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碰到了什么尖尖的东西,感觉痒痒的。
梦海睁开眼睛,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按照她的记忆里,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湖岸边的芦苇丛里,还有那个…思绪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魈!
梦海从地上爬了起来,周围被金色的稻草围绕,周围暗暗的太阳还没有升起。
梦海爬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有些。
虽然屋子里暗淡无光,但是以梦海那惊人的视力依然是可以看清周围的情况的,陈旧毫无美感的房屋装饰,颠三倒四的家具,这里赫然就是达旦一伙人居住的凡尔巷。
哈勃挺着他那个圆滚滚的肚子,一脸醉意的瘫在椅子上,左手垂在一旁,手的下面是一个用过的酒瓶,地上被撒出的酒浸湿了。
哈比靠在椅子的背部,他同自己的双胞胎兄弟一样,满脸的醉意,当梦海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走过的时候,还能听到“美女…嘛一个!”之类的梦话。
一伙人的老大达旦此时从隔壁走了过来,不愧是老大,酒量就是不一样,她虽然脸上红的不成样子,但是依然保持着清醒,她手上拿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包袱,不知道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接着!”达旦将手上的大包袱扔给了梦海,沉重的分量瞬间就压到了梦海的身上,她那瘦小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力,她双手抱着包袱向后倒去。
咚…
梦海的脑袋磕在了地上,不过还好并不是很疼,她缓缓爬起,用不悦的眼神盯着达旦。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嗝…”话说到一半还不住的打了一个酒嗝,难以想象这些人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
梦海拆开了达旦扔给自己的包袱,里面整齐的叠放着一碟衣服,黑白色相间衣服映入眼帘,展开一看,这衣服居然是一件女仆装。
“这个也给你!”
达旦将一把扫帚扔给了梦海,梦海赶紧双手接住,防止自己的脑袋被打到。
“虽然他们说要我来养你但是没有说怎么养,你以后如果不给我干活就没有饭吃听到了没有!”说完她便从桌子上拿起一瓶新的酒,将瓶盖扳开后便往嘴里倒。
…
院子里,一个手持着一个比自己足足高了一截的扫帚的黑发小萝莉正靠着扫帚,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色。
院子里到处都摆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木箱、铁桶,在没有人居住的这一长段时间里,杂草疯狂的生长,几乎都已经长到了梦海的膝盖处,虽然梦海并不高。
“这要怎么扫啊!”梦海仰天长叹,如果说谁能够把这些草都除了的话,那应该就只有神能够做得到了吧!
看到这些东西梦海顿时就有一种快要死了的赶紧,感觉身体被抽空,她直接把扫帚扔到了墙角的一旁。
哪里有给人一个扫帚让人去拔草的!梦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望着天上那毒辣的太阳,就算是早上,太阳的光依然十分的燥热。
梦海蹲下身子,原本身高就不是很高的她再加上蹲下来居然就和那些杂草一边高了!
小手攥住杂草的草根,可是那杂草就像是被胶水牢牢的黏在地上一样,怎么拔都拔不动,不但没有把草拔出来,还险些因为后坐力的缘故一屁股坐在地上。
梦海弓起她那个小蛮腰,使出全身力气去拔这颗草,终于还是将它拔了出来。
“扑哧..哈哈哈!”
一个悦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梦海抬头向上看去,布满青苔的土墙上坐着一个男孩。
“哈…你的样子是真的搞笑!啊哈..”白瞎此时正捧着肚子大笑,但是由于笑得太过了,失去了重心,他整个人直接从墙上掉了下来,一头栽进了地下的杂草丛中。
地上的灰尘都被他这一下给全部贱了起来,漫天的灰尘遮得梦海看不清东西。
白魈从杂草丛爬起,吃力的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想要笑。
“诶呦..真是疼啊,你怎么不接着我呢?”
“呵呵,你着…哈哈哈!”
“你笑啥?”
“谁叫你笑我的!”
梦海不再想搭理这个人,完全不知道他来这里是想要干些什么。
白魈站起身,盯着梦海看了许久,梦海被他这个眼神看的都有些发毛,他赶紧别过身去,不让白魈看到自己红通通的脸。
“其实吧…”
白魈的手放在下巴上挠了挠,用审视的眼神盯着梦海看了许久。
“你穿这衣服还蛮漂亮的呢!”
听到白魈这话后梦海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要听到对方说话就会有这种…窒息的感觉。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梦海摇了摇头,乌黑的头发在空中甩来甩去。
“你找我要干什么?”梦海问。
“也没什么!”白魈走到木门旁,从旁边将梦海丢在那里的扫帚拾起,在手上耍了几圈。
“就是看你被这个老太婆欺负有些不爽而已!”他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一眼这间屋子。
“我带你去找些乐子怎么样?”
找乐子?找什么乐子,如果干不完活被达旦发现偷懒的话,估计以后的日记就更加难过了!
梦海刚想要拒绝,只听咔嚓一声,屋子的窗户被打开了。
“别偷懒!”达旦冲着窗外的梦海嚷道。
当她看到白魈时脸上露出了生气的表情。
白魈完全不给梦海犹豫的机会,他伸出手,一把将梦海的左手拉住,拽着她就往外跑。
“别…别”可是当她看到达旦那个愤怒的表情的时候,梦海后半句话被她自己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她可以感觉的到达旦此时是有多生气,只是距离太远了她听不到她那狮子般的咆哮了罢了。
“还真是个又老又丑又粗暴的阿婆!”白瞎冲着身后逐渐变成小点的屋子吐了一口口水。
梦海停下了脚步,被这么拽着跑了这么远的距离实在是让她有些吃不消,她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这下完蛋了,回去绝对是死定了!梦海心想。
她缓缓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这个人害得她到了这步田地,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提不起精神去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