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反转?:十年前的交心-10

作者:归海GH 更新时间:2025/1/27 8:54:10 字数:6278

在黄属看来,祁泗在知道真相之后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太过平淡了,这并不符合他一开始的预想。

不过这样也好,他其实也没那么在意祁泗的想法……

大概吧。

“不继续说一下你的手吗?”

“那么好奇做什么……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的手对我来说就是废掉了,彻底废掉了,谁来都没救了。”

“是因为它们一直都在发抖?”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你这样的问题这么多的……”

不过也确实像祁泗说的那样,黄属的手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抖,只是因为幅度实在是太小了,她平时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祁泗又捧着他的手看了一会,什么都没说。

她当然知道真相远远没有黄属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不然也没法解释黄属最开始那么大的反应。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因为祁泗的动作太突然了真把他吓到了。

“所以副作用指的是手抖?”

“……”这还是祁泗头一次看到黄属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那种很无语很不耐烦,但话到了嘴边又很无奈地收了回去的感觉。

见他这样,祁泗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

“……你不问了?”

黄属见她把手抽回去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把祁泗的手又拽了回来。

“……?你不想说,我为什么要问?”

他被祁泗的这个反问气得不清,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以至于现在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啧,刚刚怎么不见你这么会看人脸色?”

“你生气了。”

“我没……算了,你能看出来最好。那既然你都知道我生气了,那之后就不要提起这件事了。”

明晃晃的威胁。

但是祁泗完全没放在眼里。

“既然你现在已经生气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问了?”

“……”能看出来黄属要被祁泗给气得咽气了。

不过好在祁泗的顺气(顺毛)手法一流,一边给黄属顺着气一边继续问,完全没把生气的黄属当回事。

“这样下次就不用冒着你生气的风险问……”

“你个……你个……啧,这都跟谁学的嘴皮子功夫。”

“所以副作用只有手抖吗?”

祁泗继续问着这个问题,似乎是真的很笃定绝对不只有这一种副作用,这简直让黄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了。

该说是祁泗直觉敏锐还是什么呢……

总觉得祁泗看起来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但实际上心里清楚得很。

就是因为这样,黄属才无法理解。

“……不只有这一个行了吧?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不对,你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她露出了一种很……祁泗这算是在示弱吗?

她现在好像满脸都写着“小叔叔你不信任我吗?”这句话,搞得黄属都不好意思了,头都快扭成一百八十度了也逃不过祁泗透露着求知欲的眼神。

“遗传了什么不好非得把这种也遗传了……好了不要再看了,我说就是了!一个个的一天天就会眨眨眼睛卖萌。”

“但你似乎很喜欢。”

“我……!我这是在给你面子!不然我总不可能什么反应都不给,就让你在这眨着眼睛和我示弱吧……”

但是黄属看起来真的很吃这一套……

因为他现在的耳朵可谓是肉眼可见地变红了,紧接着他的尾巴就冒出来了,不管他怎么弄都弄不回去。

这手忙脚乱的样子,让祁泗真的有点想笑。

“耳朵好像也冒出来了。”

“闭嘴啊——!!”黄属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给憋回去,抬手一摸就发现自己脑袋顶上的耳朵又冒出来了,急得他尾巴又出来了。

……

终于在他们两个的一番折腾之下,黄属的耳朵和尾巴都十分顺利地收不回去了,只能随着他的情绪表达着他的不满。

“它们好像生气了。”

“那是因为我也生气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没忍住恶狠狠地瞪了祁泗一眼,一副幽怨且愤怒的模样,就是那张脸没多少杀伤力。

谁让黄属的脸是典型的娃娃脸……

这也就意味着,在祁泗看来黄属现在的样子就是个因为她说的话而变得气鼓鼓的少年(虽然本来就是),这就是为什么她压根就没被威慑到。

“……真吓人。”

“别装了,你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吓到了!你这个混蛋!骗子!连骗都不想认真点骗我!”

“……”

“我不想回答就是不想回答!反正……反正嘴巴长在我身上,我不想说谁也逼不了我。”

而就在黄属还在和祁泗单方面吵架的时候,他们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了,黄属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说起来,他俩是不是还没怎么注意过来着?

“哪位?”

“泗儿,是我。我可以打开门进来吗?”

