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梦海从睡梦中惊醒,豆大的汗珠从她脸颊上缓缓滴下,莫名的恐惧感充斥着梦海的大脑,看来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梦海环顾着周围的房间,此时她正躺在一张白洁的床上,周围的墙壁如白雪一般,让人看着不免有些难过。
梦海伸了伸手,可是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移动自己的胳膊哪怕是一丝一毫。
一个铁链将梦海的左胳膊与那病床的床架连在了一起,梦海使劲的慌着那条被铁链拴住的胳膊,铁链与床架碰撞发出桄榔桄榔的声响,铁链上泛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嘎吱…
门被人从外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梦海小姐,这么晚还来打搅你真的是抱歉了。”他抬起右手胳膊,盯着手上的腕表看了看,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丝毫歉意。
“我可以坐下来吗?”那人指着梦海的床问。
未等到梦海的许可,他便径直走到了床前坐了下去。
“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梦海问道,手臂被锁链拴住弄得她十分的难受。
“您被怀疑为危险人物,将会暂时收到学院的管控。”他扶了扶眼镜淡淡的说道。
什么,自己居然会被监禁,这是梦海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己明明没有做过任何触犯法律的事情。
“我知道您现在一定有许多的疑惑,但是不要紧,我会来一一为您解释的。”他从衣兜中摸出一盒中南海烟盒,从中取出一支烟吸了起来。“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不喜欢烟味。”梦海捂住自己的鼻子,烟味呛得她无法呼吸。
“不好意思。”他掸了掸手上的烟头,将其按灭在了病床旁的烟灰缸里,随后他从身后的黑色公文包内取出了一份文档。
“我们查了一下你的身份…”他顿了顿。“令我们感到疑惑的是,无论我们怎么去查,都没有查到你的信息,如果不是你现在坐在我面前我都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他突然话锋一转。“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连串的问题如炮弹一般在梦海耳边炸响,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些问题。
“我…不知道…”
“哦?看来您是不想要配合我们的调查了。”他听到梦海的回答后并未就此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真的不知道。”他不相信梦海也并不奇怪,毕竟怎么可能有哪个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除非她失忆了。
男人并不相信梦海的说辞,他转身提起公文包就想要离开。
看到男人即将推门出去的背影,梦海伸出手叫住了他。
“罗嘉怎么样了?”梦海问。
男人耸了耸肩,并未作出回复。
“上头有人禁止我们告诉你这类的消息。”
“谁?”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力,敢擅自关押自己,还拒绝告诉自己外界的消息。
“新校长莱昂基恩”说完这句话他便推开了门,只留下梦海一个人被锁在这阴暗的房间里。
三天前,学院回廊内…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一个满头白发身穿与头发色泽及其相似的西装的老人正朝着什么地方赶去,他步伐坚决,似乎是已经决定好了什么。
“校长,你来了。”一个声音从昏暗的回廊中央传来,莱昂基恩正背靠着一根大理石支柱,他那修长的手指正夹着一跟高希霸雪茄,同样他也身穿着白色的正装。
“嗯…”斯图校长嗯了一声,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叫自己来这里做和目的。
“坐吧…”他指了指摆放在回廊中央的木椅说道。
“不必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对方的回答,他并未显出任何的惊讶。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件,将其直接推给了斯图。
“这是?”斯图校长呆呆的看着眼前这突然被推过来的一叠文件。
“退休报告!”
嘭…
拍击重物的声音在几秒后响起,斯图校长此时正双手伏案盯着莱昂基恩,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不必这样,校长!”他笑了笑。“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众所周知,在您老了的这段日子里,学院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案件,思旺教授离奇死亡案,连环杀人案,以及学生梦海的失控导致学院中心公园及周边居民区被毁。”
他一一的将最近学院发生的事件列出,每一件事情都足以将斯图从校长的职位上面撤下来。
“…”他的面色在听到那些案件名字后便开始变得铁青,一滴滴冷汗滴下,将他的衣领浸湿。
“我如果拒绝签字呢?”斯图校长冷冷的说。
莱昂基恩好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并未显出任何生气亦或者是焦虑的神情。
啪嗒..
他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回廊中久久不能散去。
“这是什么意思?”斯图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在这种场合突然打一个响指。
莱昂基恩笑了笑,那声音就如同是在嘲弄别人一般让人听了后会感觉到极为不爽。
从走廊四周的阴影处突然走出了三四个身穿黑衣的身影,他们犹如没有灵魂的鬼魂,慢慢的飘向了斯图校长身后。
“这是…影组的傀儡…你!!!”斯图校长认出出来的“人”后愤怒的指着莱昂基恩的鼻子怒骂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被从背后袭来的巨大力道给击昏了过去。
对方讲斯图校长的手抬起,在他的手指上印上了红色的印泥,然后重重的将其摁在了那张退休合同上。
莱昂基恩缓缓的朝这边走了过来,他抓起桌子上那张纸后,也在 自己的食指上粘了一些印泥,然后将其盖在了上面。
“把他关起来…”莱昂基恩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喜悦,他直接将那张纸扔向了空中,似乎原本他就不需要斯图去签什么协议。
“这所学院该做出一点改变了。”他径直走出了门,白色的长袍在寒风的吹拂下拼命的摆动着,犹如狂风下的树叶一般。
那张白色的协约缓缓的从空中飘落,直至落到了地上,那张纸上有两个鲜红的指纹,其中一个印在旧任校长处,而另一个印在继承者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