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祁泗最开始并不是在这个房间里发现「祂」的存在的，但这个房间肯定也脱不开关系。
“因为这里最开始还不是这么……我该说不是那么干净吗？至少在小祁泗你过来之前这里都还是被她用来做实验的地方。”
“……”
“当然了，那种东西肯定不是什么怨灵之类的，如果是的话陶洱现在就该一边发出尖锐爆鸣声一边带着人跑过来给这屋子消消毒了。”
“……”对此祁泗倒是不想说什么，不是因为在她心里陶洱就这形象，只是她觉得有点奇怪。
明明只要她一个人注意到这件事就足够了，可是为什么「祂」这次选择了要在黄属和林淼面前现身呢？
明明在这之前都是祁泗在和祂交流？虽然好像也称不上是在交流，但之前也确实只有祁泗一个人知道祂的存在。
「让多一点人知道，更好。」
“……”
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那样不是更加冒险吗？
林淼虽然总是一副想要和陶洱作对的样子，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说不定还是会站在陶洱那边。
那样一来，祁泗恐怕就没办法继续实施计划了。
“小祁泗，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吭声。”
“……没什么，只是在想祂是什么。”
“虽然说我觉得没必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是说不定陶洱她对这件事还真有点想法，毕竟再怎么说这估计也是她弄出来的烂摊子。”
就像祁泗想的那样，林淼很理所当然地说着这些话，似乎在无形之中就已经决定好了他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了。
只是黄属当然不可能让她如愿以偿，谁让他对陶洱堪称仇恨值拉满呢。
“哈？所以你是想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好让她有理由来抓我们去做实验吗？她终于把你脑子药傻了？”
“且不说这种……家伙是不是只有我们能看见，就算陶洱她看不到这样的东西，也不代表她就会直接对我们动手吧？还是说你在害怕？”
“我看你真是脑子有问题了！像她那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不会那么做？她到底是给你灌迷魂汤了还是怎么了，你这么相信她？”
“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我当然知道她很有可能会那么做，但这能证明她就一定会这么做吗？”
有一说一，这样当着祁泗的面评价陶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而且林淼这么做也就算了，她确实打算稍微挑拨一下祁泗和陶洱之间的关系，但是黄属这是……
“我……那你要怎么证明她不会那么做？你又不是没见过她抓人做实验的样子，今天不是又来了几个吗！”
“……”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林淼忽然愣了一下。
随后她勾了勾手指，似乎是在操纵着她留在实验室各处的藤蔓，并以此来得知在藤蔓附近正在发生着的事情。
对此黄属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了——只是等他扭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祁泗好像也对这种情况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甚至就连旁边看戏的那个「祂」的反应都比祁泗的要大一点。
黄属原本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很快又自己说服了自己，反正按照林淼的性格，指不定之前的什么时候就已经用藤蔓逗过祁泗了。
果然是他想太多了吧，毕竟他的小侄女可是相当成熟冷静的，而且还到了他都有点点羡慕的程度。
“嘁……”他自己偷偷摸摸地嘁了一声，然后又做贼心虚地把视线瞥到一边去了。
当然了，这么个动静肯定是逃不过林淼和祁泗的耳朵的，只不过她们俩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假装自己没听到。
“……”
“……”
“……喂，你的那些藤蔓到底打听到什么了没有？怎么过了这么久了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
林淼的脸色少见地黑了下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她很不想听到的消息似的，但她又不能够说出来。
准确来说，是不能够当着祁泗的面说出来。
因为这是八年前。
也就是……江姜“失踪”的那一年。
她忽然攥紧了拳头，不远处的藤蔓也因为林淼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而断裂开来，林淼也没了能够继续偷听下去的办法和耐心。
“怎么回事？外面出事了？”
“不，是外面新来的那几个……其他几个的身份我还没有打听到，但是其中一个的，我大概已经能够猜出来了。”
在林淼借着说话的空档平复自己心情的时候，祁泗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什么，往门口那边看了一眼。
『你知道的，不只有那一个。』
相似的符号，语气和声音却是截然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声音简直就和祁泗的声音一模一样，只不过似乎要更加的成熟一些？
