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刚好1500磅，你数一下入库。”薇尔莉特将手提箱摆到了哈利娜的桌前，后者很明显被镇住了。
“虽然会长你经常莫名其妙拿出一些钱来，但这会不会一次性太多了？”哈利娜打开了手提箱，被里面的金条与纸币吓到了。
“我找到了一个有可能能让我们渡过难关的方法，这就是结果。”
“会长你不会去抢银行了吧？”哈利娜将钱数好，转身打开了身后的铁制大门。
“我也许做得到，但银行里存的是工人们的钱，这样就本末倒置了。”
“亏你说得出来，捅到局子里会让你因为言论不当写检讨哦。”哈利娜说道，她锁上了安全门，又坐回了座位上，今天她受薇尔莉特的指示多留了一阵子，顺便跟会长吃完饭再回去。
“想好去哪里吃晚餐了吗？”
“你来选吧。”薇尔莉特说道。
......
李嘉图玩着左轮手枪的转轮，脑子里没有一个确切的计划。
最好的情况是做掉塞勒之后不被发现，继续在极乐餐厅或者纳维斯党的其他地方干事，这样塞勒也干掉了，卧底任务也没有断掉。中等的情况是现场没被发现，事后纳维斯通过一些我不知道的奇奇怪怪的手段追查到了，然后不得不逃跑，这样接近铁龙的目标就泡汤了，自己还可能最后被追到。
最烂的情况就是当场被发现然后当场逃跑......
难，李嘉图多多少少体会到了那些追求完美犯罪罪犯的心情，确实是究其所有都很难善后。
极乐餐厅一楼常驻着数位序列一的超凡者，就凭这个李嘉图就难以在成功作案之后轻松逃开，艰难逃开可能都做不到，跳窗可能是个好选择，好吧这些都不是大问题，问题是怎么掩盖身份。
遇事不决找柯克？确实得问问，看看有什么能变脸的玩意，大概是面具之类的玩意？
这是晚上七点多，李嘉图在发誓不吃贫民区的玉米饼之后再次出门，前往黑市，希望柯克没有关门。
......
“这么晚还来我是没有想到的，什么情况？”柯克看着李嘉图推门进来，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
“这里有没有一些能掩盖我这张脸的玩意？弄死塞勒的委托按我的实力只能这么问。”
“当然，我这个斗篷就是，但你能拿出什么让我借给你或者卖给你？”柯克挠了一下自己斗篷的兜帽。
“1磅够借它多久，我还有房租要交。”
“三天，坏了全款赔，但我想你还没有确切的计划吧？去算计一个序列与见识比自己高的对手肯定很艰难。”柯克看上去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当然，我将这个任务分成了时间、地点、方法、伪装与后续影响，后两者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知道的，我想把塞勒做了，同时继续在纳维斯待着，最好继承他的餐厅，怎么样？是不是很大胆？”
“我看是贪心，但是这里是贫民窟，‘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那么现在伪装也搞定了，所谓的后续影响呢？”柯克倒了一杯凉掉的咖啡。
“我想请教一下关于超凡世界那些刑侦的手段，如果我十分粗心地刺杀了塞勒，我会被怎样发现？就是超凡手段。”李嘉图喝了一口冷咖啡。
“反正这也算不上什么情报......占卜与预知，某些途径的痕迹追踪——你知道的，他们像狗一样甚至更厉害，掉在地上的头发都能找到，还有些途径会有那种天生的直觉，能提前知道一些模糊的事情。
“这些粗浅的情报也是要钱的，但今天不收你的，而你得保证以后有钱了来光顾我和那家‘没问题’药剂店。”
李嘉图咋舌：“第一，你怎么确定我不会被纳维斯党打死？第二，那家药剂店跟你什么关系？”
“第一，我们超凡者都相信奇迹。第二，店主是我的好朋友。”柯克回答。
“相信奇迹都来了，看来喝下魔药会导致精神问题是真的。”
“不不不，就是因为魔药让我们获得了各异的力量，而再加上些昔日就有的智慧——这两者往往能爆发出不寻常的化合反应。”
“我感觉我是智障。”李嘉图耸肩“那你做水手之前是怎么刺杀高位者的？我不信你没做过，来一些先驱者的‘智慧’怎么样？”
“很遗憾，我们水手一般不刺杀，而是冲上去杀。”柯克表示爱莫能助。
“遗憾，好吧，等我什么时候想借这个斗篷了就会再来......这斗篷不会被什么东西看穿吗？”
“一般不会，这需要高深的力量才行，至少塞勒没有这么高深的力量——好吧，再送你一个信息，塞勒是序列二的战士，这你应该多少有些察觉。”
“......谢谢。”
......
“超凡能力入门小册子里讲过，序列一战士们拥有逊于同序列圣骑士但在其他序列排前列的身体素质，还有一个恐怖的玩意——战斗本能。
“他们能粗略地感觉到对手的实力，一些本能性的危险预警与攻击闪避，以及像是天生一般的基本战斗本领。
“也就是说我如果拔枪他可能会提前一点点预知到危险，但不一定躲得开......
“而我的水平绝对不能与塞勒近身格斗，我会被直接打死。
“如果我第一波偷袭失手了，没把他按死，我需要看看他可能的逃跑路线——他应该没有什么能瞬间移动的能力......吧？”
李嘉图将凳子搬到了窗前，他在观察死狗酒馆。
首先是死狗酒馆的墙壁，塞勒就算再怎么是个战士短时间也不可能撞破酒馆的砖墙，窗户呢？死狗酒馆一楼有四扇窗户，大门两边各一扇，内里左右两侧各有一扇，虽然被木板封着，凭塞勒的力量是可以撞破的，李嘉图自己都可以撞破。
噢等等，我如果能买通死狗的老板给塞勒下老鼠药......
李嘉图又想到一个可能的方法，尽管看上去可能性不大，死狗的老板不会下毒，因为纳维斯党会宰了他。
要么我给他提供一个能直接销毁尸体的机会？对，抛尸也是个要考虑的点，我要把塞勒丢在哪里？
“把他剁碎了喂猪？做成包子分给其他人？”李嘉图排除掉一个个离谱的计划。
“如果不考虑下毒的话就直接丢在原地好了......”他将下毒这个选项打上了问号。
死狗酒馆背后紧靠着后面的房屋，所以塞勒要跑只能跑到大街上，要么就在可能被我伤到的情况下搬开死狗酒馆两侧小巷里的井盖跳进下水道，我还是把逃到大街上作为主要的思考方向吧......
“还是使用我擅长的闪光糊脸，然后拔枪开火，他战斗本能再厉害也不可能快得过光，然后做完之后我就逃跑，希望那个斗篷管用......
“下水道我还是要看一眼。”
李嘉图站起身，将屋内的煤气灯关闭，然后出门再一次来到了死狗酒馆，只不过这次是左侧的巷子。
死狗酒馆与隔壁一家杂货铺中间有一条能供三人并肩走过的巷子，而距离死狗酒馆左边那扇窗大概一米的位置有一个井盖，打开它就能通过一个梯子到达下水道系统，然后就能很轻易地摆脱追踪者。
李嘉图双手手指伸进井盖上的流水孔，猛地发力将井盖顺着一侧的轴抬了起来，温热的空气随着恶臭冲了出来，还好李嘉图提前憋了一口气，他将井盖抓好，整个人探到了铁梯里，然后在里面将井盖关上。
一个微小的光源出现在了李嘉图的头顶，为他照亮脚下的空间，这让他看上去像是戴了一顶矿工头盔。
随着李嘉图的下降，铁梯微微形变发出了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