陶洱忽然过来了,或许是因为刚刚黄属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导致引起了她的注意?

“可以,进……嗯?”本来祁泗是想让陶洱直接推开门进来聊的,但是紧接着黄属就“无意间”把自己的尾巴搭在了祁泗的手上,就像是在表达什么意思,“先等一下。”

被祁泗暂时拒绝了之后陶洱也不着急,就站在不远处等待着,等祁泗什么时候让她进去了她再去开门。

“……”

“怎么了,黄叔?”

“如果她进来之后……要我出去做实验呢?你会……”后面几个字祁泗没听清,黄属故意压低了声音,还低下了头不让她听见。

只是还没等祁泗回答,黄属就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或许是觉得就算祁泗不愿意也没办法帮到他。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实验室……是陶洱的实验室。

就算祁泗不让又能怎样呢?

就算祁泗不让,陶洱也有的是办法。

更何况祁泗本身也是这里的“实验体”之一。

“你很担心?”

祁泗忽然这样问了一句,面不改色地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黄属,似乎是认为他的担心毫无必要。

又或者说……她不在意黄属的回答和反应?

“……”

“……”她皱了皱眉,原本在心里酝酿好了的伤人话语不知为何卡在了嘴边。

诡异的沉默。

黄属当然不会知道祁泗本来想说的是什么,他也不会有机会知道。

只是,他能从祁泗眼中看出两个字——“麻烦”。

尽管他根本就不知道祁泗为什么会外露出这样的情绪也不知道祁泗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黄属就是下意识地觉得这是因为他。

为什么?因为他问的问题?还是因为他的迟疑?

还是因为他总在嘴硬,总在这种时候下意识地想要“依赖”祁泗?

“……”

他明明自认是比祁泗要强的长辈,但他的所作所为显然是和这种设定丝毫不沾边。

“下午再说吧,我想睡个回笼觉。”

还没等黄属和门外的陶洱反应过来,祁泗忽然就说了这样的话,让陶洱先离开了。

不过他们确实需要睡个好觉……

“好吧,有什么事记得说。”

“嗯,知道了。”

很快祁泗就恢复到了黄属更熟悉的模样,这也让他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地放松了下来。

这是不会逼问他过去的祁泗,是可以让他放心的小侄女。

“……”

放松下来之后黄属就开始犯困了,二话不说变回了黄鼠狼的模样,随便找了个位置倒头就睡了。

祁泗则是低头看着他,心里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趁着他睡着了就开始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两只前爪。

只要再用力一点……好像就会断掉了。

多脆弱。

她没有说话,沉默着拎着黄属回到了床上去,动作娴熟地给他用被子搭出了一个窝,顺手就塞进去了。

…………

【————!】

【欢迎回来,连接时长已达三小时~请注意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好像在他们断开连接之前,记忆中的祁泗似乎看了他们一眼?

但也有可能她只是在看什么东西,正好和镜头在一个位置吧。

“才三小时?感觉一辈子都过去了……”

“话说回来……小泗之前不是这样的性格吧?好像很少见到她会去逼问些什么。”

“……”祁伊没说话,恐怕是在对比着祁泗记忆中的祁泗和他自己的记忆中的祁泗有何不同。

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毕竟在他印象里的祁泗甚至称得上是温和无害的。

他哪见过祁泗这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不过这么看下来,好像也能明白在连接设备之前黄属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寻找着祁泗的身影了,就刚刚的回忆看来他确实是有些离不开祁泗的。

或许是在那时候养成了习惯?

以及黄属和仐之间的恩怨……本来他们还以为黄属是对仐的族人的偏见(或者说偏心)而感到不满,但现在看来……

“……”

黄属自从断开连接之后就一直没吭声,甚至连设备都没有摘下来,显然是不准备参与到这次的讨论里了。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像现在这样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那段回忆,他也没有想明白那时候的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那样信任或是依赖祁泗。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

虽然说少了黄属,但讨论还是要讨论的。

就是少了个当事人……应该问题不大?

“感觉还是没什么进展,虽然了解了祁泗和黄属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好像跟我们的目的没什么关系?”