“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祁泗就像是被林淼说的话勾起了兴趣一样，主动提出想要自己出去看看。
这样也正好顺了林淼的意，她确实想要一个能够和黄属聊聊天的二人空间，“嗯？当然可以了，对你来说这里不就跟你家一样安全么。”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只是出去看看。”她摇摇头拒绝了黄属想要跟着一起出去的提议，随后就在他们的注视下推开门离开了房间。
……
门外，陶洱在等着祁泗。
“泗儿，你来了。”
陶洱看上去很惊喜的样子，可是没人比她更清楚祁泗为什么会想要来找她——因为林淼听到的那些情报都是陶洱故意泄露的。
尽管以林淼的身份想要知道这些并不需要这么麻烦，甚至可能都不需要陶洱故意这么安排，林淼她自己就会知道这些了，但陶洱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她本身也只需要林淼当好一个传话筒就够了，一个能够顺理成章地让祁泗得知有关新实验体消息的“传话筒”。
“林淼姐说，今天有新的人来。”
“泗儿是想去看看？他们现在应该还好好的，现在过去没准还能和他们聊聊天。”
“嗯。”
她们没有聊多久，很快就从祁泗的房间走到了陶洱目前用来给实验体们关禁闭的地方。
就距离来看的话……祁泗的房间在过去或许真的有什么更加特别一些的作用？否则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过巧合了，甚至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这样的距离恰好能让祁泗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里面满是一些……呃，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总之祁泗觉得有些刺鼻。
在这里被关着很多人，不对，不只有人，还有妖。
大人也好小孩也好，大妖也好小妖也好。看来这一次陶洱的确收获颇丰，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是人的非人的全集齐了，乍一看还以为在抽全图鉴。
“……”
只是这里的大多数人和妖，似乎都已经没了家。
否则怎么会一个哭着要回家的都没有呢。
“小泗……？”
虽说江姜的声音已经压到最低了，但也还是让这个熟悉的称呼传到了祁泗的耳朵里，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江姜在的那个方向。
这时候的江姜还是正常的，至少还没有经历过那些实验。
他下意识地觉得，祁泗也是被抓来的实验体。
可是江姜不敢直接暴露出他们互相认识这件事，他担心祁泗会因此有了可能会被拿捏的软肋。
当然了，这样的担心没多少必要。
“……”
陶洱注意到了祁泗刚刚是在看着什么，同样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好像是觉得自己计划得不错。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祁泗跟江姜认识呢。
也只有江姜会看不出来祁泗和陶洱之间的关系了。
“……”
明明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是祁泗好像已经在自己心里完成了自己和陶洱的对话，然后她就走到了关着江姜的那个笼子前。
不得不说，这个笼子大小还真是委屈了江姜的身高。
可怜的他只能可怜地缩在小得可怜的笼子里，因为视角问题江姜还要稍微伸一下脖子抬一下头才能够和站在外头弯腰的祁泗对视。
怪可怜的。
“小泗，你还好吗？你有没有被欺负？”
“……嗯。”祁泗这么应了一声，或许是注意到让江姜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看她有些麻烦，她也就蹲在了笼子的旁边。只是不知道她在回哪一句。
本来江姜还准备假装和祁泗不熟的，但是既然祁泗都已经走过来了……那就没办法了。
“怪我。如果我早点注意到的话，小泗你应该就能出去了……”
他们甚至都还没开始叙叙旧什么的，江姜就已经开始自责了，看样子直到他被带来这里之前他们似乎都是以为祁泗只是又借住在了谁家。
因为之前就是这样的。
“……”
“以前祁伊他爸妈欺负你的时候，我和我……咳，那时候我们不是帮你打掩护，让你先去同学家住了一阵吗？我还以为这次也是……”
即使到了这时候，江姜还是不太敢把江绮也说出来，生怕她也被牵扯进来了。
“……”
“对了小泗，你是不是跟祁伊不是亲兄妹啊？”
“嗯，确实不是。”
“我就说嘛，当年他怎么大变活人似的就掏出一个妹妹来了，我还说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其实就现在看来，当时的说辞漏洞还是挺大的。
但也无所谓了，都已经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又有谁还会去在意这些事情呢。
“……江姜哥，你在害怕吗？”
“……”江姜没有说话，停下了自己喋喋不休的嘴巴。
他当然在害怕，不然他为什么要突然开始在这种时候和祁泗说这些事情？因为他害怕了，但他又不想在祁泗面前表现出来。
尽管祁泗看上去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可是万一呢？万一在江姜表现出了类似于害怕的情绪之后，祁泗也坚持不住了呢？
“……”
“小泗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会怕？见到你我高兴都来不及啊。”
“……”
