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福看着眼前明显被自己的突然出现“吓”得不轻的殷祸，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她就看向了被殷祸无意识倚靠着的江绮。
“这位……嗯，怎么称呼？”
“叫我江绮就好，我是这里的……呃，就暂时当我是个老师吧。”
“老师啊……”殷福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到了江绮手上的戒尺上，像是明白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趁着殷祸还没缓过来，她们两个索性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等到殷祸缓过来了，他的老底也差不多被殷福给揭完了。
“他之前真是这样的？”
“嗯，哥哥他还试过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菜偷偷夹回锅里，结果被爸妈发现了，然后他就被臭骂了一顿。”
“喂……你们两个好过分，而且你们怎么就聊起来了？”
殷祸看起来很是不满，但也只是嘴上说说，毕竟他在看到自己的妹妹能够和人类正常相处并交流的时候就觉得很满足了。
起码还留有自我意识……是吧？
完全不敢想象，殷祸之前做的设想到底有多么惨烈。
“不可以聊吗？你妹妹她好歹也是刚回来。”
“……友情提示，她就算是我妹也比你大。再说了，你看她到底哪里像是和社会脱节了的样子？”
不愧是亲兄妹，殷祸一眼就看出来了殷福的状况。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真的有不明白的地方需要和嫂子请教啊。”
“行行行，那你……等会，你叫她什么？”
好吧，殷祸一个猛回头差点没把自己脖子扭了。
但是看起来殷福和江绮两个人都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也许在殷祸缓过来之前她们就已经聊一起去了。
好像也可以把“也许”给去掉了。
“怎么了？她不是嫂子么？”
“她是……不是，你等会，呃……江绮你解释一下……不对还是我自己来……”
“不用管他，他就这样。”
“好吧，我听嫂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绮和殷福突然不约而同地看了殷祸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和他拉开了距离，继续聊着关于殷祸的事情。
至于殷祸……好吧，他的想法倒也没那么重要，而且他这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
……
“那个……所长？江绮？你们还在里面吧？”
“姐，你们在里面干嘛呢？”
过了大概有一阵子了，祁伊他们那边或许是有了进展，这才想起来要过来找他们。
说起来，江姜也跟着来了。
“——”
“哦，你们来了……和你们介绍一下，那边那个和你们江绮姐聊得正欢的那个就是我的妹妹殷福。”
“嗯？可是所长你之前不是说她……”
“她……就当她是今天才回来的吧，自己回来的。”
殷祸十分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看了他们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专心致志地继续偷听着殷福说的有关于他的那些八卦。
说到底他为什么要偷听自己的八卦……
“哦，你们俩过来了啊。”
江绮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不过在她转头看过去之前殷福就已经看了过去，显然是对他们很感兴趣。
“他们就是嫂子的弟弟？不对，嫂子你说你只有一个弟弟，所以另一个是……？同事？”
“同事也好邻居也好，嗯——就当他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吧，不过祁伊那小子能有这评价多少还是沾了点小泗的光的。”
“祁伊？小……泗？是祁泗吗？”
随着殷福下意识地问出了那个问题，他们四个也像是下意识地齐刷刷看了过去，并且同时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嗯？”
虽然说像殷福这样的状态认识祁泗倒也合理，而且也已经有过像林淼那样的情况出现了……
但是这个问题从殷福嘴里问出来就挺……嗯，多少有些耐人寻味。
“该怎么说呢……感觉怪怪的。”
只能说当事人喜加一，具体情况还得看殷福怎么说。
要是殷福觉得问题出在祁泗身上可就难搞了……
“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只要是接触过实验室的基本上都知道祁泗这个名字吧。”
殷福一脸疑惑，好像觉得通过实验室的经历来认识祁泗这件事还挺合理的。
“接触过？基本上？”
“不管有没有被抓进去被做过实验，只要是在近几年特意查过……不对，范围或许可以扩大到更久之前？至少八年前就肯定能认识到祁泗的名字了。”
“……因为那次的事故？”这个问题还是祁伊自己想了一会才问出来的，毕竟要是这么说的话时间也确实对得上，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祁泗在殷福心里的印象就很难评价了啊。
“嗯，因为那次事故。不过我倒不是因为那个才认识她的……也不对，应该说我是查到那件事才知道她就是祁泗，但在我调查之前我就遇到过她了。”
“所以你这是……等等，你说你遇到过她？在这十年期间吗？”殷祸一个猛……算了，还是不要猛回头了，这下医药费都要没得报销了，总之他提出了疑问。
