海里成了一段段的无法被理解的嗡鸣声,说真的,她讨厌这样的声音。
但她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讨厌这个……明明再一次拥有了栖身之所,却总是无法讨“家里人”喜欢的自己。
会觉得自己没用吗?不会的。
祁泗只是单纯地讨厌着这样的自己。
以至于当她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那一阵来自自己血液之中的共鸣,以及那一声声卡在了她自己喉咙中的“妈妈”之后,祁泗近乎是有些愕然地抬起头。
不会错的。
她看着那个衣着华贵却并不夸张,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的女士,平生第一次那样庆幸自己还没有忘记那两个字的发音。
“妈妈……”
她的母亲……祁泗真正的母亲,她的亲生母亲终于在她忘记那短短几年的亲情之前找到她了。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急促的呼吸声完全暴露出了祁泗现在极度兴奋和喜悦的心情,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她还会有这样渴望亲情的时刻。
又或者说,正是因为她时刻处于这种状态才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站起来走过去吧,祁泗。
就像你当年蹒跚学步时那样,跌跌撞撞地起身走向自己的母亲吧。
那样温暖的怀抱……
她也曾是拥有过的啊。
“泗儿。”
“……”祁泗回过神后就收起了自己脸上那一副差点哭出来的表情,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走向了陶洱。
毕竟久别重逢,还是笑一笑更好看些。
当然了,像这样的母女情深稍微展示一下就好了,谁让她们又正好看到了伸手要钱的祁母呢。
狮子大开口无所谓,陶洱有的是钱。
但比起相认以及带走祁泗……感觉更像是陶洱从祁母手上买下了祁泗一样。
嘛,差别不大就是了。
而在被陶洱领走了之后,祁泗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神情专注地打量着陶洱,偶尔低下头去用陶洱给自己的手机和祁伊道别,“我出门了。”
至此,祁泗失踪了整整十年。
…………
【————!】
【现在是,休息时间!
缓一缓眼睛、大脑,会更加的健康!】
短短一段回忆直接让全体破大防。
没办法,谁让这玩意还有一个会让参与者共情的设定呢呜呜呜……
咳。
在系统设定的共情能力的加持下,这屋子里可谓是鬼哭狼嚎,无一幸存。
尤其是到了祁泗和陶洱相认的时候,那种从低谷偶然抬头却看到了灿烂阳光的感觉,再加上灵魂随着画面和文字一起颤栗的感觉……只能说是配合的真好啊。
“阿泗…呜……”这是祁伊。
“我那天怎么没在家啊啊啊啊……”这是江绮。
“小泗啊…呜我可怜的小泗啊,没有你祁伊还怎么活啊啊啊啊啊……”这是……呃,江姜?
“呜呜呜……你怎么是这么被她带走的啊小侄女,你这不是完全自愿吗…呜呜……”这位是黄属,除此之外他本来还有几句脏话的,不过没写上。
殷祸则是在那里念叨着“虽然我之前也不认识你但是我也好想哭……”什么的,总之他就是在陪着江绮一起哭。
至于某两位罪魁祸首……陶洱在沉默,仐在嗷嗷哭。
没想到吧,祁泗当时是真正意义上的完全自愿地跟着陶洱走的,但是就连陶洱本人都没想到这一点。
她是真的只想利用这一点来更加轻松地带走祁泗,殊不知祁泗真的只想着重逢,没有半点算计。
无污染无添加的百分之一百纯天然的真心就这么被陶洱利用了——这要是知道真相之后谁还愿意配合啊。
“呼……总而言之,这一段应该解释了当年祁泗是怎么失踪的了,但我很好奇一件事——祁队,当年你母亲到底是怎么和你解释的,你才没有起疑心?”
殷祸处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扭头看向了还在拿热毛巾擦脸敷眼睛的祁伊,几乎是满脸写着疑惑。
“我有问过,但那时候她说是阿泗的同学来找她出去,我当时又正好被他们指挥来指挥去的,到了晚上才想起来阿泗还没回家。”
“所以你……”
“我想出去找,他们就一边说着阿泗不在了也好,一边威胁我让我别出去,我出去他们就撞墙。”
祁伊这么说着,拿开了自己脸上的毛巾,露出了他那一双明显哭得有点点肿了的眼睛,“我走不开,我也不认识阿泗的同学……就只能等等看了。”
这时候江绮他们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也是看了过来。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说呢……我记得之前应该是试过好几次了?有点记不清了。”
本来江绮是想着自己抛出个话题让江姜接下去了,谁知道江姜不记得的事比她还多,这一句话就够让江姜脑袋发昏了。
“你们人类多少有点心大了……”黄属吐槽了一句。
“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那几次是小泗的同学主动喊她过去家里过夜的,因为她们也觉得祁泗在那里过得不好,就想着让她去躲躲。”
而且那时候还正好赶上了假期,因此江绮他们也就顺势觉得祁泗可能是被哪个同学叫出去“避风头”了,都特别心照不宣地没有深究这件事。
结果反而出事了。
大概是因为观看记忆的人并不需要什么过于固定的设备,因此当黄属缓过来之后,果断变回了黄鼠狼的样子,跑到祁泗腿上窝着了。
“在泗儿身边的时候,你也变了很多。”
陶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明显是在说黄属。
当然了,黄属撇过了自己的脑袋,并不想搭理她。
不管过去是什么样的,至少现在,黄属只想以“小叔叔”的身份守着祁泗……至少不要让她再碰“那些事”。
…………
【————!】
【休息时间结束,休息时间结束!
