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在学校的走廊上,离殇叫住了雷蒙,他也察觉出来这几天震涞的状态非常不对,“震涞他到底怎么了!?”,雷蒙转过身看着他,只是摇了摇头,“连我也不知道,”,离殇跨步上前一把揪住雷蒙的领子,“你可是他的班主任!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他那样,就像是心里受了什么巨大的伤...”,雷蒙一把按住离殇抵在自己领子上的手,但听到对方这样说,又轻轻把手放了下来,“啊..”雷蒙的回答只有这么一个单字,他的目光从离殇身上离去,看着窗户内的教室。
雷蒙的的心里突然间蹦出一个念想——张良义,这个想法看似是较为合理的,毕竟在“尤格尔事件”结束后的这几个星期里,张良义恐怕是与震涞接触最多的人。“张良义..”雷蒙小声嘟哝,“张良义?”那样小声的自言自语也被离殇听的清清楚楚,雷蒙却伸手示意离殇不要过问,“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离殇。”,雷蒙说完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空留离殇一个人在走廊中央,“不让我操心?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欠了他一条命啊...”离殇回头瞥着雷蒙的背影。
“你来了啊,我就知道你会再来。”,张良义的双眼闪着白色的光,他看着再次到来的雷蒙,失望的砸了一下舌,“震涞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等他回来,我们会见到一个全新的他。”,张良义诡异且自信的微笑,“这也是命运吗?”
“对,我一定要达成的——绝对正确的命运与未来!”
“你到底从未来里看到了什么?良义。”
“我没法说出来,天意如此,如果我说出来了,那就是我即将为此死去的时候。”
在通向外围的公交车上,离殇透过车辆的后视镜,看到了公交车后面有一个带着白色斗笠,凌空飞行的女人,他推开车窗看向车后,“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亲眼见到这般景观的离殇心里不禁发出疑问,“修仙呢吗!”他惊讶的同时,也略微看到了女人斗笠下的眼神,那是一副充满杀意的眼神,一瞬间,不安的念头就爬上离殇的脊背,“司机,快停车,快停下来啊!”。公交车司机,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冰矛就刺穿了方向盘,“操!小崽子你干嘛!”,司机骂骂咧咧的回头,却看到离殇原本探出窗外的头缩了回来,并且窗外有一个正在回转的棘轮掠过这辆车。
飞行的棘轮又在空中转向,向着离殇的背后飞去,棘轮再次破窗而入,离殇察觉之后,直接跳出眼前车窗,在空中离殇转过身体,看着身后飞过来的棘轮,在整个身体飞出车窗之前,用双手造出延伸在空中的冰刺,冰刺瞬间包裹住部分车身,并且通过不断射出冰锥再次偏移了本来可以完美命中自己的白色棘轮。
棘轮从横向飞行被打偏成了纵向飞行,掠过离殇的右臂。在离殇的整个身体飞出车窗之后,离殇的左手喷射出火焰,在低空状态调整了自己的体态,并且靠着双脚射出火焰的推进力在空中保持了平衡。
公交车及时刹住了,棘轮在经过一阵回转之后准确无误的停在了白衣女人的头上,并且逐渐变化成了一顶斗笠。女人也停在了车尾,并且从某种物体上跳了下来——一把剑,女人先前一直站在这柄剑上飞行。
“你到底是谁?”,悬浮的白色长剑再稍微调整位置之后立即刺向了身处驾驶室的司机,离殇投出制止了刺入车内的剑,“现在你的敌人是我,不用管其他人!”,离殇落地之后一直保持一种压低身体的姿势,这是一种准备姿态,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突然攻击自己,但她既然率先出手,自己就不怕迎战,离殇的心里已经有了制胜的妙招。
“要下雨了...”离殇撇向昏暗的天空,就同离殇所预料的,逐渐有大颗的雨滴滴落在地上,女人的斗笠又开始旋转起来,离殇的手中也早就紧握冰矛,两人就如此对峙两分钟,雨也在这段时间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拍打在柏油的琴面上。
