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我有怨为何要找你呢？”
天师的疑问让众人停止震惊继续观看屏幕。
“这个问题我不是很想告诉你呢，不过算了，总得让你知道为什么挨打。”
正当无愿要说出前因后果时，张伯当打断了她。
“边走边说吧，让客人一直站在门口也不是我们龙虎山的待客之道。”
“好啊，边走边说，先说我家族的起源吧。”
先辈幽灵极短的现世时间可以说把关键信息全留下了，无愿说完以后张伯当才知道当年的事错的有多离谱，不过无愿家族近亲结婚的传统也打破了他的认知。
“近亲结婚，天理不容，那些残疾的孩子可怎么办？”
“凉拌呗，适者生存啊，老天师，身体弱可适应不了山里的环境，所以我要感谢你啊，我爷爷是外面的女人生的，本来是要回山里改善下一代血统的，多亏你，他没有和族里给他安排的人结婚，不过我却因为那些怨灵一夜白头，你说我是该谢你还是该恨你？”
说着无愿摘下洋帽，露出白发和血红的眼睛。
“从你的眼睛我就能看出你的戾气有多重，被怨灵缠身想必是杀人太多遭的报应。”
被无愿的红眼吓了一跳的张伯当有些晃神，说出了一句电视剧里的台词。
“老头，别仗着有点道行就能乱说啊，给你脸了是不是，戾气重眼睛充血红的是眼白，您老人家张大眼看清楚我就眼仁是红的，按你的说法我是不是戾气入脑该进精神病院了。”
被无愿一通嘴炮打醒的张伯当干咳了几声。
“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定力也没以前好了，你继承了那些萨满的手段吗？”
“没有啊，东西都烧没了，别跟我说你刚才是被我影响了。”
（眼仁红其实是血液循环过快留下的后遗症，无愿逐渐适应后稳定体内血液流速才让眼白恢复，不过眼仁变不回去了，她出全力的时候眼白还是会充血变红。）
“你们家是靠精神力控制野兽为己所用的，对吧，你的精神力太凶暴了，不适合这条路，刚才我被你无意间释放的精神力顶了一下脑子乱了点，失态失态。”
精神力和气、念气两者的概念在无愿脑中过了一遍后她茅塞顿开，气就是气，每个人的念不同所以最后能力不同，所谓的精神力不过是一种模糊二者边界的概念，恐怕萨满山民真的是凭借血缘稳定的将能力传了下来，，不过这也引申出了另一个问题，自己具现出的东西除了结实耐用其他的什么特殊点都没有，按全职猎人的原作来讲不太对，那就只能是替身作祟了，想起世界星辰身上那道消失的裂痕，无愿有些期待蜕变后的替身了。
“当年的事真相如何，我不深究，你就告诉我天师府为什么要插手就好了，跑那么远真是辛苦了。”
二者已经走到半山腰了，无愿能感觉到老天师在故意拖慢速度延长交谈的时间，她也乐得从这个老头身上套点信息出来。
“我也不想啊，那时候大家的处境都不好，你们非要做出头鸟破坏平衡，压力给到我这边我也没办法，该说的也不是没说，非要找死我能有什么办法，要报仇就来吧，我不反抗。”
讨厌的时代背景加古板守旧导致了覆灭吗？不适合时代发展当然会这样了，上代的仇怨别想阻止我过好生活。
“不至于，我没杀过华国人，也不想开这个先例，而且我应该感谢你，你不把事情弄大，我爷爷怎么会坚定逃跑的决心呢？只不过道士的职业技能里应该有超度亡魂吧，您把本职工作做一下怎么样？”
事情突然快进到了所有人都看不懂的阶段，张伯当也有些懵了，无愿见他没明白什么意思只好继续解释。
“你可以当我是人格分裂也可以理解为我身上的幽灵的愿望是打赢你，这么说够直白吗？我也有点想看你的雷法是不是真的了。”
“场地已经准备好了，在天师府正厅，祖师张道陵和三清神像前的空地，你需要武器吗？”
张伯当看了一眼身穿短款黑色风衣手拿洋帽的姑娘，他知道眼前的人强出自己不知多少倍，但他还是要拿出自己作为天师的风范。
“我吗？不需要，您爱用什么就拿什么吧，就是别拿一些几百年的古董来我怕弄坏了赔不起，按理说地点也不对，就不能找一个没有历史意义的现代比武场吗？打坏了砖砖瓦瓦的不是增加不必要的支出吗？”
大姑娘的犀利吐槽让屏幕前的众人有些汗颜，你给的时间太紧了，我们上哪去给你现建一个场地啊？快别说话了。
“没事，那些砖瓦全都被早些年打着研究名义的专家换走了，我看着不顺眼，毁了正好，我找人写申请再修就是了。”
您也别说话了，不就是安监控的时候打扰您清修了至于这么记仇吗？
开打前，张伯当在祖师像前上香，告请上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紫色道袍脱下叠好，一身蓝色武人的练功服搭配上精神奕奕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活了150年的人。
无愿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的无袖黑色紧身衣，雪白的双臂将胸围凸显的很直白。
“老天师，我们应该都知道神是不存在的，你觉得拜他们有用吗？”
无愿就这么大剌剌的站在练武场中央，架势也不摆，问的问题让张伯当愣了一下，随即摆好架势准备开打。
“你也空手的话，我还是让让你吧，长者为先，请。”
见老天师根本不打算回答自己无愿知道自讨没趣了，只能做出个请的手势。
张伯当见无愿还是保持那个邀请的姿势深知要抢占先机只能趁现在了，第一下先打小腹逼她后退，老者猛虎下山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但无愿更快，她故意伸手就是为了引他进攻，尽管这个姿势不好发力，不过以她的力量这样更好。
老天师捂着鲜血直流的肩膀后退了一步，屏幕前的人赶紧回放刚才发生了什么，短发姑娘在老天师即将打到自己时以伸出去的左手食指刺穿了老天师的琵琶骨，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练武场上，无愿还保持着刺出去的姿势等待老天师下一步的动作，鲜血从漆黑尖利的指甲上滴落在地面的青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