这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个非常有用的线索，但实际上他们也明白，在这期间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祁泗的消息，只是在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不会第一个联想到她身上。
因此当殷福回答了他们的疑问之后，他们才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他们过去看到的或是经历的事情都有祁泗的身影。
“我想想……范围倒也没那么大，应该就是哪一次我从实验室跑出来并且失控之后，她路过把我救下了。”
“……？嗯？”
不要看殷福现在跟个没事人似的，但她好歹也是接受过那些实验的，像这样的失控是必然会发生的。
可她为什么会被祁泗“救”下呢？
她又是怎么被祁泗“救”下并且恢复了理智还找到了回来的路的呢？而且看样子殷福还有意识地去调查过一段时间的祁泗？
怎么好像越来越乱了……
“话说回来，江姜你和祁伊过来的时候，那屋子里还剩下谁来着？”
“嗯？我们两个过来之后留在那里的就剩小泗的父母还有她的那个叔叔了啊，然后还有那个没有名字的家伙……”
“呃……意思是那里一个我们的人都没有了？”
“……好像是的。”
他们很是默契地直接忽略掉了仐作为管理局局长的身份，毕竟仐的性格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至少江绮殷祸还有祁伊他们三个是清楚的。
江姜估计是这些天听江绮说话听多了，潜意识里也觉得仐不是什么能够信赖的人了。
“……？”现在似乎就只剩下殷福“不知情”了。
再怎么说也是才回来不久，能够查到关于祁泗的事情就已经很厉害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先回去？”
“也只能这样了。目前我们还不清楚那个「祂」对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态度，也不知道祂到底是准备帮哪边的，再不回去我担心他们合谋把42号研究所给拆了。”
虽然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算了，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他们是不是忘了“监控室小哥”也在啊……
……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信不是你写给她的？”
“我怎么可能给泗儿写那些啊？而且之后泗儿也不需要参与到实验里了吧？”
“这倒是。虽然我一直在忙，但我清楚他们是没有偷偷带着泗儿去做什么别的实验的。”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陶洱和仐还有黄属在讨论关于那些信的事情，听起来他们似乎是有了一个结果？
“那还能有谁会这么闲？故意给小侄女写那些信……”
“我不知道……”仐露出了十分苦恼的表情，或许他上次一听到关于信的话题就沉默了是因为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写过这些，现在他应该是已经确认过了。
“你确定泗儿收到的那些信都是他的笔迹？”
“……电子邮件哪来的笔迹？手写电子邮件？”
好吧，看来还是没什么结果。
但是到底有谁会特意假扮成仐去给祁泗发电子邮件这种东西啊？而且还是在陶洱不需要在祁泗身上做实验的情况下发这些邮件过去。
祁伊一边听一边看向了其他几个人，确认了屋里的人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之后他才开了口，“这不是可以当面说清楚吗？不对……”
“能够方面说清楚的机会应该有不少吧？我记得他……局长之前三天两头就翘班出去的啊。”
“对啊，他不找小泗他们还能找谁去？”这是江绮脱口而出的，毕竟现在在他们眼里仐和女儿控没什么区……咳，至少他和祁泗应该关系不错才对。
但是在听到他们这么说之后江姜反而是沉默了一会，就像是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他才凭着自己对于祁泗的印象说了一句，“但是他找小泗是一回事，小泗愿不愿意说就是另一回事了吧？”
不然也不至于是黄属来说这件事……
可是……即使如此，祁泗她应该也不是那种什么也不问只顾着自己憋着心事的性格吧？总要开口问问的。
“但是听她父亲这反应，她没问？”
殷福双手抱臂地靠在了门上，好像并不担心里面的人会听到她的声音。
“阿泗不应该不会问的啊……”
祁伊几乎拧紧了眉头，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还是没能想明白为什么祁泗没有和仐说这件事。
明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祁泗应该第一时间和仐求证才对，可是为什么她好像没有去问过这个问题呢？
「……喂，外面是不是有谁在偷听？」
“不用管他们，他们是……小侄女的朋友。”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没看到她怎么对他们的。」
都不用等他们进去了，黄属先一步打开了门，看到他们在外面的时候眼神不经意地越过了他们，似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去找谁。
“……算了，进来吧。”
他最后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沉默着瞥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祂」之后就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
