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来的钱，你自己收下就行。”
女孩看着吴涛的脸，咽了咽口水，“江，江哥，我能先洗个澡吗...”
很好，就是这种效果。
到现在为止，她的所有的表情动作神态，都在吴涛的意料之内。
吴涛笑了笑，“当然可以。我这里热水还蛮舒服的，毛巾架上面有全新的浴巾。”
女孩站起身，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的，踌躇了一会，又转过头看向吴涛。
“如果我拿了场地费，被社团发现了怎么办？”她的表情很挣扎，光滑的脚趾在互相摩擦。
吴涛抬头看向徐怡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其实还挺软的，“我直接说是我给你的就好了，反正是我投资的，这种非盈利项目，想撤资也不奇怪吧？”
徐怡然没有反抗，任由吴涛这么捏着，乌黑的短发在空调的吹拂下，招摇起一串，又落下。
与她而言震耳欲聋的沉默在房间里回荡着，却像是某种东西即将离去的丧钟。
“可，可是，你现在也就是张嘴一说罢了。我也没有留什么录音...”
“哈哈哈，徐同学，不要太自作多情了。”吴涛放下手，眯着眼看着徐怡然，“怎么跟你形容呢...别说这一万块，就算这四十万，也不过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徐怡然还是没有说话。
“我不需要像你证明什么。这一个小区的开发商是我爸之前一手带起来的。这套公寓是他给我的压岁钱...楼下车库里停着我的帕拉梅拉和911。”吴涛无所谓的拿起遥控，把电视快进了一会，无奈的解释着，“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我对帮我办事的人，向来都是这样的。你要不想要这个钱，那下次也没有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
“你这次事情办的好，以后有好事，我还会找你。”吴涛从袋子里掏了一盒切好的凤梨，“你长得还算过得去，做事情效率也挺高，最重要的是足够听话。那多给你一些好处，也无妨。”
他用竹签插起一片凤梨，递到徐怡然嘴边。
她今天涂了淡色的小口红。
说实话，对于她的五官，还是这种妆容和穿着更加适合，没有过分妩媚，也没有过分清纯。
用老三的话来说，就是烧的刚刚好。
凤梨在女孩的嘴边停留了一会，直到吴涛把凤梨怼在她脸上了，她才张嘴吃下去。
“你别说，这凤梨还挺甜的。”吴涛也尝了一片，“之前ole做活动时候，同一个包装的那个凤梨买一送一，味道是真的差，感觉应该是隔了夜的。”
“江，江哥，你们圈里人都这样吗？”徐怡然还是不知道在犹豫着什么。
吴涛被她这一下子问的稀里糊涂的，“什么叫圈里人？都哪样啊？”
“投资...”
“这不都是常态吗？我这比起他们收敛多了。”吴涛这么回答着，眉眼带笑又说不清意味深长的看着徐怡然。
她点了点头，“好，好吧。”
徐怡然确实也想不到，吴涛会这么耐心跟她解释这么多。
在吴涛这个立场上，她怀疑让她滚就是了。
只能说，这不算是一个完全没有人性的公子哥。
走进卫生间，徐怡然犹豫再三，还是关上了卫生间门。
想了半天，没有上锁。
先打开淋浴器，外面的电视声音不小，里面的顶喷喷洒的声音也不大。
徐怡然清清楚楚的能听见电视里播放的声音，还有吴涛看脱口秀传出的笑声。
她站在镜子前脱下自己的白色连衣裙，吊带顺着圆润光滑的肩膀掉落下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徐怡然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叹出来。
翻了好多视频都静不下来看，吴涛最后还是找了一些脱口秀的短视频。
现在的脱口秀演员越来越有实力，脱口秀内容也越来越大胆，看起来还挺有那么回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那么设计，浴室的隔音没有特别好。
吴涛甚至可以听见衣服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江哥...我能一起洗下头发吗？”浴室里传来女孩试探的声音，“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吹干...但，但不需要很长的，我是短头发，很快的...”
“吹风机就在洗手台下面，你自己打开柜子用就行。”吴涛这么回应着女孩的试探。
她并没有再说话了。
徐怡然说的没错，她洗澡没用多长时间。
可能不到十分钟，顶喷的声音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吹风机的声音。
房子里准备的吹风机，是一款静音的吹风机，功率很大，但是确实声音比其他牌子的吹风机要小很多。
即使是短发，女生的头发也是很难吹干的。
吴涛侧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时不时戳一片凤梨放到嘴里。
心痒痒是肯定的，他真的是第一次跟一个女生在这种情况下独处一室。
更别说这个女孩长得确实挺好看的。
正这么想着，浴室的滑动门声音响了。
吴涛并没有顺着声音看过去，但光脚踩地板的声音却越来越靠近了。
首先进入他眼中的是白皙干净的小腿，往上看就是洁白的浴巾。
徐怡然没有穿衣服，单手提着条浴巾就出来了，如果认真看的话，应该还能看到胸前的轮廓。
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吴涛看着她的脸颊。
她的妆容都被洗掉了，只剩下最纯净的颜色。
她看着吴涛，眼中秋水闪动，然后抿了抿嘴。
“江，江哥。你家有没有准备女用的内衣...”徐怡然抿了抿嘴，这样问道。
“啊？”吴涛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甚至觉得她现在的窘况有点好笑。
“啊，没，没关系的，没有也没关系。”徐怡然赶紧摆了摆手，生怕冒犯到吴涛。
她看出吴涛眼中的戏谑了...像是猎人看人猎物在陷阱中无助的挣扎。
于是只好在吴涛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不是你...”吴涛正打算说话，却被徐怡然打断了。
“江哥，你能不能戴...”徐怡然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了，“我还是第一次...你轻一点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