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好好的回忆篇他们怎么玩成现在进行时了……
总而言之,除了祁泗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脱离了那个设备,祁泗作为其中的主体当然是不能够这么随心所欲的。
因此她甚至没法加入他们之间的讨论……但实际上也大差不差,本身也用不着她来补充说明了。
“看了这么多,感觉还是毫无头绪。”
殷祸有些疲惫地扶着脑袋,看上去就是一副大脑高速运转过后的模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再说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办法的话,小泗她也用不着等到现在了吧?”
相比起殷祸,江绮倒是更有精神一些,不清楚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了,“不过现在问题好像越来越多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连实验室到底准备做什么都不知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在场的知情人士当然都是毫不犹豫地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了陶洱,就连仐也不例外。
估计在他看来,陶洱做实验可以,但是绝对不可能把实验弄到祁泗身上的……这其中的细节怕不是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对啊,黄属之前不还说仐劝祁泗接受实验吗?
那仐应该是清楚的才对啊?
搞不懂他们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关系真乱。
“……”
隐约能够听到陶洱应该是特别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然后她两手一摊,一副认栽了的样子,面不改色地接受着他们的“拷问”。
“实验室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很简单,想办法去创造出真正的「妖」。”
“为什么?”仐看上去完全没明白陶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算陶洱不这么做她身边也有仐和黄属这俩正儿八经的妖了,如果算上祁泗的话都有三个了。
陶洱看上去同样是一副很疑惑的模样,只不过她应该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仐会想不明白自己的意图为何。
紧接着她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只能开口解释,“因为根据记载,每一个有着人妖混血体质的存在最终都会死于非命……泗儿的情况你们也清楚,这里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弄了这么一个实验室,害了这么多的人……目的是为了让阿泗变成真正的妖,让她可以不用死于非命?”
祁伊在意识到陶洱的用意之后微微睁大了眼睛,但很快他又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情绪,沉默着选择了先听听其他人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这种办法都……”
“唉……”
在陶洱的领导下,实验之中涉及到的人事物都是随着时间增加的,而且几乎每一年都能让失踪人数直接翻一倍。
可能其中有那么一小部分是真不知道跑哪去了……但这并不妨碍其中大半人的失踪都是陶洱导致的。
【木已成舟。】
现如今存活的人类的数量虽然算不上多但依旧可观,而且除了管理局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铁饭碗以外,其实还是保留了那么几个人类高层在管事的。
就是他们最近好像都忙着挖地道来着?
不对,刚刚记录里是不是突然多出了句什么?
“说到底,这种法子谁教你的?”
仐终于是硬气了一回,拧紧了眉头在那盯着陶洱,“我没有和你说过这些……你从哪知道的?”
“只是正好遇到了两位在这方面比较熟悉的先生和女士,然后从他们那里知道了这些事而已。”
明明陶洱没有直接说出那两个人的名字,但江绮的眼皮仍旧是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对妖很熟悉的人……她和江姜那外出取材却再没回过家的父母……
“他们是不是……”
“他们的名字是江钦和白知青吗?”殷祸比江绮还要更快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因此江绮几乎是猛地扭过头去看向了殷祸,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嗯,据他们所说他们还是很有名的作家——我还听他们说,他们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
江姜也是紧跟着就瞪大了眼睛,很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什么,只不过他没吭声,只是凑到了江绮身边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
见到这种情况,在场的人心里多少都有了个底,但仐还是很想要一个答案,“是谁告诉你那些的?肯定不会是他们告诉你的。”
他这样肯定,陶洱也只好放弃“狡辩”,长叹了一声。
偏偏只有这时候仐的脑袋才是最灵光的。
“该怎么说呢……最开始我确实是通过他们才接触到某些关于妖的事情的,而之后我就从我接触到的那一个存在的口中得知了更多。”
“……什么存在?你说清楚。”仐难得硬气了一回,直接上前几步抓住了陶洱的肩膀,好像生怕她跑了。
“……”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遇到的那家伙我也遇到过。”
这时候黄属也开口了,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过来站在了他们旁边,“但我遇到的那家伙……我遇到祂的时候祂已经「寄宿」在小侄女身上了。”
“……?!”