“是啊,明明我们最开始只是想找到办法来帮小泗解开心结,谁知道一直在听故事。”

“要跳过吗?可是万一接不上的话……”

“接不上也是没办法的事吧?”江绮两手一摊,看上去很是无奈的样子——哪怕她对祁泗在实验室里的经历很在意,但如果一直都是这些事情的话难免让人提不起兴趣。

更何况就现在看来,祁泗在实验室里都只有些日常的琐事,甚至找不到任何一点和实验相关的内容。

就像是主线任务做到一半忽然开始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支线任务,而且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

“……”

仐和陶洱两个人一直都不说话,殷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也是在想着回忆里祁泗的表现?

“感觉记忆里的阿泗确实有些怪怪的……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一样,一直在引导别人说出来。”

“我也觉得,而且记忆里也没有显示小泗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就像是拿着剧本一样?”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些记忆有所缺失,还是因为真的压根就没有说明过这些事情,他们现在甚至都不知道祁泗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而且黄属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把自己的事情随便说出去的人(好面子),因此祁泗几乎不可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些事情的。

「……」

但是在这件事上,哪怕是附身在祁泗身上的「祂」也不能够给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如果就连「祂」都不知道的话,那应该是没辙了。

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殷祸认为可以直接跳过接下来的部分,直接连接八年前的那段记忆,这样一来能够节省很多时间。

可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会无法理解对应的人物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可能无法理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殷福则是觉得应该保持现在的状态,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在跳过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还不如循序渐进。

他们兄妹俩各执一词,殷祸认为应该尽快找到解决办法,殷福觉得不能操之过急。

其实不是只有他们俩在争,其他人也都在想着是否应该继续看下去。

他们每个人都明白,继续看下去只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万一之后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可能会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应该仔细看完……

「……你们不是想要知道应该怎么帮她吗?那就都听我的,继续看下去。」

就在这时候,「祂」忽然开口了。

祂这是……在帮他们吗?还是说只是为了帮祁泗呢?

但是为什么?

“不,直接跳过吧……没什么好看的。”

黄属忽然拿开了设备,并且给出了一个和「祂」说的完全相反的结论。

他们一个希望继续看下去,一个希望跳过。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黄属说的话或许会更加可信些,再怎么说他也不至于会做什么对祁泗不利的事。

当然了,前提是他没和祁泗结仇。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些记忆里面关于黄属的黑历史实在太多了,让他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

最后是殷祸组织了他们进行投票,结果显而易见——更多人选择了先暂时跳过后面两年的记忆,直接先去看看八年前的那些记忆。

“你的意思是先尝试着看一段,如果没有获取有用信息的话就接着上次的看?”

“只能这样了,不然一直耗着也不是办法。”

“……那就这样吧。”

短暂地商量过后,他们又一次连接了设备,准备先去看看八年前的那些记忆是否能够提供些关键线索了。

设备仍旧是仐和殷祸来负责调试,其他人先一步躺下连接设备了。

…………

【————!】

【这里难道是——八年前的实验室?不过这样的说法似乎并不准确。

更准确的说,这里是八年前的祁泗的房间。】

这次的记忆和上次的记忆之间隔着两年的时间,祁泗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毕竟也快要成年了。

黄属饶有兴致地比划着自己跟祁泗之间的身高差距,而后他十分满意地挑着眉,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身高差他能接受。

“……”对于他的反应,祁泗当然是只能在自己心里无奈叹气了,反正都已经两年过去了,她也习惯了黄属的性格了。

“小侄女怎么看着没怎么长过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我太高了?”

他这话怎么听都是在炫耀自己长得高吧?

“嗯,太高了,看得我脖子疼。”

“唉——真拿你没办法,不过谁让我就喜欢惯着自己人呢?”

话音刚落,黄属就变成了黄鼠狼的模样窜到了祁泗的卫衣兜帽里,甚至还会用自己的前爪一个劲儿地扒拉祁泗后面的头发。

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错,也能看出来黄属这是被祁泗养得越来越好了——虽然他之前好像也不是不会这么做?

“有点痒。”

“那我不管,我这是在给你按摩。”

“……好吧,按摩。”祁泗有些无奈地感受着在自己后颈上拍拍打打的两个小爪子,由着黄属在那里待着,“今天也要看电影吗?”

