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涞,你现在已经可以炁聚集起来,形成脆弱的形状,再多加练习几天,应该就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武器了。”,张良义虽然看似平静的为震涞讲解,但心里不再感叹震涞天赋,他的天赋已经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三天找到炁感,两天让体内的炁发散聚集成型,这些东西没个一年半载是学不会的,而他只花了不到一个星期。
“那如果本身就只有两卷呢?或许所谓的人之章只是一个防人的幌子。”
“震涞,我到希望如此,但事实是天罡箓和地煞经无法融合在一起,这两者本身就是相斥的东西,前者向内追寻力量,后者向外追寻力量。就像是没有眼的阴阳鱼,永远都无法融在一起。”
随着震涞学习天罡箓,他的噩梦确实在刚开始的时候得到了好转,但在自己的身体适应了炁的运转之后,噩梦带来的实感不减反增,那被蓝火焚烧的灼热和痛苦,仿佛原原本本的反应到了震涞身上,而张良义也在震涞的某一次午睡时发现了这一点,“震涞,还会做噩梦吗?”,刚从梦里逃离出来的震涞点点头,张良义蹲在震涞边上,沉静的问他:“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震涞颤颤巍巍的回复到:“一个能够亲历死亡的梦,火焰焚烧着每一寸肌肤,血液滚烫的滴在我身上。那也是一种屠戮的绝望,生命紧咬着我的灵魂却逐渐消失...”
“这个孩子的心性还需要成长,这种梦境大概率是他做出了与他内心十分相背的举动,这种与自己信念对冲的举动极大的动摇的他的内心,那种巨大的失意在他内心的根基处不断影响着他,即使炁的修炼能让帮助他平心静气,但是也只能抑制那份失意带来的感觉。”张良义在心里思考着,随后拍了拍震涞的肩膀,“或许你需要一个你最信任的人开导一下你。”,张良义知道现在的自己,以他的视角来看还不够熟识,他需要拜托这种心理,就需要一个能让他在下意识种寻求帮助的人。
“我最信任的人....”震涞对这句话感到困惑,“最信任的人...我爸妈吗?”,震涞自言自语着,他也的确认可这种方式,而自己也确实很久没有回去过了。“或许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张良义把震涞从地上拉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你跟雷蒙那小子提一嘴,他不会不同意的。”
雷蒙把地上散落的“人之章”卷轴整理好收了起来,“你先拿着那个卷轴吧,把它还给师父他们。”
“那你还是不愿去投案自首吗?这样的话你师傅会亲自来抓你。”
“雷蒙,我说过了,我没有罪,卷轴我是在山门前捡到并打开的。”
“即使是真的,但你也破了山里规矩,把自家绝学传给了外人,即使有人陷害你,那你现在也是罪加一等啊!”
张良义无畏地笑出声来,爽朗而且坚定:“哈哈哈哈哈,雷蒙,山上那些长老思想太顽固了,制度也过于陈旧并且不拾人道,像咱们学的这些东西早就该对外公开了,”张良义说到这里顿了顿,瞥了一眼震涞,“而且这小子很有天赋,他也一定会学有所成,我与他的相遇是命中所定。”
“命运吗...我虽然没学过天罡箓,但在你学成之后却一直将它挂在嘴边...卷轴我带回去了,希望可以替你说情,希望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减轻对你的处罚。”
震涞坐上午后空无一人的公交车,打算返回学校,但是车辆刚启动没多久,就直接抛锚停在了路边,震涞和司机一同下车查看,发现四个轮胎同时被一种白色匕首穿透,这才导致的车辆抛锚,“喂!司机师傅,联系一下你们那边的人来接我们一下啊。”震涞呼唤着在公交车另一边的司机,在叫唤几声之后,发现无人应答,震涞就感觉有点奇怪,就绕到了另一侧,“怎么了,叫了你这么半天,”震涞略有抱怨的绕过车头,发现司机已经昏倒在了轮胎旁边,“喂,你没事吧!?”,震涞从过去把司机从地上抱起来,把司机的胸部贴在自己的耳朵上,在听到心跳正常之后,震涞松了口气,“怎么回事,司机怎么突然昏过去了,现在才五月份下旬,不至于在阴影下中暑.”震涞在思索的同时,余光发现在车顶的影子上站着一个人影。
“是谁!”震涞猛地抬头,站在车顶上的是一个身穿白色与青色相间长卦道袍的年轻男人,“放心吧,我只是将他打晕过去,没有伤他性命。”,男人声音爽朗并在解释完后,从车顶跃下,“你是冲着我来的吗?”震涞看着这样的打扮心底暗觉不妥,男人点点头,在一次抱拳作揖之后,开始介绍自己,“我叫徐温,是天罡三十六位之平,”他刚说完自己的名讳,双手中凝聚出现了一根三节棍,“受师之命,取你与逆贼张良义的性命。”
震涞在把司机放回地上之后,就开始与徐温拉开距离,眼前的这个人现在是完完全全冲着自己来的,“这就是雷蒙老师口中的‘处罚’吗,天罡箓派人来捕杀我们。”震涞心里念叨着。徐温从地面跃起,跳到了更远的地方,“随我来,这里伤及不相干的路人。”,震涞听到对方这样说,便回头扛起公交车司机,将他放回了车内的座位上,虽然震涞知道这个叫徐温的人是来刺杀自己的,但并没有给人一种厌恶的感觉。徐温见对方安顿了好了无关人员,便抬手示意他再靠近点,震涞走到离对方大概三四米的位置,就停了下来,浑身发出电弧,等待对方的动向,徐温只是双手握住三节棍中间那一节,随后开始晃动两头让首尾两节开始纵向旋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震涞见这个架势,怕对方随后放出回旋的飞刃,就抽出数根螺旋光矛向徐温投去,徐温见震涞只是投掷出几根短矛,就如同震涞料想的那样从三节棍的首尾两头发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的刀刃,徐温想要靠这些旋刃切开震涞的短矛,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震涞的短矛在被自己的旋刃切开的瞬间就瞬间爆炸,强大的能量直接轰击徐温,将他击飞数十米,最后他在空中调整姿势,将三节棍的首尾插进地里才慢慢定了下来。
震涞在徐温落地之后惊愕的发现经受这么强爆炸的徐温并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甚至连他的衣服都没有脏,等徐温站起来之后,在震涞的仔细观察下,发现他的衣服已经肉体表面都覆盖着一层近乎透明的浅白色的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