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简单洗漱了一番,躺到了床上,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现在想睡也睡不着了,一边猫猫倒是毫无心理压力,沾床就睡。
直到天光微亮,白荼换好了衣服,这时,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荼小姐,我是铃格。”
白荼伸了个懒腰,然后出门,门口正站着有些局促不安的铃格,刚见到白荼的瞬间,他便立即弯腰。
“白小姐,我想为昨晚的事表达歉意,对不起。”铃格大声说道。
“昨晚?是指你昨晚来找我那件事?”白荼问道,脸色有些奇怪。
“是……是的,我……我……我一时间色迷心窍……”铃格吞吞吐吐,艰难地说出一些话来。
“昨晚来找我的人是不是你父亲修利?”白荼没有打哑谜,而是直接地问道。
“父……父亲?绝对不是,这件事是我……”铃格突然变得有些慌乱起来,挥手否认。
白荼叹了一口气,然后转移话题,问道:“之前的事想的怎么样了,要不要跟我们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白荼知道了罪魁祸首,铃格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他思考一阵,然后说道:“我想了很久,觉得我还是不能跟你们走,就算没有父亲,我还有弟弟妹妹们,所以我不能离开他们。”
白荼皱眉,心中开始思索到底使用什么手段将这个家伙敲晕带走,铃格这时候再次开口:“不过我能不能跟你们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出去过呢。”
“你没有出去过?”白荼觉得如果这个小儿子真的存在的话,那还真的是非常可怜,不过按白荼的猜测来看,如果对面站着的人不是铃格的话,或许还真说不出来想跟着他们出去看风景这样的话,毕竟铃格这个家伙本就是一个闲不住的性格,或许是记忆变动之前的执念,冥冥之中他还是渴望外出的。
不过这样一来也是好事,白荼倒也不用想着到底如何无声无息地带这个家伙离开了,只要出了庄园,他们有无数的方法让这个家伙安定下来,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考虑,毕竟他们队伍里也没有掌握改变记忆这种能力的人。
一切都已经谈好,白荼也不想在这里久待,便立即打算离开这里,她将沉睡中的猫猫拉起,然后去叫其他人起床,在波亚的大门口敲了很久之后,白荼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似乎睡得很死,怎么都叫不起来,她又去其他人的房门口敲门,也是像之前那样毫无动静。
猫猫有些不耐烦,一脚踹开了波亚的房门,自从见到这个庄园不寻常的一面之后,猫猫彻底失去了对这些人的基本尊重,行为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她跑到波亚的床前大声喊叫,床上睡觉的波亚却依旧毫无反应,猫猫有些气恼,跳上床铺一脚踹到波亚肚子上,睡梦中的波亚一声痛呼,声音有些迷迷糊糊。
“还没起来?”波亚翻腾一阵,却依旧没有醒来,这下她也察觉到不对了。
“这个庄园果然有问题,看来我们得尽早离开这里了。”白荼皱眉,手中火焰闪动,想着使用魔法叫醒床上的家伙。
“不要浪费魔力小主人,我觉得一会可能用得到。”猫猫阻止了白荼,她觉得自己一行人武力逃离已成定局,所以有必要节省魔力,紧接着,她左右开弓,一连好几个巴掌招呼在波亚脸上,一会之后,波亚才醒过来。
“猫猫,大晚上的你干什么?”波亚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向站在一边的猫猫,有些怨气地问道。
白荼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透露了这里并不安全这件事,而且将自己看到的日记本内容告诉了他,这下,波亚即便有再大的瞌睡也不得不醒了,他们用同样的方式叫醒了包括女招待在内的其他人,当然都是猫猫动的手,不过在场的众人除了最后一个也都知道了自己是怎么醒的。
“你……你们的脸怎么都肿了?”最后那人艰难地起床,看到众人的时候诧异出声,众人顾左右而言他。
白荼带着众人找到铃格,说到:“我们现在就打算离开了,你准备好了吗?”
铃格有些惊讶这么早的时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翻找了一番自己的物品之后,拿出了一柄长剑佩戴在一侧。
一行人即刻往大门口走去,他们倒也没有偷偷摸摸,只有铃格因为害怕被自己父亲看到而躲在人群后面。
就在即将出门的时候,修利突然出现,拦在了众人眼前,众人早就做好和庄园主起冲突的准备,倒也没有太过惊慌。
“几位这是想去哪里,是我葛瑞斯家族招待不周吗,这才让众人这么急急忙忙地离开?”修利说道,他锐利的双眼扫过众人,在白荼身上稍作停顿,白荼在对上对方双眼的瞬间冷笑一声,这种态度让修利皱了皱眉。
“我们临时有急事,所以需要尽早离开,请修利大人见谅。”女招待这时候出来调和,她还是觉得要是能够和平离开最好。
“几位要想离开那本人也不会阻拦,不过我记得这位小姑娘应该已经是我们葛瑞斯家族的人了吧,为什么也想跟着离开,难道我们葛瑞斯家不好吗?”
“昨天我好像确实答应了您,不过我这人天生幽默,所以喜欢开玩笑,玩笑之言想必祖上是男爵的修利大人不会介意吧?”白荼冷声说道,虽然话语并不直接,但是针对意味很浓。
这话一说,周遭的气氛明显冷了下来,修利也变得有些皮笑肉不笑,他沉默不语,女招待带的那两个护卫明显察觉到气氛的不合,都下意识紧握手中的长剑,准备随时付诸武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安静的走廊当中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白荼和猫猫听到这声音都是有些惊讶,其他人则是满脸疑惑。
修利皱起眉头,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去,似乎对这件事不再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