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在经历了大家的一系列讨论之后终于是摸清了那么一部分真相：泗和老师和祁泗或许是同一个人，以及祁泗大概是通过模仿林淼的能力来知道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的。
“该说是觉得意外还是觉得没那么意外呢……”家主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把所有人的反应都看了一遍。
祁泗能坚持那么多次轮回肯定是有她自己的特别之处的，也许是学习能力比较强，也许她并不是那么的手无缚鸡之力……呃，能给暂名和仐还有黄属当老师的能是什么很简单的人么。
但还有很多搞不清楚的，比如说突然出现的神祇和变数，还有世界不断轮回的原因。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祁泗到底去哪了。
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
陶洱自从想明白祁泗到底是怎么通过林淼的藤蔓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之后就一直没吭声，脸色差得很。
谁都知道她和林淼的关系不怎么样，所以谁都没有凑过去自找麻烦的打算。
哦，如果仐还在的话应该会主动凑过去。
如果仐还在的话。
别人都是双喜临门，陶洱这是两眼一睁发现自己老公和崽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虽然仐的意识八成是在睡觉，但祁泗原来的意识还不知道在哪里啊……
“怎么办？我们要先继续看下去吗？”祁伊现在已经有些犹豫了，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就算继续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但是那时候祁泗也说了，没准他们可以在她的记忆里找到救其他人的办法……
可以救别人，但不能救自己吗……
“小泗她应该是希望我们继续看下去的吧？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江绮也难得地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最开始谁都没有想到祁泗的记忆里会藏着这么些事情，哪怕是单独拎一件事出来都够让他们震惊好一会了。
“那就还是接着看下去？”
“……”
没有人反对，但也没有人同意。
尽管他们都想要知道祁泗现在到底在哪，但现在已知的那些问题已经让他们有些顾不上了。
“事已至此……要不先去查查资料？”
“哈？你们人类应该没有保留关于妖的资料吧。”
听到黄属这么说，暂名和家主也是在第一时间看向了殷祸他们，应该也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
毕竟人和妖在当年可是敌对关系……
“不，应该是有的。”江姜却是在这时候开了口，但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江姜？怎么了？”
“姐，爸妈他们不就是研究这些的吗？”
“……”
确实，江钦和白知青（即江绮和江姜的父母）当初确实研究过这些，可现在他们已经不知去向了。
但既然江姜提起了这件事，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也许他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之前……不对，是小泗。之前我在实验室的时候，小泗和我说她见到他们了。”
“……怎么会？”
江绮此刻连声音都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了还是怎么样。
她宁愿她的父母是去了别的地方，也不希望他们出现在实验室里……即使这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
“他们确实在实验室，因为是我请他们过去的。”
“……”
陶洱的话并没有让江绮的心情好转，她只是握紧了拳头，尽可能地不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很显然，陶洱就是因为江钦他们的研究方向才会把他们“请”到实验室去的，就和林淼一样。
既然林淼都被做了实验，那他们的处境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有的质问都被堵在了喉咙里，江绮明白陶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她也清楚她的父母有很大概率是自愿过去的。
这就是为什么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沉默着。
“……”殷祸同样陷入了沉默，他看出来江绮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于是他主动上前一步，试探性地抱住了她。
“你说他们之前被请过去了……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祁伊甚至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很难想象在场的人里面就他是家里没少过人的。
而在祁伊问完之后，陶洱明显是愣了一下，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了窗外，“他们……当然是和林淼一样了。”
“？！”
几乎是在陶洱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江绮用力将她按到了墙上，甚至发出了“砰”的一声。
墙面隐约出现了几道裂痕……但那不重要。
“嘶……”
“为什么？”江绮的两只手都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发白，她的气息也有些不稳，就像是再也忍不住了。
不过即使如此，陶洱也没有半分要示弱的意思。