“可惜我的手机被收走了，虽然没收走好像也没办法联系到外面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有机会能逃出去了对不对？”
比起是在安慰祁泗，总感觉江姜更像是在进行自我安慰，而且能够明显看出来他有多么害怕了。
明明是熟悉的人，但是祁泗救不了他。
『你明白应该怎么做。』
“……”
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祁泗站直了身子，放着江姜在这里自己调整情绪，给了他一点能够自由发泄情绪的空间。
比起蹲在那里安抚江姜的情绪，祁泗似乎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比如说……看看旁边一直扒在笼子的铁门上看着她的那只有了人形的小妖？
“吱吱！”
好吧，看来他这是光有了个人形，其他的都还保留着动物形态时的习惯。
祁泗蹲在了那个笼子前，伸手进去把那个小妖从铁门上弄下去了，免得等会他被铁门给夹到了手。
而站在一旁的陶洱则是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她皱了皱眉头之后她也过来了，居高临下地看着祁泗和那个小家伙之间的互动。
只是没过一会陶洱就离开了，估计是因为她注意到了这个小家伙是个来路不明的存在，只能赶紧回去检查一下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
“别挨着门，离远点。”
“吱吱……！”那个小家伙很卖力地摇着脑袋，很明显就是想要从笼子里出去。
“为什么？”
在面对这样的没办法直接沟通的小家伙的时候，祁泗似乎总是很无奈，但她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她又不能一遍遍地提问，这样太浪费时间。
“……！”
这下字幕都识别不出来这什么叫声了。
“好了，赶紧进去。”
本来那只小妖还想要再“垂死挣扎”一下的，谁知道祁泗压根就没准备继续管他，反正之后总有机会在实验室里遇到的。
因此祁泗直接关上铁门就离开了，临走前祁泗还不忘去看了一眼江姜，只能说江姜状态确实不太好。
在祁泗离开之后，这里就安静了下来。
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都被那一扇隔音质量好到离谱的铁门给拦在了里面，哪怕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这里一直没能引起祁泗的注意？
“——”
很快，陶洱就收拾完资料赶回来了，只是她似乎并没有在路上见到离开的祁泗。
否则她也不会在推开门之后才知道祁泗已经离开了。
“我还以为她应该会继续和江钦他们的儿子叙叙旧，看来是我对她了解得还不够多。”
陶洱自言自语了一阵，注意到江姜听到了她说的话，但她并没有做什么。
也就是把江姜打晕过去了“而已”。
毕竟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陶洱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向谁谁谁塑造自己的良好形象”这件事上……好吧，至少她只对祁泗一个人这么做过。
“吱吱！”
“……唉，”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语地走到了那一个笼子前，打开那个小铁门把里面的小妖给抱出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过来？还要用这种方式偷偷混进来，也不怕我没认出来你。”
话音刚落，那只小妖就给在场的各位来了个“大变活人”，直接变成了仐的样子给陶洱来了个爱的抱抱。
准确来说，是仐变回了那个一米九几的人形的样子，就为了抱一下陶洱。
“刚刚那个是泗儿吗？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了！她长大了好多，好像都快赶上你那么高了。”
“嘘……小点声，外面的人听不见你这动静，这里这么多人可都是能听见的。”
“哦……那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泗儿？我好不容易才安排好了事情然后过来的，路上还被你的人打了头……”
“不都说了让你有事就直接过来吗？这下好了，我看你应该是被打傻了。”
仐就这样被恨铁不成钢的陶洱给来了个脑瓜崩，这一下打得他脑袋嗡嗡的，差点没晕过去。
说起来明明仐和黄属的年纪应该差不多，怎么看上去仐这个做哥哥的傻兮兮的，做弟弟的黄属反而是一副见得多的样子（虽然俩都不成熟就是了）。
而且他好像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是这傻样了，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呜……别打了，真的很疼的啊。”
“知道疼就听话。下次直接过来，不用这样又是角色扮演又是被拐走的，等会他们嫌弃你太笨了半路把你丢了怎么办？嗯？”
“知道了……”
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有些委屈地看着陶洱，满脸写着不太聪明的样子，让人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谎报年龄了。
但是黄属应该没必要和他一起报假年龄……
“好了，先跟着我去我的办公室，你认得路对吗？”
“认得，上次你带着我走过好多次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压根就不记得怎么走。”
“这次认得了！真的！”
或许是因为陶洱的语气有些不太对，仐误以为她这是生气了，赶紧握住了她的手想要证明自己。但他又怕自己会控制不好力度，只能把陶洱的手松开了。