一道惊雷打在女人的斗笠上,雷电的能量在斗笠上回旋,飞行的斗笠刺向离殇,离殇一跃而起,一只手把冰矛投向天空,另一只手则直接把冰矛插进了棘轮的轮齿缝隙中,“雨水就是最好的陷阱!”离殇心里窃喜,女人也好像发现了端倪,飞向自己头顶的冰矛炸开来,雨水在空中瞬间凝结成冰针,女人立即后跳试图躲开,“对,向后躲避吧,然后把你的斗笠收回去!”离殇的心里如此计划着;女人不断向后退,发现冰针的雨也不断跟随的自己,不得已她把自己的斗笠收了回来,为自己遮挡这阵冰雨,但另女人完全没预料到的,等自己的斗笠收回自己的身边的那一刻,缠绕在斗笠周边的白色雾气会发生爆炸,离殇稍微松了口气:“这样紧贴头部的爆炸,这女人应该也站不起来了吧...”,但令离殇完全没想到的是——在爆炸的蒸汽中斗笠再次飞了出来。
“这女人怎么又把斗笠放出来了!”离殇开始紧张起来,他看向雾气的上方,“冰雨停下来了!,是刚刚的爆炸导致的吗!?”,斗笠飞到了离殇的身后,“为什么斗笠直接会飞到我身后,”,扭头观察斗笠方向,但一把剑却从离殇的脚下破出,试图将离殇的头部贯穿,但飞出的碎石进入了离殇的余光里,这让高度紧张的离殇发觉到了脚下的不对。
瞬间双脚下升起烈火把自己推离了原地,但自己也马上就要撞上身后的棘轮斗笠,情急之下离殇用双手夹住了棘轮,利用棘轮的旋转将自己抛向女人的方向,双手又准备好两只冰矛投向已经逐渐在水汽中显露身形的女人,长剑也随着冰矛而回到女人身边,将两只冰矛挡下,“看起来这个女人只能使用这个‘斗笠’和这柄‘长剑’。”离殇喘着气思索着。
“通过我斗笠上缠绕的雷电使其分解这场大雨的水,而你在斗笠上插上的冰矛,就等着我回收的那一刻在将分解出的氢气引爆,从你的双手双脚都可以用火焰推进来看,你是一个寒冰和火焰的双能力者,对吧?”
“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离殇的身后发出嘶嘶的响声,“怎么了,把你那斗笠拿出来啊,”离殇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别白费力气了!你那如同‘棘轮’的斗笠已经被我借助这阵暴雨冻在了地上——从内到外的完完全全冻住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阵‘嘶嘶’声是我在用力移动我的斗笠吧,小孩儿?”,离殇转身向后看去:“什么意思——啊!”,离殇看到本身被冻在地上的斗笠边缘生出了一圈全新的“轮齿”,那圈新的轮齿正如链锯一样独立回旋,并且切割着被内层的冰壳。
离殇还在震惊之余那把长剑已经刺进他的身体,从身后推着他,按进棘轮的新轮齿,离殇看着全新的棘轮破冰而出——“这个棘轮怎么会分成两个啊!”离殇看到率先破冰是一扇较小的棘轮,离殇握住插在身上的剑,向左边一掰,勉强躲过了一次,并且用手脚抓住了大棘轮的轮面,并通过用另一只手固定在从自己背后攻击而来的小棘轮再次拉开了自己女人的距离,并且靠着这份惯性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长剑。
“只能用先前留在地上的冰痕伸出来抓住剑柄,才勉强把剑拔出来,”离殇脱离小棘轮之后用冰暂时封住了贯穿伤,“雨下大了——雾,该下起来了,现在只能靠那种经典的方式来对付她了,我还是喜欢像我姐姐那样温柔的女孩儿,这种莫名还死缠烂打的女人真不好对付。”离殇面对两扇飞在天上的棘轮这样想着。
“怎么回事,雨越来越大了,而且已经大到看不清区区几十米外的人了吗?”女人观察着周围,发现雨和雾越来越大,“这也是这小子的能力吗!不仅仅是冰和火,连这雨和雾也是他的能力之一吗?!”,忽然一阵热风席面而来,伴随着自己斗笠的“沙沙”声,“我明白了,这小子想靠着遮挡视野引我的斗笠切开我自己,可惜他好像还抢走了我的剑,但这都无妨,真是无聊又愚蠢!”
女人随着“沙沙”声越来越近,也把能量聚集在自己的拳头上,“你会过来的对吧,只要将炁聚集起来也一样可以迸发出巨大的能量,这股能量也一样可以打爆你这肉体凡胎;”女人等待着时机,“就是现在,让棘轮停下来,而你离我近在咫尺!”
就在女人正打算挥拳的时候,两扇冰制的棘轮刺进了她的脖子和额头。“你还没有发觉我会‘分离控制’吗?”离殇站在女人面前,看着头部镶进两扇棘轮的女人仰面倒下,“我的手已经摸过你那两扇棘轮,并且在它们表面形成了一扇与它们大小相符的薄刃,就等着你把自己的棘轮停下来,好让这两扇薄刃靠着你给予的旋转力和动能砍进你自己身上。”
离殇把手里失去控制的长剑扔掉,看向公交车行驶的方向,“那是雷蒙所在的地方,这个女人应该也是去找雷蒙和他口中的‘张良义’,不管怎样,先赶过去通知他们有关这个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