“为什么？你去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为什么了，他们当初可是自愿配合实验的。”
“自愿配合……”
“嗯哼，自愿配合。”陶洱特意强调了这四个字，随后又像是生怕江绮不相信似的，挑了挑眉神态自若地看向了她。
……还真是满脸都写着不可信。
但他们没得选不是吗？在场的能够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陶洱一……不对，不是还有黄属吗？
“……喂，别看我啊，我当初没被他们的实验弄死就不错了，哪有心情管其他人类的死活啊。”
哦，忘了。
在祁泗来到实验室之前黄属都还只能算是个实验体。
“……”
“不过……我对他们也算是有些印象，反正在我带着小侄女离开之前他们是还活得好好的，估计是实验成功了吧。”
“真的吗……？”
这玩意成功率这么高？
不对，不能说是成功率高。
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失败品在呢……虽然不出意外的话都被陶洱丢给祁泗处理掉了。
难怪那时候祁泗那么熟练啊，合着是试过太多次了。
“这还能有假？要是小侄女还在的话，她肯定知道这是真的。”黄属这么说着，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别的地方。
他肯定是想找谁的，但他也肯定是找不到那个人的了。
“那他们现在在哪呢……”
“当然是在这了！”
甚至都不等江绮把手松开，陶洱都还没挣脱开呢，这个房间的门就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呃，也不能算是人。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刚刚把门弄开的好像是林淼的藤蔓。
“林淼？！你来做什么？”反应最大的当然是陶洱，因为安排林淼守在实验室的就是她。
结果现在林淼来了，不出意外的话还把江钦和白知青都带来了，所以实验室八成是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
“我不来的话，你就要被人打到墙上抠也抠不下来了吧？啧，还是来早了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偷听。”
“爸，妈！”
在看清楚了林淼带来的两个人的样子之后，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的样貌也没多少变化，但江绮还是像一支箭一样冲了过去抱住了他们。
江姜则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也许是因为他对自己父母的印象不如江绮那么深刻，他呆站了一会才跟着跑了过去，手一伸直接抱住了他们三个。
“……”
“都长大了啊，真好……”
为了不打扰这愉快又感动的重逢，林淼自顾自地用藤蔓构出了一个空间，用来和陶洱说悄悄话。
“……”
“怎么了？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成你的打工仔了。”
“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
“哈？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现在在和我摆脸色？”
好吧，这个悄悄话的内容好像不是什么能听的。
“你们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姐，我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担心我啊？”
“……闭嘴。”
“不过也是，爸妈都一把年纪了，你关心一下他们好像也正常。”江姜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接下来就先别管陶洱她们那边了，总觉得不是什么可以听也不是什么可以被写进工作日志的东西。
“放心吧，我们没事。”
“可是……”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明明有一段时间确实是失去了理智，但后来又突然清醒了过来。”
江钦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其实最开始并没有成功吗？
「……不对。」
暂名听到他们这么说，忽然就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了这两个字，搞得黄属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其他人注意到了黄属的动作，也跟着看了过去。
“什么意思？”
「想要从人变成妖，必须要食用……」祂满脸写着欲言又止，又或者说是不可置信。
必须要食用人妖混血的家伙的血肉才行啊。
“……”
最开始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都是有些疑惑地盯着暂名。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让实验成功，就必须要吃过小祁泗的血和肉才行？”
林淼这时候倒是从藤蔓堆里钻出来了，陶洱则是没好气地把碍事的藤蔓都给扯断了。
虽然不知道林淼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但在她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大家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毕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要怎么解释林淼的情况呢。
他们都看到了，在祁泗还没来到实验室的时候林淼身上的实验就已经成功了。
也就是说并不一定是需要祁泗的血或者肉才能让实验成功。
……是这样吧？
“……”明明是在说关于实验的事情，陶洱却是沉默了，神色莫名地瞥了一眼林淼，又看向了江钦他们一家子。
「怎么可能？你们肯定隐瞒了什么，能让人类变成妖的办法从来都只有那一个！」
