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的艾尔盖因立刻来到了第六层的监控现场。
此时的监控室内已经乱做了一团，各种警报声不断响起，搞得艾尔盖因眉头上的皱纹又深了不少。
“数据拿来。”
“是，院长。”没有过多的废话，主管直接把刚刚开始第二次实验之前的全部数据递交到艾尔盖因的面前，等待着他亲自查验。
艾尔盖因随意翻阅了几页数据之后，将它们扔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接着开始在所有的仪器面前巡查起来。
“联通人数在迅速减少，传输效率在自我提高？嗯……”艾尔盖因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似乎陷入了思考。
“院长，我们用不用先切断所有学生的联通状态？这样的传输效率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吧！按照规定，效率不是应该不能超过三十吗？”主管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与艾尔盖因的平静产生了极大的反差。
“不，那是在最理想状况下的情况。如若我们的实验按照我们所推断的那样进行，也就不会出现的状况了！这场意外说明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我们的整个研究的成果很有可能都是虚假的。”
“什么？”主管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在没有任何的干预情况下，那个东西与学生们的思维联通数量在不断减少，联通的效率却在不断增加。是不是可以认为那个东西正在主观的与某些学生产生了不可告人的联系呢？这不也正是我们的实验目标吗？”
“可是，三十是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啊！”
“是吗，也许很快就不是了！如果现在被联通的人能够存活下来，那他很有可能会得到那件东西的力量，成为超越人类的存在！”
艾尔盖因看着仪器上的数值一跃超过了七十，最终在七十五上面停了下来。
“现在的联通人数还有多少？”
“一……只有一个人？”旁边的工作人员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回答道。
“看吧，它的选择不是来了吗？”
…………
“这个筹码如何，人类？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你妹妹变成现在这种状态的原因，以及你异于其他普通人的代价与体质究竟从何而来。”
“不要质疑我，因为我是全知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我的察觉。”名为隐士的少女似乎从刚刚的失态中走了出来，重新找回了状态。
“是吗？”零四轻轻点了点头，“如果是交易的话我愿意。而你也应该知晓了我的身份，难道不担心我将你带到下一处囚笼吗？”
“呵呵，到时候等你知晓一切答案之后就会明白了。”少女继续说起了谜语，让零四无言以对。
“现在，就先请你想办法对付外面那些试图窃取我智慧的家伙吧！可不要死掉了哦，我对你还是抱有很大期待的。”
在少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零四眼前的世界便如同镜片一样破碎开来。
终于结束了嘛……
深深的疲倦感从他的身体深处袭来，零四的眼前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有人在不断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零四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正看到了艾丽薇娜那张焦急的面孔。
“醒醒啊学弟？唉！你终于醒了，太好啦！”
“我这是……”
“我们在旁边的休息室里，也不知道这次考试到底是怎么搞得，竟然会这么混乱，早知道就不来了！”
这时零四转头看向周围的情况，发现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清醒了过来。只不过其中的一些人还沉浸在幻境的影响之中，哭得涕泗横流。
刚刚在考场内巡视的工作人员此时正在一些昏迷不醒的学生的口鼻处喷洒一些药剂。
药剂的味道很难闻，即使隔得很远零四还是能够清楚的闻到。
而闻到那种药剂味道的昏迷学生全都顺利地苏醒了过来。
“对了学弟，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呢！梦里你竟然是什么奇怪组织的特工？是一名杀手！还拿着一把手枪指着我……面无表情，我甚至在第一时间都认不出你来，太可怕了！”
艾丽薇娜一脸惊恐的样子回忆道。
“特工？”艾丽薇娜的这个梦境让零四的心头一颤。
难道说她发现什么了吗？不对……既然隐士那家伙能联通我的思维，那肯定也对其他人这样做了，一定是那家伙在背后搞得一点小动作而已。
“很多小说里都有写的那种。什么潜伏进敌方的根据地，搞破坏，暗杀什么的……虽然现实中应该也有那样的家伙存在，不过肯定不不会让我遇到。而学弟你也肯定不会是什么特工吧？”艾丽薇娜一副十分忐忑的样子。
“当然不会是，这肯定是个噩梦而已啊！真正的特工应该都是那种披着人皮的杀人机器，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无所不用其极，为把风险降到最低限度一定会干掉任何妨碍他的家伙。他们是骗子，也是背叛者，我怎么会和他们一样呢？看来学姐你最近小说看得有些多了呢！”零四一脸温和地解释道。
“看来确实是这样，最近得少看点这种小说了，搞得现在竟然会做这种梦……不对，现在是不是不该讨论这种东西啊？考试应该还没结束吧？”艾丽薇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不会吧！”零四向门口望去，果然看到了刚才的监考老师带着几名工作人员守在了门口处。
片刻之后，负责监考的考官开口让这间乱哄哄的休息室变得安静了下来。
“肃静！这场考试已经接近了尾声，下面请念到名字的同学进入刚刚的考场进行最后一步的面试。面试结果通过后，各位就可以自行离开了！下面开始……”
于是考官开始按照之前排好的座位号念起名字，一次只通过一个人。
那个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因此没有人知道面试究竟被问到了怎样的问题。
于是又是漫长的等待之后，零四终于听到面前的考官在念自己的名字。
没有任何犹豫，零四直接起身向之前的那处考场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