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雅蠛蝶!”
白落尘哭天喊地。
而一心一意的希维尔没有理会这笨蛋人偶的鬼哭狼嚎。
缠绕。
打结。
扛起。
一气呵成。
无他,唯手熟尔。
看上去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白落尘立刻剧烈挣扎了起来。
“小姐,请您稍微消停一会,等到了杂物间在下就会放您下来。”感受着肩膀上蠕动着的神奇生物,全程惜字如金的希维尔发话了。
“你在教我做事?”
蠕动更加剧烈了。
“小姐,在下只是也是照章办事,还请小姐不要为难在下。”少女的声音十分清冷,但语气却很是委婉,甚至还带着一丝乞求。
“那我不乱动,你就能把我放了吗?”
听少女的语气,似乎不是很情愿服从那个怪力女的命令。
想必是被怪力女威胁了吧。
而且还这么礼貌,比刚刚那个怪力女不知道好多少倍。
虽然行为上强硬了一点。
但她应该很好说话吧?
白落尘觉得自己可以尝试跟对方谈一下条件,说不定能把她放了。
“不能,还请您不要异想天开。”
希维尔的回答十分干脆。
“那你在这狗叫什么!?”白落尘吼道。
他奶奶滴浪费时间。
她都被绑架了,她不挣扎她还能顺着绑架犯不成?
紧接着又开始了剧烈挣扎。
直到一颗暴栗径直砸向了她的头顶。
可怜的灰发萝莉就这么被硬生生扛到了一间阴暗的小黑屋里。
啪!
绳子被解开了。
然后是一道沉重的闭门声,将某只萝莉封印到了房间里面。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白落尘急忙爬到了门前开始疯狂拍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听到声响,门外的希维尔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加快了脚步。
都说眼不见心不烦。
看来事实也并非如此……
……
阴暗的小黑屋里,一只灰发萝莉背靠着门坐在地上。
眼神里充满了呆滞。
经历了这么多。
白落尘现在有点混乱。
从废弃公园到未知的大宅。
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希望,可现在又转瞬即逝,成了待宰的羔羊。
还有那俩玩主仆play的绑架犯。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错,结果莫名其妙就动起手来了,还把自己关到了这鬼地方。
她心里有苦说不出呀。
玛德!
越想越气。
白落尘举起愤愤不平的小拳头锤了锤地板。
除了吃痛外并没有其他收获。
艹!
连地板也欺负她!
自闭的白落尘又开始咒骂起了地板。
话说。
那怪力女到底为什么要绑架她啊?
再怎么说,她就一普通大学生。
一没钱,二没人脉。
绑了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白落尘不禁思考起来。
人在安静的时候很容易进入思考状态。
白落尘下意识地用小手卷起了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
“噫!我悟辣!”白落尘突然高声欢呼,然后注意到了手上的东西。
灰灰的,看起来还挺柔顺。
像是小动物的毛发。
手感也挺不错,就跟真的一样。
所以…
这谁头发?
总不可能是她的吧。
她从小到大都是不染毛不烫毛,更别提这灰毛还留这么长呢。
“……”
这撮灰毛好像还真是她的…
既然这样的话。
白落尘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不妙的猜测。
光是一撮毛还证明不了什么。
她颤颤巍巍地低头看去。
然后又慢慢地抬起头来。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呐…
是雪罢。
洁白无瑕。
大片春光暴露在空气中。
从醒来到现在,她就这么保持着不着片缕的状态。
难怪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
原来是没穿衣服呐。
我™衣服哪去了!?
她可不是什么暴露狂。
她记得她出门的时候是有穿衣服的口牙。
还有,身体好像跟缩水了一样,甚至比以前白嫩了不少,嫩到像是能拧出水来一样。
这像是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身材吗?
值得一提的是,以前的白落尘身体因为缺乏锻炼,瘦的跟个猴似的,现在身体变矮了,她居然有了胸肌。
虽然小小的,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也总比以前那几根肋骨强吧?
白落尘对着空气讪讪笑了一下,软糯可爱的萝莉音回荡在了房间里。
真相已经水落石出。
她都已经知道了,她只是不想去面对。
那年十八,别人双手插兜,不知什么是对手,而她虎落平阳,不知二弟去何方。
……
夜清城内,某不知道名的废弃公园。
一群带着特殊工具的神秘人正在一滩血迹旁调查着什么 。
其中一名手提钢刀,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正是前几日白落尘见过的那位维系者队长。
只是,现在的他眼中充满了憔悴与自责。
又一次地回到了这里。
带着支援队的人。
可惜他们来晚了。
“小雨…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呃,蔡队长,已经可以确认这些血就是来自那位不幸的少年了。”一名身披白袍的少女半跪在地上,手中托着一个像是罗盘一样的东西。
“啧!那灾厄呢?可以调查到它们的位置吗?”强烈杀意从蔡铭的眼中迸发出来。
“很抱歉,尽管将探测仪的功率调到最大,指针的反应还是十分微弱,这说明它们都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只有它了……”
蔡铭顺着少女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株散发着诡异微光的不明植物,几根液态的黑色触手环绕在植物的主干的旁,而植物的中心则像是游戏里的bug画面一样。
闪烁。
错位。
重叠。
给人一种不太现实的感觉。
植物的周边像是经历了一场爆炸。
残破的场景在诠释着那场爆炸的惨烈。
以及这颗植株的「不详」。
蔡铭想都没想,径直走了过去。
“菜队长!等等我!”看到队长行动了,雨婷端着仪器也快速跟了上去。
“队长,目前我们对这颗植株的了解太少,还是小心点吧。”
刚靠近植株,少女手中的仪器便开始滴滴作响。
再一看,指针笔直地指向了面前的神秘植株。
“看来答案就在它身上了。”
蔡铭走向前去,高举钢刀,自上而下猛地一挥。
触手在接触到锋刃的瞬间便化成了飞灰,钢刃划过植株的主干,强大的冲击力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缝。
斩击的过程十分轻松,甚至感受不到一丝阻力。
可本该断成两瓣的植株却是毫发无损,依然屹立在原处。
就好像……脱离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