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笠禾从床上爬起来,他伸了个懒腰。
“得去学校了。”
别看陈笠禾这样,他还是个学生来着,还是个高中生。
他望了眼寂寥的房间,也没在意,他父母都在国外,这俩人也是心大,把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儿子就这么丢在家里。
不过这也离不开陈笠禾早熟的原因。
陈笠禾在很小的时候就能独立生活了。
哪怕是后来那奇怪的血脉觉醒,他也没说出去。
不过他倒是他还旁敲侧击问过爸妈,但他们表现的都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直到后来一次意外他在族谱上翻到了这个离谱的答案。
他的祖先中居然有一只梦魔!
而且这个见鬼的血脉一直到他这才觉醒!
这事太过离谱,自己那些长辈估计也只是把这当笑料揭过。
也不知道哪个祖先管不住自己居然与梦魔结姻。
地球上奇怪的物种够多了,不要再添乱了好吧!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承担这份苦果。
不过日子还得接着过,反正这个月的美梦已经收到了。
他照常来到学校。
他打着哈欠把包放下。
“怎么,你看上去也是一副很困的样子。”一旁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循声望去,他的邻座上一个长发少女半闭着眼睛,半睡半醒道。
少女的长发略微遮住精致眉眼,细腻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透亮,少女还有一双傲人的长腿,修长雪腻的长腿有些委屈的缩在课桌底下。
“昨天晚上没睡好,你呢?”陈笠禾又打了个哈欠道。
“我?老样子。”她说完这句就趴了下去。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陈笠禾嘴角抽搐,说起来自己也很困啊。
他看了眼时钟,还有一分钟上课。
“算了,人家上课睡觉,成绩照样好,我还是省省吧。”他摇摇头无奈道。
第一节课是数学,讲课的是位姓周的老爷子,他以出色的能力和口才将大家讲的昏昏欲睡。
忍着困意把课听完,下课铃一打,他刚准备趴下去,却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滚烫了几分。
他一愣,不对啊,这个月绩效已经达标了,这该死的血脉怎么又开始作怪了。
我靠,这会你让我上哪……
“额……”他扫了一眼周围一众趴着睡的正香的同学。
不行不行,这种睡眠太浅了,根本潜不进去。
得找那种睡得沉的……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僵,有些僵硬的将视线放到一旁睡的死沉死沉的同桌上。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跟不上脑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了推她的肩。
“喂,沥雨汐……”
一点反应都没有,但陈笠禾却反应过来了。
他下意识想给自己一巴掌。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
而且太熟了,被发现的可能性太大了。
可是也不能等下去了……
他已经感觉到心跳跳的越来越快了。
他望了眼门外,左思右想之际往桌上一趴。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个虚影闪出门外。
精神虚影状态的陈笠禾动作很快,轻车熟路的摸到了一个与他的教室相距甚远的教室。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教室门旁熟睡的少女。
少女也有着一头靓丽的长发,身高虽然没有沥雨汐那么出众,但也很高挑,但少女最出彩的要数五官了,兼具了西方人的生动立体与东方人的妩媚典雅。
这是一个混血儿。
但不知为何,少女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尤其是眼睛上的黑眼圈,即使闭上眼睛也能看见。
陈笠禾的虚影静静地浮在一旁,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虽然不认识,但也不能可这一只羊薅啊……
但现在他没有选择,去开别人的梦没有保障,万一是个噩梦又得折腾老久。
只能当回头客……
“希望你这次不要做乱七八糟的梦了。”
虚影轻声道了一句,轻抚上少女的头。
下一秒,陈笠禾的虚影就直接被吸了进去。
陈笠禾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
他扫了一眼周围松了口气,是一家医院。
幸亏不是丧尸围城。
不过还不能放松警惕,医院也是恐怖元素集中的地方。
先找到她吧……
陈笠禾心道。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空无一人。
虽然楼道里的灯都亮着,但还是给陈笠禾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眼角微微抽搐,立刻动身,开始一间一间病房翻找。
然而每个病房都是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陈笠禾站在一个病房里疑惑道。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声刺耳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嗡!!!