任谁都没想到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自己抓着陶洱的手,扭头看向祁泗的时候还险些把自己的脖子给扭了。
“怎么了?”殷祸看着他这反应,察觉到了不对。
“我就说……泗儿怎么可能会那么觉得呢……”
黄属没有回答殷祸的问题,只是有些庆幸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脸色也好了些,“我就知道,泗儿不会那么讨厌我的。”
现在的仐就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似的,在场的就没几个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的……明明他说的都是人话,但他们就是没听明白。
就好像是……仐曾经也见过两个“不同的”祁泗似的。
“……”
有一说一,现在问题好像有点大。
他们本来只是准备看看祁泗这些年来的经历……但是就现在看来,好像应该先看看仐的脑子。
管理局局长在42号研究所突然精神失常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谁先说?”
众人十分默契地把在那边拨弄着祁泗的仐给忽略掉了,一群人围成个圈坐在那里开始讨论眼下的情况。
“我来吧,”黄属瞥了一眼依旧连接着设备的祁泗,支着脑袋开了口,“那个所谓的「祂」,我怀疑祂曾经应该也是个妖,而且还是那种曾经有过权利的。”
“详细说说?”
“我到底为什么要和你们一群人类说妖的历史……现在只能长话短说,我怀疑祂可能是过去负责统领妖的那一位君主,那位「王」。”
他大致的比划了一番,绘声绘色地把妖的历史给概括了出来,可惜现在已经没有当时的画像之类的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个鬼附身在了小泗身上?”
“什么鬼——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认那家伙,就当祂是个鬼吧。”
终究是妥协了。
于是乎场面忽然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一个个的全把那个什么「祂」给当成鬼来对待了。
有说拿大蒜的,有说拿盐的,还有拿黄豆绿豆红豆以及不知道什么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哥几个炒菜呢。
最终还是祁泗给了一个相对靠谱……等等,祁泗?
“直接把祂附身的人解决掉不就好了吗?”
众人一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已经转过去了,当场就是个异口同声,“阿泗/小泗/泗儿/小侄女??”
不得了了,这是在集体欢迎祁泗醒来啊。
这给祁泗弄得一愣一愣的,本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扭头看见了守在自己旁边的仐更是直接愣住了。
“……?”
“泗儿,你……”
“……”不出所料的,祁泗几乎是一秒冷脸。
仐似乎是已经习惯了,甚至也只是最开始激动了一阵,现在他哪怕是看见祁泗抗拒自己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仐竟然就这么面不改色地——蹲到角落自闭去了?嗯?
不是说好了没多大反应的吗??
好在本来也用不着仐加入讨论,在仐自闭了之后人群就向着祁泗那边靠了过去,每个人都在仔细观察着祁泗的神情变化。
说实在的,总感觉再这样下去祁泗要逃跑了。
“小泗,你觉得怎么样?”
“……还好。”祁泗应了一声,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不知道为什么,祁伊盯着祁泗看了很久都没有开口和她说话,或许是因为他认为现在的祁泗好像变得有点“防备”他们所有人。
“泗儿,你……”
还不等陶洱说完,她就被祁泗直接瞪了一眼……啊?
这已经不算是防备了,这完全就是……这能够被称之为是抵触吗?或者是厌恶?
“……”
霎时间,几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在了祁泗的身上,因为此时的祁泗无论如何都是跟他们看到的过去的祁泗是对不上的。
所以,现在正在和他们说话的难道就是那个所谓的「祂」吗?
但是黄属摇了摇头,很显然,眼前的这一位“祁泗”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个「祂」。
不过嘛,这好像无所谓。
因为无论如何他们现在都应该稍微防备一下祁泗了。
“祁伊,怎么了?”
几乎是在他们走神的一瞬间,祁泗忽然开口询问,硬生生将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拉了回来,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吸力似的。
“嗯?没……没怎么。”祁伊哪见过这场面,他甚至可以说是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个事。
“是吗?”
“……”这已经不算是有些不对劲了,这分明就是很不对劲……祁泗的语气和神情相较于之前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让他们感到陌生。
或许是因为祁伊迟迟没有给出第二个问题的回答,祁泗的目光移向了江绮。
在盯着江绮看了好一会之后,祁泗才开了口,“江绮姐,你们怎么了?”
“……”
“你们看到什么了?”