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里，仐脑袋顶上的两个小耳朵不仅冒了出来，感觉他整个妖都要被吓得呆愣住了。
“好了好了，我没生气。”
“相信我……我真的认路了。”两个人就这么在这里粘糊了一阵，而这一切都被江姜看在眼里。
通过仐刚刚的表现以及他们说的话，江姜也猜到了他的身份并不简单，甚至可能他们和祁泗也有点关系？
只不过他最后也没有选择往正确的方向去想，或许是不想面对这样的答案，也不想去面对这样捉弄人的事实。
他们两人也在这时候离开了这里。
铁门关上之后，这里又只剩下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了。
“……至少小泗不会有事了，对不对？”
江姜在心里问着自己，但他没有得到答案。
因为答案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
稍早些时候。
由于祁泗的离开，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林淼和黄属在这里面面相觑了，他们俩也一致决定暂时先不用去管那个鬼一样的「祂」的存在。
“她还真是放心啊，就不怕她前脚刚离开，后脚你就被我处理掉了？”
林淼轻笑了一声，手指灵活地操纵着自己的藤蔓，转眼间就把自己和黄属给围了起来。
这样一来，监控就看不到了，也听不到他们在里面说什么。
“嗤，你在说什么屁话？果然那家伙是把你的脑袋也种满了草吧。”
“说起来，你这副样子还蛮少见到的，好像也就只有你小侄女在的时候才有机会看到啊。”
她摸了摸下巴，用那种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黄属之后又噗嗤一笑，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一样。
这倒确实，黄属为数不多的几次变小的经历都是和祁泗有关的，甚至可能都算不上“几次”？
“知道就好，知道了就别用你那种让人反胃的眼神盯着我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让你看个够。”
“这可真是——我该说你是虚张声势呢，还是应该说你就是个纸老虎呢？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和你也算得上是被一起做过实验的老熟人了吧？”
“怎么，躺过一个手术床就以为自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什么毛病。”
黄属很是不满意地嘁了一声，本来他就不喜欢被人小看的感觉，尤其还是被林淼这种“半路出家”的家伙。
在他看来，这就是外行评价内行。
“看起来你好像不是很想和我聊天？就因为她不在？”
“我本来就不想和你聊，和小侄女没关……”
“你就这么离不开她？”
“……”他忽然沉默了，不知道是因为他被说中了心事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人小瞧了。
如果非要在这两种可能里二选一的话，黄属肯定觉得自己是后面那个……不过也有可能就是纯粹的“离不开”祁泗。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也不需要有什么理由。
“说实在的，要不是我今天亲眼所见，我还有点不相信……你这算不算是被人驯服了？”
“……注意你的用词，什么驯服？那是我小侄女。而且什么叫我离不开她？你从哪看出来的我离不开她？”
“但是你最开始并没有反对不是吗？”
“所以我才讨厌和你们这种人说话，一个两个的都把别人当成不会说话的哑巴，还真以为自己有读心术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是不是？”
这下大概是把黄属给惹急了，他的脏话憋在嘴里半天了终究是没说出来，但是他的语气很冲，听起来下一秒他就要拉着林淼一起爆了。
……好吧他确实是想这么做。
在林淼的注视下，黄属几乎是立刻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那双自称没法用力的手则是抓紧了她的衣领，直接把人拽到了自己跟前。
不只是身高差距上带来的压迫感，黄属本身就活得够久了，他身上自带的威压当然是全压在了林淼身上。
“怎么，这就要开打了？”
“开打？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像你这样的就别指望在妖面前混得下去了。而且在这方面我算得上是你的老前辈，所以你也不用想着算计到我身上来。”
黄属每说完一句话他的体型就扩大一倍，这或许是他对林淼施加的幻术，只是林淼并没有因此被他吓到。
不仅如此，林淼很轻松地找到了这个幻术里因为他的手伤而留下的漏洞，戳穿了漏洞就相当于找到了黄属的软肋。
“是吗？那既然前辈都这样说了，那我也说一句提醒一下前辈好了。”
在被戳穿了漏洞之后黄属就遭到了一次反噬，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但他还是坚持着继续向林淼施压，强大的威压几乎让林淼喘不过气来。
“嘁……那你有本事就说来听听？我看你能放狠话到什么时候！”
“前辈别忘了，要论是作为人类生活的话……我也算是你的前辈。”
哪怕林淼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但她还是强撑着说完了这句话。随后她的手指一勾，周围的藤蔓瞬间被她收回，唯有孤零零的一根藤蔓一路延伸到了门外。
他们刚刚说的话，做的事，全都被林淼用这根藤蔓传递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