「你也许是没吃过小柿子的血和肉，但是……难道就不可能是其他的你们没认出来的人妖混血的家伙吗？」
暂名仍旧坚持着，在祂看来，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最终都是要用那些特殊的血和肉才能让这个实验获得成功的。
“……呵，”林淼冷笑了一声，然后意味深长地歪过了脑袋，脸上的笑莫名有些瘆人，“是啊，是要血和肉，你说的确实没错……”
「那你们……」
“可如果我说，我只吃过我爱人的血和肉呢？而且他还是个人类，从内到外都是。”
“……？！”
已经数不清这是他们的第几次震惊了。
林淼因为实验“吃掉了”她的爱人，所以她成功从人变成了妖——是这样吗？
还强调了那个人是个正儿八经的人类。
而且陶洱也没有反驳，至少能证明林淼现在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那难怪林淼跟陶洱总是一副有着深仇大恨的样子了……
“那也还是没办法排除掉他们吃过人肉的可能性啊……”
确实。
林淼说的这些只能证明不是非得要食用特殊的血和肉才能成功，说到底还是要……呃。
好吧，现在江钦和白知青的脸色已经可以说是相当不好了。
估计他们之前也没想过自己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吃到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应该没有吧？
“……”
其实大家的脸色都没好到哪去就是了。
“怎么会……”
江绮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江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来还以为他们都被当成了实验体就已经是最糟糕的事情了，结果现在又说他们可能……
“这台设备……可以看到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如果是祁泗亲眼见到过的画面。我们应该也能用它看到吧？但是……”
“……”
实验室毕竟是陶洱的地盘，如果说她不想让祁泗接触江钦和白知青他们，那祁泗大概率是见不到他们的。
前提是这个祁泗不是经历过轮回的祁泗。
“现在连接一下试试吧？说不定呢。”
“……”
“……如果小泗真的看到了，她会被吓到的吧。”
就算她可能已经看到过很多次了。
「你们在犹豫什么？搞得好像你们不去看这件事就没发生过一样。」
暂名的语气忽然变差了许多，大概是对他们的犹豫感到了不满，以及不耐烦。
不知道为什么，祁伊感觉祂好像变得有些着急，急着让他们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急着让他们知道祁泗当时都做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问这么多做什么？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再说了，我说的话你们又不信。」
说完，暂名还有些不自在地扭过了头，用着别人听不清的音量嘟囔一句，「……只有她会信我。」
众人被祂这一番话搞得一头雾水，最后也只好按祂说的去做，再一次连接了设备。
只是，谁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下去。
…………
【书接上回，祁泗抱着和仐长相相似的小孩在一堆失败品之中穿梭着，顺带干掉了那么五六七八个。】
眼看着失败品们都被解决掉了，祁泗在心里松了口气，随后又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一次会出现这种情况。
好巧不巧，怀里的小孩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迫使祁泗把注意力转回他的身上，“老师……”
“怎么了？”
“您不在的时候，黄属他又偷偷溜出去买东西吃了。”
“……？”祁泗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自己怀里这小东西在来到这里之前所处的时间线比她想象中还要更早一些，“……这样吗？”
她对此感到无奈，但也不至于是毫无头绪。
『应该是我还没死的时候……至少是在那之前的事。』
『我说啊，这小鬼肯定是那些家伙故意送过来给你看吧？祂们肯定是想用他来威胁你……』
『无妨，祂们想试的话可以试试看。』
即使「神」提醒了一句，祁泗似乎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许对她来说有变数是好事。
至少不会这么无聊吧。
……
短暂休息过后，祁泗抱着小小仐继续往前走着，一路上都没有再见到任何的失败品。
当然了，他们也没有找到门。
『这就是祂们的圈套吧？这里连摄像头都没了啊。』
『……』
怀里的小小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了动静，祁泗刚准备低头检查一下，忽然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以及那毫不掩饰的脚步声。
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只觉得有谁撞了过来，可以说是砰的一声撞在了她的背后。
就算是这样，祁泗的脚都没有挪动半分，只是将自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转身抱住了这次的不速之客——这次来的是暂名。
祁泗身上的服饰也在跟着她的样子改变着，变化甚至比她的样貌还要大：刚刚作为“老师”的时候，她身上的白色风衣至少还剩下半截完好无损的，变成泗的时候，她的白色风衣就和一块破布一样烂。
而且她的脖子上还多出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巾很长，在脖子上缠了一两圈之后围巾的两头依然能够垂落到她的膝盖附近。
这条红围巾就是她被通缉时戴着的那一条。
至于这“风衣”……无法确定是不是同一件，毕竟都已经算得上是破布一块了。
「泗姐姐！我追上你了！」
这个暂名用力地抱着祁泗，一边调整着自己因为奔跑而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一边仰头看她。
