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倔强的抬起头,迎面而来的—
是不可名状的黑暗…
利兹酒吧,暗房内。
血腥涌上整个房间,不知何人的尸体整齐地树立在房间两侧。
那些尸体都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有人倒在血泊里,有人则躺在墙角处,身上插满了钢针...
一个金发少女跪坐在房间中部,嘴巴被黑色的纸袋捂住,双手被紧紧的捆在身后。
少女的瞳孔涣散,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就像是彼岸花丛里露出一只酒红玫瑰,想要证明自己不同于其它妖艳之物,又好似不甘心这样的生活,想要挣脱枷锁。
从她紧握的双手,不难发现她此刻的愤怒与挣扎。只是可惜,她的身边并不只有自己,几束黑色的暗影树立在房间的四周。她,根本无处可逃。
“如何?她说出自己的腺体类型了吗?”
此时的千早,透过单面玻璃,探头看了眼房间里倔强的少女。一边接过“近月舞者”一位普通成员递来的热咖啡,低下头小酌了一口。
劣质冲泡咖啡的味道,难喝。
不过她还是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随意的抹掉嘴唇边的污渍,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近月舞者"身旁的一个男性成员身上。
“小姐…我们已经用尽了您说的方法了,她就是什么也不肯说!"
"没关系,反正也马上就是个死人了”千早把咖啡放到一边的玻璃茶几上,戴上了方才准备好的黑色手套。
“给我开门。”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场所有的成员都回头看了看这个刚满19岁的少女。
千早的长相很精致,但脸上的表情太过冰冷,让人忍不住会畏惧她的威严。
"是。"
于是啊,本身就迂腐的成员们,打开了更加腐浊的房间门,迎接里面陈旧刺鼻的空气。
…
赛莉丝缇雅不知道是怎么在这个房间里醒来的,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是在自己女仆小姐的大腿上醒来。
明明就是在大祈祷日的结束,明明就是可以回家喝下午茶的日子
如今却在这么一个似人非人所息之地,捆绑住双手,身边还有一群凶恶的男人看管。
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她不由得换个姿势让自己印出红印的双手舒适一些。
这个房间里充满奇怪的味道。
像是面包发臭了好几天之后的味道,完全没有通风井的密闭空间,自己身边几具尸体身上的血迹,更是让这个味道显得浓郁了一分。
至于自己为什么不会被几个死人所吓倒—可笑,她和父亲一起在商业宴会上不知道看过几次暗杀了。
成堆成堆的尸体,永远都流不完的鲜血,妻子儿女独守空房的可悲…
赛莉丝缇雅可爱的甩了甩一袭长发,想把自己立下的可爱人设找回来。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自己人的?!”
突然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赛莉丝缇雅不由得愣了一愣,扭头往旁边看去。
不远处,那扇一直都没张开的大门却是忽然的开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意想不到的出现了。
“马上给她松绑,你们是来抓犯人的吗?“那位少女,赛莉丝缇雅所熟知的学生会长千早,对着自己身边的监管者发号施令。
"是,是的。"
"那还愣在那干嘛?快去啊!"千早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动作轻点,美少女的身体你敢弄坏了?”
监管者们连忙动手,给赛莉丝缇雅解开了绳索。
"会…会长?”赛莉丝缇雅揉了揉被勒得有些酸疼的脖子,心有余悸的看着把自己封锁的棕色麻绳。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千早是绑架自己团伙的首脑。赛莉丝缇雅自然也不是傻子,如果想在身边这群尸体间不成为他们下一个同伴,千早就是唯一一个解决的办法。
只需要装成一个可怜的小女生,然后用自己最脆弱的身体,来引起千早的注意,就能顺理成章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千早没有回答赛莉丝缇雅的问题,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别怕,赛莉丝缇雅,会长在这里的,放松。”那会长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安慰,还伸出右手,拍了拍赛莉丝缇雅的肩膀。千早自然认识这位少女,要说劳伦菲尔-霍尔万纳高等学院头号的恶魔,赛莉丝缇雅的名字自然是榜上有名的。本着她比自己小一个年级的原则,千早装出了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
赛莉丝缇雅感激的看了一眼对方,像只小狗一样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当
千早微微勾唇,然后看向身后的人。
"你们先退下,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
“是!”
