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能用两不误来解释过去吧？真会坐牢的......”
获得了非法干事的权利，而这个权利的获得方式是法律的保护者给的......
“唉，我是来当卧底的，还是不要想比较好......吗？”
李嘉图灵活的道德底线在不断拉扯。
“那还有什么办法让我不犯法就能提升实力？哦等等，杀人说的有些轻巧了，我真的能杀人？”李嘉图突然回想起了前天遭遇刺客的情景，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算了，到时候问问会长，先收着债吧......”
李嘉图将纸张全部揉碎，开门走到公共洗漱间将它冲进了下水道。
夜难寐。
......
634年9月28日，早晨，至少对伦斯蒂诺地上层来说是早晨的早晨。
李嘉图靠着自己的生物钟自然醒来，时隔差不多十多天再次于地下层过夜，滋味大概就是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的惶恐。
“真该搞个闹钟......”
李嘉图洗漱完，回到房间打开窗户，观察起一成不变的街道，铁锈市场......说真的也没比外面好多少。
穿好工装外套，李嘉图听着邻居们吵闹的声音走下了楼，酒保还是站在吧台后——也许是老板？
“我说，没有什么洗衣服的服务吗？来杯烂......白水。”李嘉图坐到了吧台前，早上酒馆没什么人，都出去工作了，要么就是在楼上为柴米油盐吵闹。
“当然有，每个月一先令，会有专门的人每两天来收一次衣服，然后在第二天下午送回来，只需要将衣物装入桌面下的篮子然后摆在门口就行，衣服多了会多收钱，而且安全我不负责。”酒保回答。
“......有没有带好点的房间，带全套家具的那种。”
“没有，楼上的房间是专门供给那些喝醉了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醉鬼的，长住的很少，你可以去对面。”酒保对着大门扬了扬下巴。
“靠，我只住了一天能退房不？”李嘉图将钥匙摆在了桌面上。
“......唉，记得把东西拿走，收你10比索。”酒保拿出了剩下的3先令8便士。
服务态度还挺好，居然能随时退房？！
“就为这服务以后我遇到别人也会提上一嘴死狗酒馆。”李嘉图举了举手中的白开水。
“事实上多收了半天的钱，就当手续费了。”酒保实诚地说道。
李嘉图将白开水喝完，起身走到街对面的“高塔”酒店，听上去就很费钱的设施。他打算问完了价格然后去塞勒的餐厅蹭吃蹭喝。
“你好，请问这里有长期住房吗？”李嘉图走进了高塔酒店的大堂，站在了前台的窗口前。
“当然，具体价格可以看看上面的价格表。”内里的工作人员回答道。
李嘉图抬头，在窗口上的价目表上看了一阵子。
“长期......1磅......带全套家具？那个标准长期套房怎么样？”
“它带有你在中低端家庭里能看到的所有家具，独立卫浴，每天有酒店专门的人来收取衣物。”
“行，就这个了。”
“请出示任何能证明您身份的证件，并且提前支付一个月或其他时长的费用。”
李嘉图拿出口袋里的身份证，上面是贝纳德·安，反正对方也没能力查它是真是假，话说李嘉图的口袋居然什么都装着，真是移动仓库。
“贝纳德·安，好，一共是1磅。”
李嘉图又将钱拿了出来，这下他的总资金就来到了3先令9便士，当然还有那枚1分钱硬币.
“这是钥匙，上面有门牌号，钥匙丢失了需要支付5便士罚金。”
前台将一把明显高级一些的钥匙递给了李嘉图。
五楼吗......怎么一辈子和高楼层过不去啊。
李嘉图从一旁的楼梯逐级往上，楼道间不再是随处可见的呕吐物，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污渍，整个旅馆的隔音——虽然不是完全静音，但也比死狗好上不少，所谓术业有专攻吗......这就是专业旅馆。
“仔细听听貌似还有人类解决原始繁衍欲望的声音？大早上的......”