请各位做好准备,我们即将前往下一段记忆。】
【欢迎各位再次来到,十年前。】
十年前,市中心。
出乎意料的,陶洱竟然会带着祁泗来到有这么多人在的地方,甚至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带着她逛街。
就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妈妈,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很显然,祁泗还是不熟悉这样的称呼,一时间竟然显得有些别扭。
不过倒也正常,毕竟哪怕是陶洱都没能适应这称呼。
真是久违了。
“给你买些新衣服……泗儿,你如果还有什么想要的就自己去选吧。”
“……”是自由,也是考验。
陶洱在看祁泗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是会贪得无厌,还是小心翼翼——结果始终出乎她的意料,祁泗的表现很正常,甚至太过正常。
就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别,就好像他们一家三口从始至终都在一起一样……就好像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母亲带着女儿来逛商场一样。
这一切都太过正常了。
正常得让陶洱心里逐渐生长出了一丝别样的情感。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也会和现在一样呢。
肯定会不一样的吧?至少祁泗身上肯定会有什么变化才对吧?
可她好像已经成长成了陶洱希望的那样了。
“……”
“我选好了。”清一色的纯色衣服,很显然,祁泗并不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
就连这也是陶洱所期望着的。
怎么办?现在祁泗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改动”的地方了,任何一点点变化都是在画蛇添足。
不对,还有一个地方……
在祁泗的注视下,陶洱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下移再下移,最终停留在了那一个被陶洱视作“缺点”的地方。
显而易见的,陶洱不喜欢它。
“……”
但是那又如何呢?
哪怕有了它,祁泗照样过着正常生活,照样活得像一个正常人,不管从哪里看都不像是个人妖混血的“不正常”孩子。
而注意到了陶洱视线后,祁泗在她的视线死角收起了自己脸上的那点点笑意,眼底终究是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到底还是会在意的啊……不管是祁泗自己还是陶洱。
那一个异于常人的不同之处,就像是一柄悬在祁泗头顶上的利剑,随时都会掉下来把她一分为二。
为什么要在意那里呢,为什么呢?
在陶洱看不见的地方,祁泗陷入了迷茫。
明明才重逢没多久,为什么她的母亲只是盯着那一个地方看呢?为什么不问问她过得怎么样,不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关注点会是那里呢?
会不会…当初就是因此才抛弃她的呢?
“会的吧。”祁泗的心提出了问题,祁泗的嘴轻声回答了这一个早就已经得到了的答案。
会的吧。
会被丢掉的吧。
果然还是会被因此抛弃的啊。
为什么不能是她自己走丢的呢?
因为祁泗是个乖孩子啊,因为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松开任何人的手的啊。
为什么不能是有人故意带走了她呢?
因为收养了祁泗的人是祁伊的奶奶,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她的父母忘了带她走……
那和被抛弃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和被抛弃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和被抛弃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情感随着每一句质问而累积,到了最后一句,祁泗的内心几乎是吼出来的,险些让祁泗抑制不住情绪。
好在陶洱的随口一问成功拉回了祁泗的思绪,“泗儿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
仅仅是一瞬间,在陶洱抬眼看向祁泗的脸的那一刻,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被祁泗尽数收了回去,只留下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质问也好,情绪失控也罢……那都不是祁泗现在应该要去做的事。
现在是重逢。
重逢应该开心,不应该去问那些事情。
更何况她也已经预料到了问题的答案,以及答案后面那些她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只要不问就好了,就当自己没有注意到。
没有注意到就不会难过了,没有问出来就不会连累其他人也难过了。
就这样瞒着吧,直到不得不说的时候再揭晓吧。
反正,也不会有谁在意的。
一个正常的,顺从的,听话的乖巧的祁泗才是陶洱期望的并且需要的,至于不懂事的……
啊,下场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等哪天陶洱又看不顺眼了,或者说又出什么事了,那么祁泗就又会被抛弃又会被丢到哪里发烂发臭了。
“无所谓的。”她轻声说着。
“……嗯?”
