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涞在钢厂的顶楼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两人在通向天台的走廊里追逐。男人打开天台的门,回头看着身后的震涞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并随手关上了门,等震涞冲上去,打开那扇门的时候,发现门后依旧一条长廊,并且那个男人也同一样,微笑着缓缓关上自己面前的门,震涞回过头,发现现在自己正处在钢厂的楼梯间,而眼前被男人关上的门,正是自己刚才想要打开的——通向天台的门。震涞感到疑惑,走到天台门前,缓缓的拧动把手,突然之间他感觉一种一样的感觉,等他缓过神的时候,自己又站在楼梯间里,打开眼前的门之后,震涞又看到了自己已经见过两次场景——男人又一次进入天台,又一次把门关上。震涞有点理不清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把身后楼梯间的门关上,随后反复打开,除了它吱呀吱呀的响,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无可奈何他看向那扇通向天台的门,再次拧动门把手,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又回到了楼梯间,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人曾经挪动他,这与幻象不一样,更像是一瞬间发生的移动,震涞盯着眼前通向天台的走廊,“瞬间移动的把戏。”震涞动用身体的能量将自己射出,直接破门而出——
“对应思维不错,换做别人这种恶作剧,或许会直接慌了神。”男人一直都站在门外他等这一刻,等着震涞破门而出——在这一些静止的世界里,男人环绕震涞一周,随后拿起随身佩戴的长刀和手枪,砍掉了震涞的双手,并且一枪贯穿他的头颅。
做完这一切,世界恢复了流动。
他的双手消失了,震涞直接栽倒地上,并且滚了几圈,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嘶吼起来,不仅仅是双手,他也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打了一个对穿,蓝血直接从破损的伤口中溅射出来,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震涞强大的再生能力,让他将脑中的弹头顺着弹伤挤了出来,并且双手开始再次生出。
眼前的男人有些惊喜,“原来你——和我一样啊——怪物!”
震涞在脑中的弹丸被挤出来之后,便用身体的力量从地上爬了起来,半蹲在原地,“我已经知道了你那个诡异的超能力是什么了——时间停止是吧,”震涞的双手已经再次生长出来,他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虽然没有一个确切的数据,但能感觉出来,你大概能将时间‘停止’半分钟左右,对吧!”,男人听完震涞的话,放下了自己头上的兜帽,露出了带着半面面具的模样,“哈哈哈哈哈哈!”对方喜出望外,一种畸形的惊喜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果然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震涞觉得这人绝对是疯了,“你是这场恐怖行动的幕后主使吧?为什么要对人类痛下杀手!?”听到震涞这样问话,男人激动的舞蹈如机械故障般停了下来,不解扭头看着震涞——“因为他们该死啊。”,震涞听到这句话,那种怒火又再次燃烧起来,但是一瞬间自己的手脚尽断,甚至颈动脉有着巨大的开放伤口,震涞直接跪在了地上,嘴里满是血,“不仅仅是人类,还有超能力者,都该死,都该死,”震涞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真是疯了,你有着这样强大的能力却选择去做恶。”男人突然苦笑起来,这与他先前疯癫的表现不同:“强大,你不也一样吗?如此恐怖的再生能力,还会放电,断手断脚去首,都这样了却无法杀死你,你不也是个怪物吗?”男人越说越激动,他浑身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可以像个正义使者一样来逮捕我!!”男人一把撤下覆盖着双眼的半面面具,他那面具之下,是一只缺失眼球与眼皮的肉窝和一只正常的眼眸,“为什么我就要变成这样!他们从小到大都认为我是个怪物,东西丢了都会赖我,孤立我,伤害我,甚至夺走我的一切!”。
“这些问题,等你绳之以法之后,都会得到答案。”对震涞来讲,这或许是个可怜人,但这不是他报复其他社会的原因,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独眼男人为什么要报复人类社会,但现在只能让他先失去行动能力,对面随时都可以按下不表,震涞只好利用一下他的疯狂——一瞬间震涞浑身燃起蓝火向男人撞去,男人也是跟他想的一样,砍下了自己的双手,并且一脚把自己踹开,并没有发现——这团蓝色的火焰,在停止的时间里依旧熊熊燃烧。
一切都与震涞计划的一样,自己的蓝火是沾染上之后,除自我意志外无法熄灭的火焰,“滚!”男人的嘶吼已经从喊叫变成了“啸叫”。
“踩到了。”震涞窃笑起来,男人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左脚正踩在震涞被砍下来的手臂上,那蓝色火焰,正沿着他的左脚开始燃烧,逐渐的疼痛让男人有了些许冷静,开始试图通过跺脚来熄灭火焰,发现那火焰不管自己怎么样都无法熄灭,他便脱下衣服用衣服使劲拍打,但也仅仅是无用功,也同时点燃了他的右手,届时男人害怕起来,不断地在原地抽动,看起来是试图通过暂停时间来想办法熄灭火焰,但他每抽动一次身上蔓延火焰的部分就会更多一分,“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从楼梯间里传出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震涞,停手!”震涞听到以后,立马熄灭了火焰。独眼男人发现自己身上被点燃的部分,烧的通白,并且化为灰烬洒落在地上,这番景象让震涞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这还是他自己第一次如此确切看到自己这份能力的效果。
陆杖从楼梯间走到天台,“到此为止了,李明,你真让你的家人蒙羞。”从楼梯间出来的年轻男人称独眼男人为“李明”。
李明见了那个年轻的男人,开始亢奋起来,“陆杖!陆杖!就因为你,就因为你!他们两个才没死,为什么不给他们判死刑!为什么!”
“他们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一辈子都要经受悔改。”
“把我的爸爸和妹妹呢,我爸和妹妹呢!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啊!”
李明拔出手枪,对着陆杖连续开枪直至手枪空挂,但这些子弹通通都被震涞接了下来,并且被震涞手中的蓝火烧成灰烬。
“如果这个世界不能让这些家伙去死,那就联同他们和这个世界一同毁了!”
李明挥动着残缺的手脚,“够了!”震涞大声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