明明她还是那一副无辜的模样,但就是让人有种很莫名其妙的不寒而栗的感觉。
毕竟眼前的人和他们所有人认知中的祁泗都不一样。
好像只要他们松懈下来,这个祁泗就会直接把他们给吞了似的……不过应该做不到吧?那些狙击手也不是吃素的。
不对啊,这里不就有一个狙击手(江绮)么?
“……我们看到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殷祸的语气有些生硬,不过好歹是因为祁泗的下意识点头而证实了他的猜想,连带着众人松了口气。
还好她不知道……如果能知道的话好像太离谱了。
“不知道,记不太清了。”
据祁泗所说,过去的记忆像是在她的脑子里打架似的横冲直撞,而她也懒得去理解这些复杂的过往,索性忘了算了。
嘛,爽快倒是爽快,如果真是祁泗的话没准也能干的出来?不过她应该还是会记得一些的吧。
祁伊盯着她看了好久,过了很久之后才问了一句,“记不太清……大概是哪些记不清了?十年前的?”
“都记不清了。”好吧,应该能确定不是祁泗本人了。
毕竟在祁伊看来,祁泗肯定是不会这么做也更不会就这么说出来的……除非祁泗那是真忘干净了。
等等,这么看来好像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啊……
这……
“祁伊,你觉得呢?”
江绮或许是注意到祁伊的脸色不太好,索性就顺口问了一句,然后她就发现殷祸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不用担心,殷祸纯属是在疑惑关于祁泗“失踪”的这件事的起因经过。
因此还没等祁伊回过神来,殷祸先是开口问了他们这三个相对来说和祁泗比较熟的,“按照你们之前的说法,你们当时以为祁泗是去朋友家暂住了……但是之后你们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的话……那肯定是怀疑过的,”江绮微微皱着眉头,应该是在回忆着那时候的情况,“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也是在那时候,我们相熟的一个朋友说看到祁泗在和一个小黄毛吃饭。”
“对,然后我们就觉得她应该是在抽空帮那个邀请她暂住的朋友带弟弟。”江姜这么说着,然后又恍然大悟了似的扯着江绮的衣服指了指黄属,几乎把答案写在了脸上。
所以最后还是出去吃到饭了吗……陶洱真就一点不管啊?
不过很快陶洱就看过来了,一边撑着脑袋一边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其实我那天有安排人跟着他们的,毕竟不能让泗儿真的和……她叔单独待在一起。”
“……你不就是怕我带着小侄女跑了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黄属说中了的缘故,陶洱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难看了些,但很快她就缓了过来并迅速调整好了表情,“不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
不只有这一个原因……难道真的像祁泗回忆里黄属说的那样,妖会吃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陶洱又为什么会放任黄属和祁泗待在一起呢?而且为什么那些实验体也会对祁泗的气味有反应?就因为它们也“算是”妖?
问题很多,但是很显然,陶洱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祁泗还在……嗯?
「是因为人妖混血的往往都会被人或是妖分食殆尽吧。」
如果监控摄像头没出错的话,那么根据口型来判断这句话有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是祁泗亲口说的。
但是这个神情和这个语气……这又是哪个祁泗?
虽然可能有时候祁泗也会语出惊人,但像这种的……
“……”陶洱有些愕然地睁大了眼睛,随后她又想起来这个或许并不是她想要保护的那一个“泗儿”,于是她再一次强迫自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希望祁泗接触到背后的那些真相。
“分食……殆尽?”
祁泗刚刚的那一句话简直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这下子几乎又是全体目光聚焦于她,就连仐都不自闭了,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坦然自若的祁泗。
“泗儿,谁告诉你的?”
「这还需要别人来教吗?只要自己看看就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要指望别人?」
眼前的这个祁泗可以正常对话,比刚刚那个下意识防备人的好沟通一些……就是说话带刺。
“这又是怎么一回……”
「人若是想要成妖,就要去找寻那似人似妖的存在。剜其眼去其骨,将其放入锅中炖煮……啊,后面的就不用说的这么文绉绉的了,无非就是说煮烂了吃了就能成妖了。」
其实比起“文绉绉”,感觉前面那几句更像是临场乱编出来的,后面编不下去了就放弃了。
“噫……”
「妖想成人也是一样的,起码步骤一样。」
“……”祁伊现在的脸色难看得要死,再怎么说这些话从祁泗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反正他是不太习惯。
好吧,其实这里所有和祁泗相熟的都觉得不习惯。
除了殷祸这位局外人,这位是真不熟。
好在陶洱最先反应了过来眼前的这一位“祁泗”的真实身份,紧接着黄属也反应过来了,但是他们一时半会也没憋出来这位的名字。
「呵……怎么,想起来她没和你们介绍过我了?也是,毕竟在她的回忆里都还没到我出场的时候。」
“……你是那个「祂」?”
