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件新衣服，李嘉图衣柜里就没有任何有关上衣的东西了，外套也是仅此一件，而现在它大概是被吹飞的灰烬。
“貌似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那个公寓——算了，一本草稿本罢了，啧，还有一瓶提神的药剂。”李嘉图在喝完第一瓶之后将剩下的放在了桌子上。
李嘉图将面具挂在雨衣的内侧，随后出门，没点东西当外套李嘉图还真有点不适应，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和晚上睡觉肚子上没有被子的异样一致。
一出了门，李嘉图就往纳维斯的总部赶去，他高涨的情绪和兜里的热球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药剂的缘故，走了大概十米，他就将面具戴上，变成了灭迹人“馅饼”。
“......来一份馅饼。”李嘉图停在了一个卖馅饼的摊位，在等待摊主烙饼的同时从旁边卖报的小伙子（极有可能岁数比他大）买了一份旧城日报，看到娱乐板块不是数独之后李嘉图没有继续看，而是将它塞进了裤袋，正好他的馅饼也好了。
馅饼和报纸花了他10比索。
早上八点，李嘉图来到了纳维斯，走进了公平大厅，停在了19号房间前，然后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
“没起床？虽然说灭迹人的作息是比较自由，但还是早起比较好？”虽然李嘉图也没有资格说这个就是了。
“请进。”就当李嘉图准备转头去黑市找米娅看看能不能早一点解除亢奋状态之时，门内传来了人偶的声音。
李嘉图推门，看见他的直属上司正坐在老位置调整自己的帽子，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像是匆忙穿上，本就无神的眼睛带上了一点疲惫，看来确实是李嘉图把她从梦中吵醒了。
“搞定，那个什么里克，这是他的聚合物。”李嘉图将口袋里的超凡聚合物取出，将它恶趣味地放在了桌上干净的盘子上。
“哦？超乎我的预料，干得不错，收着吧——还是说需要我帮你将聚合物卖出去？”人偶说道。
“拜托了，那恶毒树树皮呢？”李嘉图问道。
“在这里，我已经要被它们折磨坏了，对了，聚合物卖到的钱我会收百分之二十的手续费。”人偶将聚合物拿起，放在手中摩挲，似是在等李嘉图的意见。
“没关系，就在这个木盒里？”
“对，尽量把它放得远一点，它会一天到晚发出噪音。”人偶将聚合物滑进了衣袖当中。至少李嘉图在今天之前是不觉得宫廷裙的袖子能当东方道士的袖子用，他们经常从里面掏出东西。
“下一个目标是谁？”李嘉图问道，他疑似是有点热血上脑了，提神药剂还有这功效？
“有了目标自然会寄到你的邮箱里，聚合物卖出的钱也一样。”人偶的精神好了一些，看来睡眠不足对多么冷酷的人都有影响。
“好吧，那我先告辞了？”
“嗯。”
李嘉图退出了19号房间，手上的木盒已经开始发出一些微小的声音了。
......
“喂喂喂——你拿着什么？”米娅看着手中拿着木盒的李嘉图，对超凡事物与灵性有敏锐感觉的术士神经让她察觉到了木盒中的异常。
“呃，恶毒树树皮。”李嘉图晃了晃木盒，内里的声音依旧没有减弱，不过李嘉图听到的比米娅听到的小声。
“挺恶毒的......够纯，还好今天的水晶球没说你是最后一个。”米娅难得的心情好。
“我是来请教一下关于提神药剂的事情的。”李嘉图说道。
“啊？没有生效？不可能啊，它绝对在保质期内！”米娅将自己完全从巫师帽里面拽了出来，显然她对自己药剂的声望很是看重。
“生效了，我是说有没有办法提前结束它的效果，我太想睡觉了，尽管我很精神——那种心理层面上的你知道吗？”
心累。
“噢，我还以为......当然有，我就不收你费了，只需要喝下它，该怎么定义呢，它是最没用也是最厉害的药水。”
米娅拿出了一瓶透明的液体，听她的说法好像是水啊......
“这什么？”
“我们都知道药剂需要按照较为严格的配方调制，而错误的调制会让药剂返璞归真，变成类似水的东西，超凡界叫它原初之水，不过我一般叫白水。”
“所以这个听上去高大上的东西有什么用？”
“在摄入一些剂量后，它会将你体内的药剂效果清除，相当于重置。”
“那我遇到喝药水的对手是不是可以想办法泼他身上？”李嘉图接过原初之水，仔细观察漂浮在其中的细小微粒，看上去就像罐装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摄入，要进入对手的循环系统——科学院的那群家伙是这样叫的吧？除非你拿针筒战斗。”
“好吧，一喝下去就会睡着吗？”
“对的。”
“我过几天，可能明天后天会来你这里买恶魔骨灰。”李嘉图将原初之水收进口袋“对了，那个无限之刃我没用上，有点可惜。”
“那再好不过，留着肯定有用。”
“有时候钢铁与火焰比魔法厉害多了。”李嘉图说道。
“不得不承认......你居然这么快就收集完材料了？序列一的魔药消化完全了吗？”
李嘉图顿了一下，思考米娅的话语——消化？
“消化？如果它是液体早就被我排出体外了。”
“......那我建议你不要急着喝下一阶段的魔药，魔药是将超自然能力赋予身体的媒介，而这之后自然需要让身体接纳能力，才不会导致失控。”
“......我第一次知道，快跟我说说，我可不想有人来找我打开门见到一个怪物。”
“总的来说就是角色扮演，扮演的对象已经被前辈们写在序列名字上了。”米娅催动灵性，看了一眼李嘉图确定他是圣骑士。
“那不是完蛋了？我一个圣骑士天天杀人——噢，等等，有许多朋友跟我强调圣骑士遵守誓言，应该和杀不杀人没什么关系吧？”
“也可以等时间让身体慢慢接纳，不过这往往需要很久，长于经常扮演很多。”
“关于圣骑士的扮演我有一手情报，10磅怎么样？”米娅笑道。
“你是个合格的商人，成交。”李嘉图现在颇有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既视感。
一手将李嘉图的钱币扒拉进衣袖，米娅缓缓说道：“圣骑士序列一的其中一个扮演方向确实就是恪守誓言，此外还有以严厉手段打击不义者。”
不义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