是的……不管是“老师”还是泗，都比祁泗原来的样子要高很多，看起来比黄属他们都高了。
没准这就是妖族的特性？成年的妖应该都这么高吧。
“……”
「泗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您居然能追上来。”祁泗对着暂名笑了笑，动作熟练地揉了揉祂的脑袋。
其实“老师”和泗的外貌差别并不大，同样是成熟版的祁泗的脸，同样是细长的瞳孔，非要说有哪里不太一样的话——“老师”的虹膜里是白色更多，只有外面一圈是蓝色的。
泗的眼睛则是和祁泗的一样，都是很纯粹的蓝色眼睛。
「我已经长大了……」
“嗯？”
「泗姐姐，我现在可是妖族的王，是大家的领导者……如果被他们知道你能摸我头的话我会很没面子的。」
暂名嘴上这么说，但祂的脑袋在很不老实地蹭着祁泗的手心，一副恨不得让她多摸摸自己的样子。
祁泗也没有戳穿祂，只是继续揉着祂的脑袋。
“没关系，他们不会说您的。”
「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是老古董吗？」
“……”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注意到了没有，小小仐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准确来说，他应该是在祁泗转身之前就不见了……但祁泗好像并没有当回事？还是说她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先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情况就和刚刚差不多了，祁泗带着暂名一直往前走，试图找到一个出口。
她能肯定，这个暂名也是属于过去的。
否则按照暂名现在的性格……应该会直接冲过来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泗姐姐……」
“嗯？”
「我的朋友……不对，侍卫。他们好像都变得有些不大清醒了……他们是不是也被传染了？」
在暂名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之后，祁泗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了，『啊，原来是这个时候的祂。』
“你有让医生给他们做检查吗？”
「我……我不知道……如果检查结果出来了，他们就会被带走了吧？然后就会被一直关在那里……」
“您舍不得他们。”
她轻叹了一声，并没有要说教的意思，只是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和祁泗比起来，暂名的反应算不上有多淡定，祂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偷瞄祁泗的脸色，生怕她会因为这件事不高兴。
「泗姐姐，我做不到像你那样……你会对我失望吗？会……觉得后悔吗？后悔自己帮了我这个软弱的家伙坐上了王位？」
“当然不会，更何况……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做……？」
过去的暂名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显然不太明白祁泗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泗也是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但她并不认为她这么说有什么问题，“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的……就都是些要我来处理的事情了。”
「……？泗姐姐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笑得无奈，没有打算和过去的暂名解释这些复杂的事情，只是盯着祂看了一会。
再不多看几眼就没机会了吧。
刚坐上王位的暂名还很青涩。祂年纪轻轻就被名为泗的妖给捧上了高位，记得当时还有不少妖对此感到不满来着。
哦，他们不满是因为他们本来以为泗才是他们的王，结果第二天一看他们真正的王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玩意。
但是因为有泗在，他们也不敢搞事。
可惜的是，她在那之后没有陪祂很久。
「……」
“怎么了？”
「泗姐姐，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吧。」
「不对，应该说我才是不属于这里的。」
暂名是个聪明的，祂知道这里不像是他们那个时代能出现的地方。
但不知道为什么……祂的直觉告诉祂，这里会成为祂以后一直都惦记着的地方。
“您在看什么？”
祁泗顺着祂的视线看了过去，却发现那里多出了一扇窗户，一扇能够让他们看清外面景象的窗户。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现代会出现的景色啊。
「那个是……」
外面布满裂痕的土地上，一个“人”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跪在那里，她的双肩被她自己用双剑刺穿，鲜血渗进了泥里，看上去吓人得很。
“……”见到这副景象，祁泗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后抱着暂名转过了身，捂住了祂的眼睛，“大概只是会扰乱人心的幻象罢了，还是不要盯着看比较好。”
「……」
“被吓到了吗？您……”
她的话还没说完，双肩先被两柄漆黑色的长剑刺穿。它们的样子祁泗再眼熟不过了……因为它们就是她作为泗的时候使用的武器。
过去的暂名……又或者说变成了暂名过去的样子的某种东西，它就是趁祁泗不注意偷袭了她。
『大意了……刚刚的那个恐怕也是它。』这里说的是刚刚忽然不见了的小小仐。
「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你选择了献祭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