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大清南方地区。
“诶,你看那个人好奇怪耶。”
“看见她的耳朵了吗?那不是人的耳朵呀。”周围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都在议论着,而曾天养一个人背着一把巨大的长枪剑行走着,不知道要去向哪里。
回想那一天。
那场比赛,他们在一个瞬间决定了胜负,木螳一刀就将自己的双刀砍掉,自己手中的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木螳的实力在家族之中都是靠前的,何况是在这一辈之中,之前没有瞬间秒杀曾天养完全是顾及他们是同一家族而已。
“……”这场战斗不管怎么看都是木螳的胜利,木螳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将唐刀收回到自己的腰间的刀鞘之中,转身便走了。
“你这……家伙……”后面还可以听见曾天养不甘心的叫声,但是木螳完全没有理会,径直离开了。
后来木螳才知道,那之后,曾天养就离开了十六家,原因不知,虽然曾诊还是很受不了这个妹妹的,但是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还是忍不住挂念。
后来,木螳在兄长的指引推荐下以曾国藩这个名字加入到了大清帝国的宦海之中,凭借一己之力挽回了大清的一个又一个危机,让大清这个早就应该亡国的王朝再度维持了好多年,后来洪秀全以大清丧权辱国为由,举兵作乱,曾国藩南下镇压的时候在地方阵营之中听见了曾天养这个名字,那个和自己同族的除了地位和权力以外什么都不看重的家伙,这么说或许不严谨,她现在有了更加看重的东西了,那就是曾国藩的命。
“没有想到你那么随便的就离开了十六家,我很好奇,你到底想要什么!!!?”曾国藩一边用画戟挡住一记向自己打来的攻击一边问道。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权力和地位,但是,我很失望,就因为你幸运,所以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就得到了我一直都想要的东西,明明的……明明的你不应该享受这一切,但是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曾天养在大叫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双眼都流露出了眼泪了,那表情上面写尽的是悲伤,曾国藩第一次觉得这个任性的小姑娘也是有着小姑娘的一面的。
“世界……什么时候公平过!!!!”曾国藩大叫到,同时一下子将有些无力的长枪剑打开,一甩将曾天养甩出去,曾天养被一下甩到了旁边的地上。
“我曾经也一样愚蠢过,愚蠢的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正义,但是……但是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正义的定义是多么的模糊,我们的敌人是邪恶的,但是他们的邪恶只是他们认为而我们不认为的正义而已呀!!!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正义,谁也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正义改变自己的态度,这是世界上唯一的真理,我曾经这么以为过,所以,实现你嘴里那样的公正是不可能的,那样的世界没有变化,而我们生存的世界都是在变化之中出现的,就算有些不变化世界也不会停止变化,别再……做那个根本就是强人所难的梦了……行吗?”曾国藩像是在哀求一样的请求着躺在地上的曾天养,但是曾天养艰难的站起身之后,将口中的土一口吐出来之后,还是那变态的笑容。
“哼哼哼哼,我不相信,你这家伙还是那么虚伪,总是为自己享受着自己不应该享受的东西找借口,你这家伙还是让人这么恶心……”曾天养还是露出着那恶心的表情,而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周围的一块土地上面炸开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炮弹打在了那里。
“仔细想想,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一直都在追求着自己没有的东西,但是,你什么时候珍惜过自己拥有的东西?哪怕那东西对你来说无比的重要。”曾国藩一脸冷静的问道,但是曾天养还是那样。
“我早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我拥有了,在被你打败的那一天开始。”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输给了你这个只靠运气的家伙,我是多么的没用呀?啊?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得到权力和地位呢?所以,我这么有自知之明的非常生气,生气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有着拥有我想有但是不能有的东西的人还总是说那些东西不重要,哈哈,真是恶心死我了!!!”曾天养一边病态的扭动着身体一边大叫到,那样子非常的变态呀。
“我知道,你是多么的看重权力和地位,但是谁说我就不看重了!!?妖族人虽然重义轻利,但是并不代表妖族人不渴望利益,很多人族都问我们,问我们没有利益那么仁义有什么用,而我们的回答就是,没有仁义,你的利益是怎么得来的?经商需要信义,这样换来的钱才心安理得,生意需要仁义,否则怎么可能上无愧天,下无愧百姓呢?”
“你够了,不要这么虚伪,有点自知之明吧?”
“你才是!!!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对自己很了解吧?你以为自己非常的弱小,连我都打不赢,但是就因为这个你就放弃了自己的追求,只是因为你自己的懦弱而已,你害怕,你害怕自己会因为自己的追求太高而已!!!”曾国藩几乎是大叫出了这句话。
曾天养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愣是被吓到了,好一阵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曾国藩的发言直中心中。
“你让我有自知之明,无非就是让我舍弃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但是,我很喜欢那个家,虽然家里的人都是怪人,所以,我不会舍弃,我不像你一样会轻易因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放弃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会在这里全力击败你,就算是你也不能随意夺走我重要的东西!!!”曾国藩说着,摆出了战斗的姿势,而曾天养看着曾国藩一时间毫无动作,她是被震撼住了,确实,就像是曾国藩说的那样,自己只不过是懦弱而已,不能向曾国藩那样,倔强的去守护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几个太平天国的士兵跑过这里,一个士兵跪在曾天养的脚边道:“大人,湘军已经突破城墙,我方士兵很多在拼死战斗,但是现在除了撤退以外再无他法了。”说完,那个士兵又跑了。
“呼,你……还是那么虚伪!!!”曾天养自己也意识到,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基本上没有底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