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还没有来吗?”
“对,对啊,那人真不守时。”
“可能睡过头了吧。”
“但现在快到晚上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
“很奇怪,真的是夏利让我们接这个任务的吗?”
“是,是啊!”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怎么紧张。”
他们的吵闹声让我睡意全无,看起来是起了什么争执,一个b级冒险团能因为什么吵起来呢?太不成熟了一点。
不过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果然还是过去劝架吧,而且这边睡着有点冷啊。
“在吵什么呢?我可以听听吗?”
我刚站起身,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传到我耳中,不远处,霞光中走来了一位女冒险者,她手中拿着一根与人差不多高的法杖,顶部镶嵌着一颗宝石发着紫色光芒,不过样貌藏在阴影当中就看不太清了。
听到声音,三人立刻安静下来,其中两人更是飞奔过去,扑倒在少女的脚下。
“夏利!”两人已经是哭腔了。
之后他们再说了什么就听不清了,只是他们说话时时常往这边瞟两眼。
被发现了吗?
我举起一直手走出树丛,保持着尬尴而不失礼貌的假笑。
“晚上好哇,各位。”
“哇!真的有人!我竟然没察觉出来。”
兽族少女把手放在鼻子前狠狠的闻了闻。
“等一下!”少年把出背后的长剑,“你是谁?为什么在那里偷听。”
“对哦!你是谁?”
兽族少女缓过神来,摆好了架势,我也僵在原地,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面对一整只b级冒险小队,完全没有胜算。
于是我把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或许是这个世界可能没这规矩,他们完全完全没有放下戒备的样子,甚至更加专注起来。
那位名叫‘夏利’的少女高举紫宝石法杖,像是要施展某种魔法。
“其实我也......”
我想在被攻击前表明意图,却被两声沉闷的敲击打断。
这就是敲闷棍啊!
“为什么要打我们?”抱着头地少年不解。
对啊,为什么要打他们?举着手的少年也很不解。
“因为......”
她边说边往我这边靠,那张有些熟悉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
“科鲁奇大人他啊,是我的‘主人’。”
!
“主人!!?”
我和其他人步调一致,看似稳重的大个子,此刻也是张大着嘴巴。
“那,那个,夏利小姐,‘主人’是什么意思?”
我刚问出口,夏利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夺下了我的一只手臂抱入怀中,温柔的触感让我一时忘记了反抗。
我二弟似乎也深刻意识到夏利好像有点实力。
“看来要好好给你补补知识了呢。”她靠在我的肩上,用仅我一人能够听到的轻柔声音对我这样说到。
夏利抬头望着我,与我对视良久,赤红的眼眸予人以神秘,不断地勾起我的探索欲。
“什么知识?”
“喂!不要无视我们的存在啊!”
少年已经急不可耐了,相比起他,其他人倒是显得冷静许多,早早的就坐在篝火旁。
“为什么你们那么冷静?”少年转身问向队友们。
“为什么还站在那里?”
“不解风情的小鬼。”兽族少女附和到。
“啊?为什么要指责我?”
“看来对你来说还是难理解吗?他们俩一看就知道是恋人关系吧。”
“嗯,夏利很晚才赶过来,而且也没有穿一贯的长袍,他们也很亲密,确实有这可能。”
“什么?这算哪门子的恋人,你们刚刚也听见了吧,夏利管他叫‘主人’,太奇怪了吧!”说着少年转过来,再次举起长剑对准了我。
“一定是这个变态刚刚躲在那边动了什么手脚,我一定宰了他!”
看见气氛又紧张起来,兽族少女来到了少年的身旁,劝到:“安杰尔,冷静想想看,也有那种有着奇怪癖好的情侣吧,这是人家的隐私,对吧?”
兽族少女本想拍一下肩膀,却被名为安杰尔的少年给甩开了。
场面一下尴尬起来,愤怒的少年、茫然呆在原处的少女、思绪凌乱的我、自顾自做着匪夷所思事情的元凶。
为什么她还当作没事人一样?
我想着解释,但又不知如何说起,只能先将手臂抽出来恢复理智,可这一抽感觉更加美妙...不对,不妙了。
“你这家伙!”
“安杰尔,我没事。”她或许真的是现在才注意到周围有多不妙了,终于是回应了一句。
可安杰尔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安杰尔!夏利说了没事了。”大块头此刻也站起身来。
“但是……”
刚刚还沉默的兽族少女此刻竟突然爆发,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的话无情打断。
沉默了他,更是沉默了我,为啥会变成这样?
“安杰尔!夏利是我们当中最强的,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人做了什么导致夏利那样的话,你也赢不了他。”
安杰尔的长剑此刻也从手中滑落,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像是被抽走了魂般,坐到一旁抱紧双腿,不知道看着什么。
可恶,真是讨厌的感觉,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他们却好像因为自己的原因争执起来。
这样说话会不会太狠了些?我正这么想着。
“不好意思。”夏利却很薄情的向我道歉。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明明自己的队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为什么不去解释一下呢?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我冷冷地问到。
“抱歉......”
“都说了不要......”
我的语气还算平和,而且打算离开。
我不清楚为何自己对此如此在意,明明照理来说都与自己无关,是因为见到他们就会想起‘龙之爪牙’吗?或者说是讨厌自己刚刚的无动于衷,我应该马上驳斥夏利,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那个,不介意的话今天就留在这里休息吧。”开口的是那位兽族少女,她强撑着笑容邀请我,看上去着实有些可怜了。
大块头顺势也是过来对我发出邀请:“夏利的朋友,不要在意,若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让你和夏利有什么隔阂的话,我们都会很愧疚的。”
其实我很想说我和这位夏利不认识,甚至是从来没见过。
奇怪?从来没见过吗?
但我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即使是他们的顾虑是多余的,善意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