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戈，这名字一听就知道锐气很重啊，不过人家这么爽快不见一面确实说不过去。”南胜人同意了见面，古开松了一口气。
“叔，他们之前想杀万全来着，有必要见吗？”古开知道这个话说出来有问题，但是作为中间人他必须拿出自己的态度，而且一定是偏向自己人的。
“不是还没杀吗？真杀了那就拼到死，事情没发生就还有转机，人家明知道你会跟我说还让你做中间人就足可说明诚意，老头子即将晚年丧子，总要给孙辈留点东西，你安排吧。”
“叔果然好气量，那我去了。”
南胜人长叹一口气，儿子变成那样虽然多半是他的报应，但做父亲的总要维护他最后的体面，武家德人恐怕是只有参加儿媳妇的葬礼时才会来，到时候再和他们谈谈吧。
古开的效率很高，会面的时间就在当晚，地点是古开名下的饭店。
“你的锐气太盛了，来我们这里发展出不了头啊。”南胜人第一眼看见欧阳戈就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这位就是南叔吧，幸会幸会。”欧阳戈看见南胜人后就知道这个老头不简单，外貌上根本看不出已经年过半百，气息上这就是个普通人，却给人深邃之感。
众人寒暄几句后，欧阳戈直奔主题，递出一张五千万的银行卡。
“南叔，年轻人不懂事，多有得罪，请您笑纳，不知可否提点我一下。”
“小伙子，换个地方发展吧，国家现在政策这么多，找个有水的地方好一点，我们这里全是土，你的锐气会被盖住的。”南胜人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也想啊，上面的人说我没有基层的工作经验，必须要沉淀几年才行。”欧阳戈有苦说不出啊。
“唉，寒门难得出贵子，奈何难有出头时。我不是正经看命的，只能从你当前的情况给你分析，你要不要听我的话是你的事。”南胜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您放心，我肯定听。”欧阳戈听到南胜人编的两句诗就知道这个老头是有点东西的。
“你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出身的，赶上了好时候，自己也拼，进化者的技术还不完善就能成为C级进化者的人中龙凤可不多，你上面的人估计是看压不住你就把你分配到我们这儿了，如果你上司真的想你好就应该给你一个沿海或者经济特区那边的职位，给你的说辞是不是来这边开拓市场？”
“对。”
“这边的穷人太多了，你们还做的保险行业，也就是惜命的人多，不然你们一个月就得被骗保的人坑死，最重要的是你把市场开拓出来了，上面要你回去了，你回不回吧？你这种没背景的太容易被卸磨杀驴了，你赌不起啊。”
“那您看我应该怎么做呢？咱们合作一下？”欧阳戈对南胜人精准的分析十分佩服。
“你不用看古开，他要是聪明就不会混社会了，他能当老大只是因为他是一群傻子中比较聪明的那个罢了。”南胜人嘲讽了一下古开。
“叔，话不能这么说，最起码我还是听劝的。”古开躺着也中枪，不过也没生气。
“我让你把手底下的人都送出去学技术，然后回来开厂子，你听是听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没事做？”
“叔，循序渐进啊，我手底下不能一个人没有啊，现在还有不少生意需要人看着啊。”古开擦了擦头上的汗。
“还是快点吧，等过两年进化者的技术完善了，警察都是进化者了，你们就没有发展的余地了。”南胜人跟古开阐明利害。
“您说的是，我这就加快进度。”
“咱们继续说吧，过两年进化者的技术完善了，你的前期优势就没了，国家为什么提高进化者的待遇？那是为了应对国外的威胁，所以以后进化者也会烂大街的，到时候黑社会都得是进化者了，像古开这种的根本没有优势，好在他还是很安分的，所有我让他抓紧洗白，你的话就很无奈，最好的情况是在这边开拓了市场，上面的念你劳苦功高给你个没实权的高管当当，次一点就再给发配到一个偏远地区继续开拓市场，最惨的就是在这边蹉跎几年，上面派一个和你一样的倒霉蛋来接替你。”南胜人一番话把欧阳戈和古开全整emo 了。
“叔，咱就说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现实，您看的太远了，我一个黑社会真没必要这么上进，卷不动了。”古开决定一会儿回家歇一歇，安慰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那您看我的出路是？”欧阳戈对南胜人的悲观看法不置可否，但还是想知道他的看法。
“你能拿出5000万说明你的资金还算充裕，就我看来你完全可以开发一些和进化者相关的业务，你在这边积攒下了人脉，事业再有所发展，你上面的人就会加大投入，在古代，这就是封疆大吏，你也就被动化主动了，到时候你想跳槽到对手公司也没问题。”
“我这边是国企，目前待遇还算不错。”
“铁饭碗吗？”南胜人嘲讽般的说了一句。
“您不喜欢国企？”欧阳戈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单纯不喜欢人情世故，国企中晋升就好比鲤鱼跃龙门，既要抓住时机，又要小心前后两方的威胁，宫斗也不过如此了。”
“你不知道，我叔一直想开一家仅凭能力不靠人情晋升的公司，不过北方的年轻人现在都喜欢去南方发展，招人招到一堆当地老油条，此事就作罢了。”古开跟欧阳戈解释了一下。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仅凭能力不靠人情在华国是不太可能了，总有人是不希望你比他强的，这个想法不现实。”欧阳戈提出自己的见解。
“所以我准备开一个按劳分配的工厂，谁干活多谁拿的钱就多，这样就没问题了。”
“不行啊，叔，这么做会有人干到猝死的。”古开对这个想法造成的后果感到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