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衣服了。”墨蓝给她打气：“加油！”
“喵……”她耷拉小耳朵。
墨蓝轻轻褪掉她身上的T恤衫，白嫩的肌肤暴露在温凉的空气当中。
或许是因为冷，小萌温暖的小身子紧紧地贴着墨蓝，没了身为猫的毛发，这种时候仍然还是会觉得很冷的，她的身体正在轻轻的发抖。
墨蓝不想让她感冒，只得先弯下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先给她换好内衣裤，然后套上那件非常漂亮的小裙子。
穿好之后，把小萌转过来一看——效果比自己想象中好得太多，柔顺的灰白渐变色的头发，一双蓝色和绿色的妖艳瞳孔，配上那一脸又显得有些无辜，又睁大眼睛努力看向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奇幻国家走出来的小公主一样。
美中不足的是她仍然光着脚——现在天挺冷，瓷砖也挺冷的，改天给她买个拖鞋之类的吧。
其他的小猫娘缩在被子里，竖着耳朵警觉地看着。
“好棒好棒……”墨蓝连忙鼓励，弯下身抚摸着她的脑袋。
穿着小裙子的小萌本来还耷拉着耳朵有点不爽，被摸了两下脑袋，便嘻笑了起来，展开手，踉踉跄跄地扑进墨蓝的怀里，使劲地用耳朵蹭着墨蓝的胸口，小尾巴在身后勾起，轻轻勾开裙子。
猫的尾巴就是逗人棒。
搂着小萌的时候，墨蓝看着那根轻轻抖动着的尾巴掀开裙子，忍不住轻轻一抓，小萌顿时发出轻轻的颤音，脸略有些微红，轻轻甩动着尾巴，将尾巴胡乱从墨蓝的手掌中甩脱。
见她撒娇，似乎不爽了，墨蓝忍不住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慰：“不抓了不抓了……”
她嘟着小嘴，侧过脸靠在墨蓝的怀里。
晃动的尾巴又略微掀开裙子的一角，能看到一点点刚刚给她换上的雪白的小内裤，让墨蓝略微有些脸红，无奈地盯着她的眼睛：“好麻烦的尾巴呢。”
“喵呜~” 她眨了眨眼。
这倒是失算了——毕竟有条尾巴，尾巴会掀开裙子，很容易走光。
买牛仔裤也不行，屁股上开个洞，总感觉凉凉的。
好麻烦的尾巴。
但也没办法。
因为猫尾巴通常都是直勾勾立起来的。猫只有在情绪低落和害怕的时候，才会把尾巴垂下去。
为了让裙子穿起来合身一点，就让她们难过，这倒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比用黄金买了一粒芝麻还蠢。
反正能穿衣服就已经是大进步了……改造衣服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又揉了揉小萌的脑袋，搓了搓和肉嘟嘟的脸蛋，直到小萝莉面带笑容，使劲贴在墨蓝身上，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墨蓝才看向了被窝里面无表情，用小尾巴拍打被子的小黑。
“……” 小黑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又缓慢地把眼睛挪了回来，无奈地用黄绿色的眼睛盯着墨蓝。
……烦，轮到我了是吗？
好像是在这样说。
……
于是也给小黑换好衣服了。
和小萌一样的是，小黑虽然看起来经常没什么表情，也总是很平静的样子，但意外的也很粘墨蓝。
她粘人的方式和小萌那种热切地贴在人的身上不同，她是很安静地粘人，经常会在墨蓝看电视，或者说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很安静地贴在人身上——有的时候如果跟她对视，她会用一种略带无奈和平静的眼神，安静地和墨蓝对视。
有的时候虽然身子紧紧靠在墨蓝身上，四仰八叉地坐在墨蓝怀里，仰着小脑袋盯着他的眼睛——有点色色的。
换衣服的时候也基本没出什么岔子，小黑很温顺地被脱光光，然后一脸平静地靠在墨蓝身上。
穿上内衣裤，套上小裙子，结束。
买衣服的时候墨蓝特意精挑细选，给每个小猫娘都选择了不同的颜色——给小灰选择的是灰白色，小萌是白色，小黑是黑色，小橘是明亮的黄色。
一身黑色蕾丝小裙子的小黑静静地靠在墨蓝的怀里，这配色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来自异世界的小女仆，她缓缓仰起头，盯着墨蓝的眼睛，抖了抖小耳朵，眼神一向都很慵懒的样子。
“可爱。”
墨蓝忍不住微笑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喉咙，她仰着脑袋，身子一软，舒舒服服地眯起绿黄色的眼睛，似乎很是享受。
“呼噜噜——”
过了一会儿，听到她喉咙里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像小拖拉机成了精。
接着给小灰和小橘换衣服就有些麻烦了。
小灰一如既往地噘起小嘴哼哼，好在见前面两个换好了衣服有前车之鉴，虽然时不时挣扎两下，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小橘的问题是总是乱跑，总被墨蓝眼疾手快地捞进怀里，轻声哄着换好了衣服。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都折腾完了。
看着穿着小裙子的四只小猫娘漂漂亮亮的样子，墨蓝舒了口气，颇有成就感。
真漂亮。
四只小猫娘都眨巴着眼睛盯着墨蓝——看到她们穿着人类的衣服，让墨蓝尤其觉得有些不真实。
有一种非人感……换上裙子更盛。
经常看到她们穿着一件大得像长袍一样的T恤，露着一条晃来晃去的大尾巴，喵喵叫着跑来跑去的时候，墨蓝只觉得很可爱，那种“她们原来不是人类”的感觉反倒很少有。
此时看着心情似乎不错的小橘……一条橘黄色的小裙子，身材娇小而又纤细，尾巴微微掀起裙摆——因为猫咪在环视自己的领地的时候，总是喜欢把尾巴竖起来。但尾巴一竖，就将裙摆撑起，露出一条黄橘交间的不老实的圆润尾尖……这仍旧是她不属于人类的证明。
猫娘就是这么神奇的动物。
“喵呜呜？”小橘回过头。客厅的灯光中，她的瞳孔变尖，但眼神却是柔软和好奇的。
“真可爱。”墨蓝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呜呜……”她分开耳朵，嘟嘟囔囔地眯起眼睛，等墨蓝收回手，又好奇地仰着脑袋盯着墨蓝。
墨蓝想起下午回家的时候，小橘开口说话的事情，他捧着小橘的脸，温声说：
“可爱。”
小橘眨巴眼睛半天，才似乎意识到墨蓝想要她学这段话，有些奇异地盯着墨蓝。
墨蓝满心期待。
小橘眨巴眼睛，一脸莫名其妙，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又趴回了床上。
好像在说：我当然知道我很可爱。
这反应又让墨蓝一脸惊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们好像渐渐地能听懂人说的话了——墨蓝有的时候兴趣和责任使然，的确会拉过来教她们几个单词，但单词连不成句，单词只是单词而已。她们在没有任何人能接触的情况下，居然就慢慢听懂了墨蓝所说的话。
并不是长久以来的默契，而是她们真的听懂了人话。
似乎跟那所谓的加护有所关联呢。
夜色已深了……反正晚上的时候，问问女神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