「什么这个祂那个祂的?本来我还以为她的起名能力已经够烂了,结果你们没一个想出来的?」
“……”完蛋了,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嘲讽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吧……祁泗告不告诉他们是祁泗自己的选择,他们总不能非要去打听。
而且谁能想到祁泗的身体里能塞那么多个“祁泗”啊?
但是有个问题啊。
“一个人的身体里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这么多个性格分明的个体,排除掉多重人格的可能性的话……”
“……你是学理科的又不是修道的,再琢磨一会牛鬼蛇神都被你捣鼓出来了。”看着殷祸一直苦思冥想的模样,江绮没忍住吐槽了一句,看着应该是想要劝他先放过他的脑子。
要是殷祸再这么想下去的话,没准等会在场的人就能够捡到崩飞出来的殷祸的“大脑散件”了。
“唉,好吧。”殷祸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是乖乖休息去了。
……
之后他们又就着祁泗的身体情况说了很多,不过陶洱和黄属提出的好几个名字都被「祂」给驳回了。
这下是真没辙了,黄属都没能说对,那还能怎么办?
“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问来问去,研究所的这一大班人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
“就像这个……就像「祂」说的那样,当我得知泗儿可能会因为她自身人妖混血的情况而死于非命的时候,我就根据江先生提供的文献找到了一种办法。”
陶洱长呼出一口气,像是终于找到机会把话说开似的继续说着,“这种办法可以有效地让泗儿避免她死于非命的结局,但中途或许是出了什么事故,我们意外唤醒了来自人妖战争时期的「祂」。”
“所以……小泗就是这么被这么个家伙给缠上了?祂把小泗的身体当样板房啊,就这么拎包入住了。”
「谁拎包入住了?她一开始根本就……算了。」祂似乎是想要反驳,但最后还是闭嘴了。
虽然说无法理解这么一系列事情究竟是怎么导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背后肯定是带着点什么很沉重的内容的。
结果嘛……当然是不出所料了。
“祂控制了泗儿的那一天……实验室里死了十七个人,而且每个人都是被开膛破肚了的。”
“泗儿那时候怎么样?她恢复自我意识之后……”仐最关心的当然还是祁泗的身心健康,他几乎是立刻就回想起了当初祁泗崩溃时喊出的那一句“在我要为了活着而杀人的时候,你在哪里”。
呃,话虽如此,可是这种情况不算“为了活着”吧?
这完全就是祂的一场虐杀啊?或者说是收取代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时候祁泗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陶洱没有回应,或许是因为她也不清楚。
但是黄属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就连呼吸都在颤抖着,他就这样脸色难看的呼吸几次后,缓缓开口,“她……趁我不在的时候吞了匕首,自我了结了。”
“——?!”
如果说,这是祁泗的第一次“死亡”。
那在之后,她肯定又会回想起这些,尝试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直到上百次。
她会崩溃的。
“怎么会……”
祁伊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顶着祁泗那张脸泰然自若的祂,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他的理智告诉他,那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哪怕他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后悔……它们都已经发生了。
一切都无可挽回。
【滴,滴——】
【检测到…长时间未连接,三十秒后将自动关机。】
就在他们想要继续讨论下去的时候,那台设备却是突然发出了声响,催促着他们赶紧看下去。
反正就这么讨论也没办法,不如看看祁泗给他们留下的“实况”。
只不过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黄属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占据了祁泗身体的祂却是久久地盯着那台设备一直没动静。
“嗯?有什么问题吗?”
殷祸见祂没连接设备,有些疑惑地问了祂一句。
「声音……不,没什么。」
祂最终还是连接起了设备。
…………
「欢迎,欢迎——!
欢迎新的人,欢迎来到十年前!」
或许是太久没听到了,也可能是真的有了变化,这一次的开场白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