令赛莉丝缇雅不安的几个监管者终于被千早“请”了出去,这让她更为自己活着的未开增添几分光明。
“会长…会长你们要做什么…”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柔弱,眼眶泛红,泪珠滚滚落下:"会长,求求你不要伤害我,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我走吧…”
这一招在这个女孩子身上已经屡试不爽。
女人都是感性的,如此一个清纯可爱的少女,你又怎么敢下得去手呢?
赛莉丝缇雅不知道的是,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温柔,反而在千早眼中成了讥讽和自大。
“并没有哦,会长只是想和你的父亲谈谈商业合作”千早把手搭在赛莉丝缇雅的脑袋上,揉了揉金色的乱毛。
“我本来说请小赛莉丝缇雅来一起喝个茶的,只是我手下的人“请”的方式不太对呢~”千早的话,让赛莉丝缇雅的内心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但她的表面依旧是乖巧温顺。
“那…那千早会长可以放了喔嘛?”
赛莉丝缇雅的话里带了一点撒娇的意思。
千早的像是苦恼的想了想,然后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戳在对方脸上。
“那你可是欠姐姐一个人情哦~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换吧!”
"嗯,嗯?什么交换?"赛莉丝缇雅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
要成功了,要解放了
赛莉丝缇雅在心里为自己的聪明绝顶而感到骄傲,自己伟大的头脑又要替自己换回一条生命!
“腺体,你的腺体是什么?”千早还是那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问出来的话却差点让赛莉丝缇雅喷出一口老血。
"那...那是..."赛莉丝缇雅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平稳的情绪。
"如果赛莉丝缇雅不想说的话,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千早收起了自己的手指,然后起身就准备离开。
"不要!"赛莉丝缇雅一急之下脱口而出"我告诉你,我,我的腺体类型是风铃草!”
千早顿时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玩味地盯着赛莉丝缇雅。
“很好哦,赛莉丝缇雅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哦。”
"..."赛莉丝缇雅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说什么,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那么,听话的赛莉丝缇雅可以离开了吗,这里很可怕哦…”
千早却还是那么笑着,像是对一位神明永远都不惧怕贪婪的人类能够战胜自己的微笑。
“姐姐这就给你最舒适的结束哦~”
一把匕首横穿赛莉丝缇雅的洋裙,在腰部刺进了一半。赛莉丝缇雅尖叫一声,双腿不断的打颤,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溢出。
"会…奥厄…会长?”
千早没有回答,握紧刀身横着在对方娇弱的身体里开始顺时针旋转起来。
疼痛,不断蔓延到赛莉丝缇雅的每一个身体。
“千早!朝田千早!赶紧放开本小姐!”
赛莉丝缇雅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
她拼命的抓着对方可恨的双手,但根本纹丝不动。
但无论赛莉丝缇雅喊破喉咙,千早依旧面无表情,像是对她的叫喊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千早有反应,因为她的嘴角已经扬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疯了…你绝对是疯了!”
千早擦了擦刚才刺入时飞溅的血液,然后将手中的匕首抽了出来,随意地扔到一旁。
“多谢款待,希望你也能取悦我的恋人。”千早站起身来,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个刚才被驱逐出去的监管者。
“千早!我的父亲,我的父亲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给我住手!”赛莉丝缇雅歇斯底里地吼道,在为自己不存在的生还希望努力着。
“你的父亲,死于今晚的火灾,而她唯一的女儿,惨死在纵火者奸_杀的之下。”像是为了断绝所有的什么,千早冷酷地宣布道。
"我父亲死了?不可能,我父亲绝对不会死的!"赛莉丝缇雅惊呼,一双眼眸中写满了不相信。
"我没必要骗你,他确实已经死掉了"千早一挥手,几个人围起已经濒临死亡的赛莉丝缇雅。
“愿你的在天之灵永劫不复,晚安。”
…
“真是的,小姐还是自己下的手?“
“就当是我的一点小小癖好”
“好吧好吧,本来也不归我管,另外,小姐那份名单可以给我了吗?
“当然,收好。除了这上面的人,以后再抓到类似的腺体,不用找我汇报了”
“那小姐岂不是少了些虐杀的兴趣?”
“我又不是黑帮老大…”
利兹酒吧外,大雪似乎又开始降下,人心中的雪却在一刻也不停的飘着。
PS:警告,本章有血腥内容!
这样的事后警告是不是显得有些可笑呢。
一年过后,我终于重新拾起上一本书写虐杀的感觉,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