虽然他们都能看出来黄属是在找谁，但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殷福则是靠在了一边，自己找了个位置连接了设备。
“她还在吗？”黄属很突然地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但他并没有看向谁，大概只是在自己问自己。
「如果她还在的话你想做什么？你觉得自己能为她做什么？」
“……那也好过你，给我闭嘴。”他几乎是瞪了一眼正在说风凉话的「祂」，随后就黑着脸连接了设备，不想继续吵下去了。
其他人见状也陆陆续续地连接了设备，继续这一次的回忆之旅。
…………
「————！」
「欢迎来到十年前的实验室！这里是……是……十年前的实验室！欢迎来到十年前的实验室！」
不知为何，这次设备的问题变得更严重了。
时间线来到了上一次的几天后，此时的黄属似乎已经恢复了力量，但他仍旧保持着小小一只的样子。
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因为祁泗想和他看电影。
“为什么母亲送过来的不是动漫电影就是科幻电影？没有其他的吗？”
“你才这么点大，能看的也不多吧？”
“……？”祁泗有些疑惑地扭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晃着腿悠哉悠哉地坐着的黄属，最后还是拿出了一部她比较有兴趣的科幻电影。
“欸你先别放进去……拿过来给我看看，”眼看着祁泗就要把那个光盘放进DVD机里了，黄属赶紧伸手去抓住了她的衣角，“我要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黄属想要看那个放光盘的盒子，但祁泗还是拿着光盘和那个盒子走到了他的跟前，由着他就着自己的手看。
“怎么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黄属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有些幽怨，或许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没得看那些情节刺激的电影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陶洱不会同意祁泗接触太多奇奇怪怪的剧情的。
“不喜欢吗？还有别的。”
“……你让我选？”
“既然你都不愿意看了……来吧，你选一个。”祁泗伸手把黄属给捞了过来，然后就带着他去看那一堆光盘，由着他在这里挑挑拣拣这个嫌弃那个也嫌弃的。
说实在的，这堆光盘里面没有黄属想看的那种。
因此他皱着眉头找了好一会，很是不满地扭头埋进了祁泗的怀里，恃宠而骄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都不想看……”
“那我用手机投屏？你选一个吧，你选了之后我把它投到电视上面就行了。”
“……”
明明得到了允许，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黄属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拿着祁泗的手机看了好久。
是因为他发现祁泗实际上仍旧和外界有联系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怎么了？”
“你……就这么顺着我？你知道我已经恢复了吧……”现在的黄属甚至端不起自己作为祁泗叔叔的架子了，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恢复了也可以选自己想看的电影啊，难道长大了就不可以有选择权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祁泗就像是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选择想看的电影似的，一直在顺着黄属的意思来。
不过她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她一边揉着黄属的脑袋一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手腕领着他找了一阵子的电影，可惜还是没找到。
“……不是只有长大了才没有的。”
“嗯？”
“没事，感慨一下……你不选吗？我选了的话你就没得看自己想看的了……”
黄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的不是时候，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因为他不想看祁泗刚刚选的那部电影才导致现在发生的事情的。
“没关系啊，可以下次看。”
“下次……？下次还可以看吗？”
他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想到祁泗会主动提出还有下一次机会似的，下意识地攥紧了她的衣服。
“为什么不可以？电视机又不会跑。”
“……”
“那这次你先选，下次轮到我先选……这样可以吗？”祁泗有些无奈，本来还想简单看个电影的，结果变成了这种情况。
谁知道黄属一直都没吭声，就这么缩在她的怀里不动弹了，好像在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
“……？怎么了？是没有想看的吗？”
“有……想看的有很多，所以……”
“那我们找时间把想看的都看完吧。”没等黄属反应过来，祁泗就做出了决定，甚至有闲心抬起手揉揉他的脑袋。
哪怕黄属不直说祁泗也知道，他这是想让这样的机会变得更多一点，但是祁泗并不清楚黄属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按照黄属的性格来说他根本就没办法好好坐在位置上看完电影来着。
“……”