陈笠禾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他没听错的话,这是大型电锯的拉锯声,与之伴随的还有高跟鞋重重踩在地上的声音。
“我艹,我就知道这个女人的梦里就不会少了这些!”陈笠禾吓得连忙把门反锁。
他小心翼翼地蹲在门旁,紧张地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得等这个怪物过去了才能去找那个女生。
那女生被找到也就是梦醒,他要是被找到那等他的就是分尸之痛。
清脆的高跟鞋声与刺耳的拉锯声越来越近。
陈笠禾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那声音一点一点靠近自己所在的病房,又一步也没停的远离。
陈笠禾松了一口气,刚想站起来,一柄铮亮的电锯破开头上的墙壁。
瞬间,陈笠禾只感觉从头凉到脚。
电锯又嗡的爆鸣起来,顺着陈笠禾身周的轮廓疯狂切割起来。
几秒不到,陈笠禾身后的墙壁已经倒下。
陈笠禾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僵硬地转头。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再往上是一双修长雪腻的长腿,再往上是一件诱惑满满的护士装,护士装包裹住一对硕大的人心。
角度原因陈笠禾没有看清这个‘怪物’的脸。
但这不妨碍他此刻拼了命想逃跑的心!
果然这个女人的梦不能进!
她平时到底在看些什么!没点恐怖片她是睡不着觉吗!!!
我特么鬼迷心窍了要进她的梦!
陈笠禾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准备逃跑。
然而陈笠禾还没跑两步,一柄电锯从天而降倒插在陈笠禾面前,吓得他汗毛倒竖。
他刚想换个方向,却后腰却被人猛踹一脚。
一个没稳住,陈笠禾又趴了下去。
紧接着他又感受到一个柔软的娇躯骑到了自己后腰上。
呲啦!!!
那柄电锯再次被拔出,插上距离陈笠禾脸颊几厘米的地方。
锯齿疯狂转动,陈笠禾感觉自己稍微动一下,自己的脑袋就会被咔的一下变成两半。
他奋力挣扎,可不知道为什么腰上的这个怪物重的离谱,他根本反抗不了。
与此同时,那柄电锯居然开始向他靠近。
锯齿崩飞的地板已经刮到他的脸了,那链锯之差一毫米就要切开他了!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下一秒,所有东西都全部崩碎归于虚无。
……
陈笠禾唰的从座位上弹起来,满脸冷汗,牙床都在颤抖。
他这一弹,连带着把一旁的沥雨汐也惊醒了。
沥雨汐也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我去,你吓我一跳知不知道,我睡得正香呢!”她拍了下陈笠禾的胳膊。
她揉了揉有些杂乱的头发,刚准备趴回去继续睡,却发现陈笠禾状态有些不对。
“你…你怎么了?”沥雨汐见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陈笠禾僵硬地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沥雨汐这才松了口气。
“有事叫我啊,我继续睡了。”说罢沥雨汐就又趴了回去。
陈笠禾也长出一口气,逃过一劫。
不过刚刚怎么回事?
那个梦怎么就突然结束了?
是她醒了吗?
难道是被别人叫醒的?
陈笠禾不知道,这种情况他好像还没经历过。
算了,不管怎么说,他是死也不会再进那个女人的梦了!
“诶,等等?”
陈笠禾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古怪。
梦魔血脉的躁动似乎消失了。
似乎得益于……刚刚的梦。
难道那个梦是个美梦吗?
陈笠禾知道只要是美梦哪怕不直接吸收对他的血脉也是能起到压制作用的。
但怎么想那都不是美梦吧。
应该是搞错了,毕竟今天的血脉是无缘无故躁动的,现在无缘无故平息下去也很合理……吧?
陈笠禾不再去多想,从结果来看是好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