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芙娜最后还是和布斯利一同开了小灶。
吃过饭之后,珐芙娜便回教室休息,午休时间对于珐芙娜而言是十分充裕的,尽管布斯利说自己的办公室要更安静一些,也没人打扰,但珐芙娜对于和布斯利同处一室还是觉得有些紧张,便拒绝了。
说起来,珐芙娜发现布斯利似乎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没有看到其它老师的样子诶……
教室里的学生不算多,许多都选择利用午休的时间跑出去玩了,对于这种现象,学校似乎也没有进行禁止。
薇薇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出手机给绮梦发消息。
“关于社团,是什么情况?”
“你要参加社团?”
绮梦迅速的回了信息。
“不对啊……我记得今年社团还没开始招新呢?”
“没有啦,我只是听同学说了一下,所以想问问,社团是什么情况来着?”
“哦…其实也没什么啦,其实大部分社团都是将拥有相同爱好的人聚在一起玩,大概就是这样啦(*^▽^*)”
“这样啊……”
珐芙娜想了想,又询问道:“那绮梦有没有加入什么社团?”
“我?没有啊,还没开始呢_(:_」∠)_ ”
“啊…我忘了。”
珐芙娜恢复到,绮梦也是今年才刚升入这里的大学的,以前也是在外地。
如果绮梦是从中学就开始在这个学校就读的话,应该是会知道更多的消息,不过可惜并不是。
“说起来,你有什么想要加入的社团吗?”珐芙娜问道。
“还没想好呢,而且我还不知道有哪些社团,到时候再说吧,珐芙娜呢?”
“我也没有想好……”
珐芙娜回复道,想了想,又试着编辑了一个“(〃>_<;〃)”过去。
‘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珐芙娜看着自己发送的那个表情想到,尽管看着很可爱,但她心中却隐隐有些排斥这样的行为。
就像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卖萌?总觉得自己做这种事情,有种羞耻感。
“到时候再看嘛”
绮梦回复道。
“反正社团也不是要强制参加嘛,到时候看看要是没有感兴趣的社团就不参加呗。”
“嗯……”
两人又随意的用手机聊了会儿,绮梦说自己要去午睡。
珐芙娜完全没有午睡的习惯,大白天的她怎么也睡不着。教室里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做着自己的事,有个男孩子趴在桌子上睡觉,呼噜声还挺响。
“嗯……”
珐芙娜觉得有些无聊,便将自己的教科书拿出来一本一本的看,看着看着,珐芙娜却突然察觉到有一道目光似乎正盯着自己看。
珐芙娜立刻警觉的去寻找那道目光,而对方似乎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珐芙娜的举动,最终珐芙娜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模糊的影子。
‘刚刚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人?’
珐芙娜皱了皱眉,刚刚的那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曾经在野外作战时偶尔会遇见的,那种被窥视、窥探的感觉。
正是因为那些情况的诞生,珐芙娜才对视线这一类的气息极为敏感。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珐芙娜嘀咕道,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不管这件事,如果之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再说吧。
然而,令珐芙娜没有想到的是,这道目光很快便再度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下午上课之前,布斯利领着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
“她叫希尔达,因为一些事情所以今天才到校报道,以后,就是你们的新同学了。”
珐芙娜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台上的女孩子,而对方也微笑着与自己对视,而就在这对视之中,珐芙娜感受到了之前在午休时所感受到的那道目光。
‘不会错的,当时自己所感觉到的……’
珐芙娜心中十分肯定,可是,为什么是希尔达?
无名勇者曾经的队友,同时,是个无条件信任那个男人的“傻子”。
也正是因为那种天真的信任,才最终让她早早的丢了性命。
曾经的勇者从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因为他只是一件兵器,一件被制造的很不错的兵器,自然不会存在多余的情感。
而现在的珐芙娜,在脱离了那个身份之后,在逐渐开始重新找回那些曾被摒弃的情感之时,少女又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一眼,往事便不可遏制的涌上心头。
更要命的是,那些曾被勇者当做无用之物随意堆砌在记忆的边边角角的情感也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般,在心底肆意的咆哮起来。
珐芙娜唯恐自己在这种场合失态,只得赶紧避开希尔达的视线,将头低下,拼命的想要将那些回忆给甩开,不被它们追上。
好在其它人并没有发现珐芙娜的异样,不过因为教室里面没有空位,所以希尔达只能暂且坐在最后一排。也就是珐芙娜这一条的最后一个,靠窗的位置。
虽然相隔着好几个人,但珐芙娜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洞穿了一般,她知道希尔达正在看着自己,虽然……可能只是错觉吧。
希尔达她……应该不认识自己才对。
毕竟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只是,她为什么仍然叫做希尔达呢?同名同姓之人自然是多的是,但同名同姓甚至外貌都如此相似……
真的可能吗?
珐芙娜有些心事重重的想着其中可能存在的关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希尔达她似乎……是人类吧?
珐芙娜突然想到,其实之前只是和希尔达对视了一眼,并没有特别注意她可能是什么种族。
现在想要回想起来,那女孩儿的身影却和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叠,让她完全分辨不出来任何的差别。
‘到底……到底会是怎么一回事呢?’
珐芙娜呆呆的想道,事到如今,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希尔达,她到底……到底是真实存在的崭新的灵魂,还是潜藏在她心底里旧日的余晖呢?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珐芙娜都有些魂不守舍,惴惴不安不敢去找希尔达,哪怕看她一眼,就连达芙妮都打趣她像是只将头埋在地里的鸵鸟。
“我哪有……”
珐芙娜有些不甘的反驳了一句。
“所以说才像啊。反正头埋在地里呢~自己又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