“我是说——衣服上没有那么多花纹也无所谓的,花纹多起来,洗的时候就可能会粘在一起了。”
祁泗这么说着,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雀跃也听不出悲伤,甚至除此之外的其他情绪都没有。
设想中的久别重逢,好像也只有最开始是开心的。
“……”
“母亲,该走了。”
一天还没过去,祁泗对于陶洱的称呼就已经从“妈妈”变成了略显生疏的“母亲”,而且由她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还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陶洱当然是听出来了,但她下意识地没有当回事。
没有为什么,她现在在做的事和要去做的事在她眼里是绝对正确的,无论祁泗的态度如何,都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的。
只要那个结果是好的,是可以被接受的就好。
憎恨她也好厌恶她也好……只要祁泗能够变成一个“正常人”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为什么那孩子的眼神那样悲伤。
“……!”陶洱忽然睁大了眼睛,尝试着去抓住祁泗眼底里那一闪而逝的情绪,最终得到的不过是一个随意又显得无所谓的笑容。
“母亲,该走了。”
祁泗忽然重复了一次,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一抹笑容,乍一看她好像真的没有外露过什么别的情绪。
但就像陶洱看到的那样,她也是会表达出自己内心想法的,只是她比别人都要安静一些。
“……泗儿,你叫我什么?”到底还是陶洱先问了出来。
“有什么不对吗?”
“……”
“母亲,我们该走了。”第三次了。
祁泗不厌其烦地提起这件事,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执行着一种既定的程序一样——让人感到生硬和一点点的不适。
也是在这时候,陶洱注意到了祁泗身上那一种哪怕被刻意掩盖但仍旧引人注意的“异样”。
那种天生的“非人类”的感觉。
这就是陶洱想要在实验体身上找到的,但她没想到反而是先在祁泗的身上找到这一点。
等等,祁泗是人妖混血,没错吧?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祁泗就是陶洱寻找着的那一个最适合用来当“祭品”的实验体呢?
“……”
在注意到了这一点之后陶洱就走神了,连祁泗在这期间的所有表情变化都没有注意到哪怕一点点。
祁泗一看到陶洱那副走神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去想些什么比祁泗本身还要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习惯了就好。”她这么对自己说着。
只要习惯这些事情就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这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的。
又是过了一会,陶洱终于回过神,走过去结账之后想要带着祁泗离开。
直到她们走到了门口,见到了一对手牵着手的母女的时候,陶洱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去牵起祁泗的手,但是祁泗无动于衷。
“泗儿……?我们走了,我带你走。”
“我知道,我会跟上的。”
“……不牵吗?”陶洱难得露出了这样的神情,有点像是在向祁泗示弱或是道歉……到底是为了现在的事道歉,还是为了过去或者未来即将发生的事道歉呢?
无论如何,祁泗都只是摇了摇头,她沉默着拿起了自己刚刚挑选好的东西,安安静静地跟着陶洱继续走。
习惯了就好,哪怕自己的习惯打乱了别人的计划。
祁泗没有顺着陶洱的意思来行动,这让陶洱感到了些许的意外,但相对来说,陶洱更多的是在觉得祁泗应该是刚刚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说实在的,陶洱一点都不会对这样的结论产生惊讶或者怀疑,这换谁来都是一样的。
“……祁伊?”
随着祁泗顺应着直觉地下意识抬头,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即逝,紧接着在祁泗眼前闪过的画面就是——原本外出采买的祁伊忽然出现,又忽然被一条白色的玩意给拐走了。
那些画面只出现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但里面的内容看起来眼熟极了。
可是不对劲。
不管怎么说,她印象中的祁伊都“不应该”而且也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因此祁泗只当是自己看到了所谓的幻觉。
还有那个白色的不明生物……
堆积的疑问太多,祁泗也没办法再细想下去了,只能够无奈地摇了摇头,妥协了似的继续跟着陶洱。
“什么蜥蜴?”
“……”这个年龄段耳背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祁泗下意识地喊出了祁伊的名字,陶洱警觉了一下,趁着祁泗不注意,发了条消息回去实验室里,让黄属着手调查……嗯?
黄属?现在?去调查祁伊?
真不敢想这两个人要是都知道对方是谁了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不过看样子黄属似乎是拒绝了陶洱的要求,理由是自己身体不适。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先不调查了,反正也不碍事。
“泗儿,你……”
“实验室?”
刚刚陶洱的手机没熄屏,好巧不巧就让祁泗见到了最要紧的一条信息。
陶洱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又或者说是她愣住了,或许是因为祁泗现在的反应——此时的实验室已经臭名远扬,但祁泗的脸上照样没什么表情。
她好像毫不在意陶洱和谁勾结在了一起。
“嗯对,实验室……等会我们就会过去了。”
“……父亲也在?”
“不,他不在那。”陶洱摇了摇头,虽然她也不清楚祁泗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但她仍旧耐心解释,“你父亲他……呃,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做,但很快我们就能够团聚了。”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可是……事到如今,重逢真的是一个最好的选项吗?
至少对于祁泗来说已经不再是了。
“我知道了。”祁泗点了点头,坦然接受了这件事。
…………
【————!】
【依旧是中场休息时间!休息休息!
眼保健操,绿色植物!总之记得放松眼睛!】
不管怎么说,现在看来祁泗和陶洱的重逢简直就是一切事情的转折点——虽然说本来就是吧。
这一次要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会更好:是先说祁泗的心理活动还有情绪之间的转变,还是说祁泗看到的幻觉,又或是早已出场过的黄属的情况。
这些问题一箩筐一箩筐地来,但无人给出答案。
陶洱还沉浸在祁泗的那些心理活动里,并没有参与其他人的讨论。
黄属依然和祁泗待在一起,也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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