“看!就看昨天说好了要看的那部。”

她的后颈被情绪激动的黄属用爪子一顿拍拍拍,倒也没出什么事,顶多留下了一点点小黑印。

八成是因为黄属没洗爪子……

这样看来,他们看电影的习惯竟然一直持续到了这时候?要知道这可是两年后。

居然还没看完吗?是因为他们看得慢还是因为又新出了不少?

“下来吧,我给你用外套搭个窝。”

“不要,你帽子里舒服。”

“那我把帽子拆下来,把它放进窝里。”

得亏这衣服的帽子是可拆卸的款式……

“不要,不够暖和。”

好吧,看来黄属对于这样的决定并不满意。

但是这天气应该也没有冷到他需要靠祁泗来取暖的程度吧?而且真到了那一步,他应该也拉不下脸说自己冷吧。

因此,现在的黄属应该只是在没事找事。

“唉……”

这让祁泗很是无奈地扶着脑袋,尽管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来得太多次,她多少也会有些情绪的吧?

就是这情绪……呃……

不出意外的话,祁泗因此而产生的些许不耐烦的情绪在对上在她兜帽里站起来看她的黄属之后,她的负面情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黄属也不是傻子,对于这些事情他当然有着自己的看法,只是没那么聪明就是了。

“你不乐意?”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然后很着急地开始扒拉祁泗的头发和衣服,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没有不乐意。”

“但是你在叹气……算了,反正你要是有什么事了肯定会和我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之黄属自己说服了自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黄属的想法实在太容易被看穿了,而祁泗的想法又刚好不那么容易被看穿……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挺适配的。

“嗯,确实。”祁泗一边点头一边把电影内容投屏到电视上了,顺带还把帽子给拆了下来,连带着黄属一起抱进了怀里捂着。

最近又降温了不少,她虽然不觉得有多冷,但还是有怕冷的人的——比如说这位冻得直发抖但仍然嘴硬的黄属,以及外面被冻出冰碴子的林淼。

是的,林淼的藤蔓貌似是被冻出冰碴子来了……

不过也不用太过相信,因为这人可能只是在说笑,更何况祁泗也没有出去看过。

“——”

这次的电影内容更是一目了然,甚至称得上是简单易懂:讲述了一个罪犯畏罪潜逃而后被抓捕的故事,剧情的结尾便是这位罪犯哭着求饶说自己知道错了,然后就被丢进了监狱。

短是真的短,内容量也是少的离谱。

“嘁……要我说,这些家伙做错事的时候怎么就不会想到这一天呢?如果他们真的为自己做的事感到自豪,那就不应该在被抓到之后哭着求饶。”

黄属四只爪子并用地抱住了祁泗的手,一边吐槽一边无聊地用脑袋去碰祁泗的手指,看起来他并不喜欢这次的电影。

“……如果他们明知道这是错的,但也还是这么做了,那你觉得他们应该怎么做?”

“那他们有什么好哭的?又没人逼着他们犯错,受害者还没哭呢他们先哭上了,现在知道错了知道要忏悔了,之前早干嘛去了?”

他继续说着,说完之后就主动变回了人形,随手一拿就把旁边用衣服搭出来的窝给拆了,把衣服穿自己身上了。

此时的黄属当然是没想到,自己说的话会成为后面一切的“导火索”。

“……”

“如果他们真觉得自己没错,真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豪甚至满足的话,那他们就应该笑出来。”

“……嗯。”

很快黄属对于这部电影剧情的“锐评”就结束了,他说完了之后就开始催促着祁泗选下一部电影来看,丝毫没注意到祁泗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手机上了。

此时的祁泗只是顺着黄属的动作滑动着手机,而她的视线则是锁定了房间里的某个位置。

「……」

是因为这些天的实验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祁泗总觉得那个地方出现了些许的「违和感」,但她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情况。

“……”

“你还真没在听……我要看这个。”

“嗯?哦……”

她回过神,动作娴熟地打开了那一部电影,并且将它投屏到了电视上。

甚至都不需要祁泗刻意去做些什么来引开黄属的注意力,黄属已经完全被电影里的内容给拿捏住了,一时半会不可能分心关注祁泗的情况。

正因如此,祁泗才能对着房间那空无一人的角落发了会呆,并借此顺利引出了那位不速之客。

「你为什么……能够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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