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什么药？”李嘉图确实不知道那位买木乃伊粉末的先生是谁，但是他知道他买了那方面的药剂。
“但你知道他怎么来的，买了什么东西不是吗？你知道吗？见到你让我有些难过。”米娅支起了身子，指了指那张位于坩埚旁的桌子。
“坐。”
李嘉图将工具箱放在了脚边，然后问道“为什么？我看上去像什么灾星吗？”
“不，而是我的水晶球表明一个提着工具箱的客人会是我今天最后一个客人，这就说明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我将无所事事。”米娅拿过来一瓶药剂，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还有药剂店特供饮料？这是什么？”李嘉图指了指桌面上的液体。
“只是用药剂瓶装的白开水，为了提前让客人知道他们要怎么喝药水的脱敏训练——瓶子不送人啊。”
“我还以为你会装其他玩意，柯克至少都会给我装抹布水喝，当然这是我要求的，而且也不是真的抹布水，是你在这个城市能找到的最烂的咖啡。”
“顾客就是上帝，但是付钱之前的顾客跟付过钱之后的性工作者是一样的，在短暂的时间内他们没有什么人权。”米娅抬了抬她的眼镜。
米娅戴着一副大圆框眼镜，有着正统伊卡莱斯地区优雅美丽女士的脸型，还有小而精巧的鼻子——总之很符合李嘉图偏向东方的审美，诶呀这几天遇到的都是漂亮的女士呢。
“我看也是，妓男妓女们的人权一般值多少钱？”
“这可是有讲究的——贫民区的在4便士以下，市场站街的和地上的一样是1先令上下，最后就是那些场所里的了，最低的也比站街的高，我偷偷告诉你，市场区‘黑蝴蝶’里面的姑娘最好看，虽然贵了一点......”
“谢谢推荐，有钱的时候我会试试。”
“我还以为你会说马上去试试这样我下午的时候就能有个伴了。”
“......好了，我要付钱当上帝了，就一个超凡者而言，在战斗方面有什么好用的药剂吗？”
“咳咳，当然，首先就是我们最经典的力量增强药剂，能在比较长的时间内强化力量，提升幅度能让一个普通人比肩战士——打不打得过就是另一回事了。悄悄告诉你，这玩意的其他版本就是那位先生买来满足他夫人的。副作用是药效过了会很困，直接倒头大睡。”
“还有夜视、鱼鳃、灵性恢复等一看名字就知道有什么用的药水，我将它们放入册子里就不一一介绍了。”
李嘉图接过米娅递来的像菜单一样的玩意（事实上也算是菜单，点“饮料”嘛），上面琳琅满目。
李嘉图花了大概一分钟找到了几个他感兴趣的玩意。
“这个元素瓶是什么玩意？”他指着菜单问道。
“通过仪式魔法将一些组成世界的基本元素封入瓶中，使用时打碎即可——一般我们都丢出去当手雷用。
“火焰、冰霜、岩石、生命，治疗用的。雷电、水等等等，你需要什么？”
“能保证完全炸死一个序列二战士的玩意，推荐一下怎么样？”
“那我得推荐一下伦斯蒂诺皇家科学院的最新科技，加上我精湛的仪式魔法制作出来的高压电瓶，知道高压电吗？”
“多少伏？”
“纯正的一千二百伏，一触即死，他要是能活我给你当一个月奴隶！”
“......那么这么高科技的玩意要多少钱呢？”
“作为本店今天最后一个客人你可以享受到5先令的优惠，原价是1磅。”米娅拿出了一个烟熏肠大小的试管，其中是跳跃的紫蓝色电流，它们围绕着一个拇指节大小的核心跃动。
“怎么用？”
“丢出去，然后跑得远一点，最少5米，我做了安全范围限制仪式，但还是有蠢蛋把自己电死——别揣在口袋里然后撞碎它，你会直接人间蒸发。”
“我还以为威力这么大的玩意会卖很贵......”
“它只需要大量灵性，而且很危险，平常没人买，所以就便宜一些，怎么样？打算买了吗？”
“行。”李嘉图拿出5先令，这下他只剩1磅4先令了，只有4先令的活动资金给他使用。
“哦哦对了，如果扔出去玻璃没有裂开你就念接下来这一段咒语：‘天空与海之王啊，请降下您的伟力’！”米娅又说道。
“还有什么我需要注意的吗？”李嘉图问道。
“没了！还有要买的吗？”
“......没了，你这里有没有一些适合序列一的超凡者新手干的活？眼下我很穷。”
“当然——有，我得看看你在丢出这瓶鬼东西之后会不会被伦斯蒂诺警局或者黑帮宰掉，等你事成之后再来问我这个问题。”米娅说道，这大概是什么防止引火烧身的谨慎。
“感谢你的慷慨女士，临走之前我再问一下，柯克跟你什么关系？你知道的，是他推荐的这里。”
“朋友，他不当水手之后认识的，他开店的钱是我出的。”
“好吧，再次感谢。”
李嘉图提着工具箱，怀里揣着重磅炸弹，马不停蹄地返回高塔酒店，顺便还在路边解决午饭问题，是的，为了省钱他再次购买了玉米饼，并且发誓会宰了这个老板。
......
“很好，我现在手上还剩1先令。”
李嘉图两只手一共揣着六个捕兽夹，还都是猎熊的。
“塞勒，老大，这下你不死不行了......”
这是下午四点，李嘉图拖着可疑的六个凶器回到了酒店，一路上他没被警察盘问真是太好了，就是在地铁站的时候路人的目光有些奇怪——管他呢。
“好在是睡了个午觉。”
李嘉图洗澡换衣，将衣物扔到了洗衣房，洗衣房的师傅看他的眼光有些奇怪，因为他洗衣服的次数超过了客人们的平均值。
事罢，他坐到了书桌之前，翻开刺杀塞勒的那一页，将条目一个个划掉，然后在最后又加上了一条。
“塞勒若是每天早上都占卜怎么办？虽然没看见他有神奇物品——那个弗莱是占星师怎么办？”
物理的问题都搞定了，现在是最后一个超凡问题：李嘉图需要保证塞勒不会在动手之前占卜得知今天不宜出门而不出门。
找米娅？柯克这家伙还真够意思，这下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就是不知道剩下这五天我吃什么东西......噢等等，我去极乐餐厅吃东西不就行了？
真有一种把人卖了还让他数钱的感觉......
......
10月5日，早上十点。
李嘉图从睡梦中醒来，花了大概半个小时洗漱以及完成琐事。
事毕，他坐到了书桌前，将灵性引入一个山羊头骨。
“为了寻求高阶的圣骑士配方，我接下了一个超凡者聚会入会考核，我会在下周星期二刺杀纳维斯党极乐餐厅管理者塞勒，顺便不知道能不能间接完成在纳维斯党中因此晋升的目标，刺杀地点设在污秽大道的死狗酒馆。”
脑海中的山羊头骨双眼亮起了火焰，片刻后传来了声音，薇尔莉特的声音。
“没问题，去做吧。”
是因为本来黑帮就是清理目标所以没问题吗......
李嘉图收回了灵性，脑中具象的头骨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