李嘉图顺利来到了五楼走廊最后一间房间门前，用手上的钥匙转开了大门。
眼前是一个五六十平方米的客厅，连着厨房，有点像李嘉图之前在地上的家。正对着大门是一扇对开窗，其下是一台类似洗衣机的玩意，它确实是洗衣机，同时还兼顾着吹出热风让其上支架上的衣物变干的任务——煤气或者蒸汽产热，然后通过同样是前者提供动力的风扇往上吹出。
旁边是一张正对着大门的沙发椅，跟着一张摆着煤气灯的固定小桌，墙上、天花板和地下世界的其他建筑一样，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道，这里执行实用主义至上的原则，所以只要一涉及高档点的需要机械动力的东西就需要将这座城市主要的动力源通过管道通入千户万家。
而所谓的厨房区域就在入门的左手边，一间十几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间则位于右手边——一张床，一张书桌，内里还内置了个厕所，真不错。
书桌上方的挂钟在发出低沉的声音。
地毯是灰色的，整个房间死气沉沉，反正整个地下都这样。
李嘉图很满意，然后他马上就开始考虑接下来的问题——如果他这个月没有赚到8先令他就完蛋了！
“该找塞勒问问配方和讨债之后报酬的事了，昨天就记着吃他妈的三明治了......”
李嘉图摸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将除了一些零钱之外的东西全部塞到书桌的抽屉内，然后把外套丢到了放在厨房洗手台旁的篮子里，要是不想自己洗那就等着把篮子拿去每一层的洗衣房——酒店说明书上写了。
“那这个洗衣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等等，我在死狗丢了几个硬币给煤气灯......算了，当做慈善了。”
李嘉图带着疑问锁上了门，将钥匙放进了口袋里。
极乐餐厅位于死狗和这间高塔同一条街，大概走个十分钟的样子，朝黑市的方向，也就是朝内。
李嘉图很顺利地到达了极乐餐厅，它用褐色的落地玻璃作为外墙，有一个旋转门，玻璃隔光，看不见里面。李嘉图推开了旋转门，走进了这家名为极乐的餐厅——不会是卖什么开心药的吧？日报上经常报道这些东西。
煤气灯散发出经典的昏黄光线，餐厅的一楼摆了大概十张可供四五人围坐的圆桌，其上还有白色的桌布，即使是早上也有大概三四桌客人，不知道他们是客人还是黑帮歇脚的。服务员时不时端些食物或者饮料过去，整个餐厅只有那些客人们的细语。
李嘉图昨天拿了三明治扭头就走，今天得好好跟塞勒勾兑勾兑，额，实际上是第一天上班报到。他给站在楼梯旁的黑西服人士晃了晃手里的纳维斯党徽章，然后走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
二楼则和锅炉工会的二楼差不多，有一个独立办公室和一个供黑帮成员落脚的休息室，而李嘉图当然是要去办公室，他听到休息室内传来吵闹的声音，也可以理解——黑帮嘛，至少李嘉图在各类不知道有没有美化过的作品里看见的黑帮就是这样的。
笃笃笃。
李嘉图敲响了门，它由不知名的木材制成，看上去很高级。
“请进。”门后传来了塞勒的声音。
李嘉图推开门，看见了里面正对着门坐的塞勒。
“话说这样会不会被门外的其他黑帮成员直接穿门射击......”
“老大。”
李嘉图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塞勒的办公桌前，颇有一种站在薇尔莉特面前的感觉。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早，比那群饭桶勤快多了，我来给你讲解一下工作的具体内容。”塞勒支起了身子“去纸条上的地方将钱收回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偷也好抢也罢，杀人也没问题——然后其中百分之一归你，剩下的当面交给我。”
“之前不是说杀人不行吗？”李嘉图问道。
“总部发现这样只会导致我们的讨债人被杀，所以这几天放开了，我昨天晚上才收到的消息。”
“我明白了。”
“没有什么事情就去吧，上面都是些不着急的目标，等到你的能力被完全证明就会有大单子。”塞勒躺回了办公椅上。
“对了，老大，我想问一下序列一的魔药配方在市面上大概价值多少？”李嘉图出门之前问道。
“哦？价值在五十磅，但是你知道的，这通常有溢价......你不是自己买的魔药？”塞勒明显对这个不知道超凡市场一般价位的圣骑士有些疑惑。
“是的，事实上我成为圣骑士源自一场意外，在东国时我待的组织被其他帮派围剿，逃离时被一件超凡物品影响，来到这里才知道我已经相当于喝了魔药的人。”
“......真是不幸，我希望第一天就有成果，不过压力也别太大，讨债人讨不到债很常见。”
塞勒没再说什么，李嘉图则退出了办公室，赶往他的第一个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