“那今天先看两部？今天还有时间的话再多看一会？”
“我想知道为什么。”
黄属终于舍得抬头了，或许是因为他刚刚一直把脸埋在祁泗衣领的位置的缘故，他的脸上甚至被压出了一道红痕。
他想知道为什么祁泗愿意顺着他，他想知道除了他们之间的身份关系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祁泗这么做的。
“因为想看电影是我提出的，至于想看什么当然是听你的了。”祁泗揉捏着他的手，抓起了黄属的手和自己的手比较了一下，然后又捏了捏他的手心。
“模棱两可……一看就不可信。”
“……”
这下祁泗也只能举手投降了，看着黄属一脸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不由得戳了一下他的脸。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嗯，我知道。”
“那！那我……我……我也知道！我就要听你说！”
能够看出来黄属很想知道了，甚至都开始……这算是不懂装懂还是恃宠而骄？
“我记得我的理由一开始就说过了啊，我想和你一起看电影。”
“谁知道你是为什么才找我……”
“……”祁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把黄属往自己怀里抱了抱，自顾自地投屏了一个刚刚被黄属选中了的电影，“因为想找个人一起看电影，而且在这里我最熟悉的是你。”
“所以只是因为这个……”
不等黄属把话说完，电影开屏的声音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瞬间收了声扭头看电视。
……
好消息是电影吸引了黄属的注意力，至少让他没有那么执着于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坏消息是这个电影的时间比其他电影要短一些，看完之后黄属意犹未尽，想接着看这个电影的下一部但又不太敢和祁泗说。
因为在黄属眼里，祁泗刚刚的回答有些……至少在他看来还不够，他不想只要这种程度的回答。
“这个电影好像还有第二部，要看吗？”
“……！那……这次算是你选的还是我选的？我……”他明明就很高兴，祁泗低头的时候甚至都能看到他在偷偷拿尾巴扫自己的手。
“这次就当是我选的吧，下次还是你来选。”
“……”
黄属本能地对这样的纵容和答案感到了些许不安和莫名的期待，尾巴晃动的幅度也小了些，就像是在心里懊恼自己怎么能轻易暴露出自己的情绪。
哪怕是祁泗，她现在也分不出来黄属这是个什么情况了，只是觉得他好像有点……害怕？
“怎么了？”
“你不是也有自己想看的吗？为什么让我来选……”
“我想看的就是这个，”祁泗只能无奈地长叹了一声，在心里大概想了一下黄属可能会给出的回答，而后她就先一步拿出毯子把黄属给裹了起来，“我现在想看这个了，你不想看也走不掉了。”
很奇怪。
几乎是在黄属下意识选择了挣扎的一瞬间，祁泗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抹“理所当然”那样的情绪。
是因为她清楚黄属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才会这么做的吗？还是……
“放开我！你……你不要以为我会因为你是我小侄女就不敢动你！”
“我听他们说，妖好像都是强者为尊的……但是黄叔你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没有我厉害啊，那么直接听我的安排不就好了吗？”祁泗绝对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虽然不清楚她这是为了逗黄属还是别有用意，但黄属显然是被她这句话刺激到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几乎是在眨眼间，黄属变回了那副高大的模样，橘黄色的蓬松短发看上去就跟炸了毛的小动物似的，还夹着点小黑毛。
他把祁泗按在了沙发靠背上，呲牙咧嘴地凑近了她的脸，青筋都快要从脖子爬到他的脸上了。
“……”
“和其他人比就算了，我怎么可能会没有你厉害！别忘了上次是谁救的你！！”
黄属的身子气得直发抖，眼睛都瞪大了，一副要把祁泗生吞活剥的模样。不过比起这些，更值得注意的当然是他泛着红的眼尾。
先不说这是被气红了还是什么……反正直到现在为止，祁泗都没有任何一点被黄属吓到了的样子，甚至能看出来她对于这样的结果还是挺满意的。
“我记得啊，你带我逃走了。”
“……”一句话就把黄属的气势统统压了回去。
那是逃跑，是他带着祁泗好不容易才从别人手底下逃出来，而不是他和谁正面对抗然后英雄救美把祁泗救走。
“而且还是喝了我的血才把我带走的。”
“我……”
虽然祁泗说的这些话显得她好像有点不知好歹了，她也明白黄属愿意带她走就不错了。
但既然是黄属主动提起这件事情的，那她还是得说一下，不然她有点担心黄属会因为她的不否认而想到别处去。
万一黄属误以为祁泗是为了报恩才对他这么好的不就完蛋了吗……那样一来真的没法解释清楚了。
当然了，祁泗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她知道黄属为了带她走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只是正因如此她才想要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
“你知道我没有想要说你不比我强的意思。”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想让我知道自己除了你以外谁都比不过吗？还是说你真的觉得其实你比我还要厉害得多？”
黄属的情绪没有最开始那么激动了，反而是因为祁泗说的话平静了下来，像是被浇了一大盆冷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