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橱窗被李嘉图撞碎，他跌到了餐厅内，撞倒了靠近橱窗的桌椅。
餐厅老板刚伸出来的上半身又吓了回去，不过他这次拉着侍者从前台爬到了后厨。
咔哒，李嘉图清楚地看到橙黄色的子弹转到了击发位。
好似诺娃听见了李嘉图的心声一样，她跨过满地的玻璃碎片一脚踢在了李嘉图的手上，这一下成功让他的手枪脱手。
“糟......”
李嘉图拎起一旁被他撞碎的板凳往前猛挥，倒逼诺娃往后退了两步。
趁诺娃出神的片刻，李嘉图手脚并用在地上快速爬行，然后抓住了飞出去的手枪。
诺娃扶着大门的门框，好似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没有使用守护法术，因为已经于事无补，她现在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看向李嘉图——眼前面具人的面具已经被她踢歪了一些。
“哈......哈...哈...咳咳......莎文干了什么......你要杀她......”诺娃靠着门框滑落下去，坐在了地上，她的嘴角终于开始渗出鲜血。
“呸——我不认识你......妹妹莎文......咳咳......我只是来杀你的。”李嘉图本想吐出嘴中的血沫，没想到呕出了一大口。
血从他的面具下渗了出来。
“......结果她是觉得我要杀她的妹妹？她怎么知道我想着把她俩都宰掉的？头有点昏啊......”
疑惑来不及想明白，李嘉图抬起了手枪，瞄准了诺娃的头。
“灭迹人啊......真是为达到目标不择手段......咳咳...呼——”
诺娃深吸一口气，聚起了自己的所有力气。
“帮我个忙...求你...带莎文去医院......求你！这跟她无关！咳咳咳！”诺娃说道。
怎么又是这种桥段，托付仇人自己的后辈吗......
“唉，可惜我已经有个妹妹了，再多一个？哈，还是我造成的......”
“......好，我帮你。”
李嘉图扣下了扳机，子弹穿过了诺娃的头颅。
“死者为大，死者为大......”
李嘉图为自己施了第二个守护法术，然后深吸一口气，拖住诺娃的尸体往餐厅外走，他还惦记着诺娃的随身物品，但搬了一段便放弃了，太重了。
李嘉图放弃了将诺娃尸体藏在外面的想法，转身往莎文倒地的地方挪去。
......
“伤势太重，可能......”医生在手术室外对李嘉图说道，此时他已经脱下了面具，人设是一个帮派火并路过的路人，捡了一个受伤的女孩。
“尽力就行......”
李嘉图头有点晕，此刻正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现在他问题倒是不大，就是有点缺血头晕，在来的路上他吐了一路。
“这是20磅，手术费和其他费用先垫付着，如果有多的就全留给她吧，我先走了。”
“啊，请多少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医生说道。
李嘉图没有理会医生的话语，直接离开了圣心医院。
餐厅的附近已经拉上了警戒线，贫民区的出警效率还是令人安心，不过这也说明李嘉图无法碰到诺娃的尸体，对他来说除去所谓的纳维斯内部贡献这种没办法量化的玩意之外什么都没有获得。
“啊，虽然说灭迹人的工作就是这样的，不过大部分情况都会像现在这样什么也拿不到吧——除去被揍了一顿之外......”
李嘉图回到了家里，直接躺在了床上。
......
11月4日，中午。
李嘉图在浑身阵痛中醒来，不过都降低到了李嘉图完全能接受的范围，但放在客厅的恶毒树皮依然在叫唤，李嘉图不得不赶紧离开房间。
洗了个澡，然后将沾了血的衣服丢在了门外的篮子里后就出门了。
“啊，就说我是地上杀猪的就好了......”
李嘉图懒得想更多，要是洗衣房的师傅报警那就随他吧，反正——他现在不是很想继续他的任务，无论是灭迹人还是间谍，也许蹲钢铁王座会让他好受一些。
“馅饼，然后来份报纸。”李嘉图又回到了前几天来过的煎饼摊，那个青年依然在一旁卖报纸。
交出了10比索，手里是一份报纸和馅饼。
蒸汽机车缓缓停下，开往黑市区。
“德卡公国首个混合动力空艇试飞，前景广阔！”
标题底下是史密斯三世与一堆皇室成员和他们背后的巨型飞空艇的合照，其中貌似还有科学院的人——他们穿着实验用的白色大褂。
文章则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这艘钢铁巨兽的原理，更详细的资料没有透露。
照片下面还有名字，从左到右分别是XX公爵、XX子爵、XX公爵的夫人......没劲。
除了其中几个字眼——雷瓦伯爵，还有卡莱家族家主本哈德·卡莱。
“雷瓦还是伯爵吗？不过大公爵都是有自己的军队的，想成为公爵还是很难的。这个本哈德是......”
李嘉图对贵族之间的辈分不是很清楚，不过这种东西可以轻易查到，所以也不用刻意去找。
“不过这个空艇是真的大啊，比之前的蒸汽飞艇大了好多。”照片中那庞大飞艇对李嘉图的吸引力无疑比那群根本不认识的贵族大。
“但是蒸汽和电力真的能托起这艘‘厚重合金装甲覆盖’的飞艇吗？这不符合......”
李嘉图大概计算了一下，反正现有的蒸汽机和电机肯定是托不起这种庞然巨物，还是全金属的——照片看上去有一两百米。
“不会是掺了......”
李嘉图耸了耸肩，看向下一个新闻。
随着机车的前进，馅饼也缓慢消耗着。
......
咚咚咚，李嘉图敲响了19号房间的门，公平大厅依旧十分热闹。
“请进。”门后传来了人偶的声音。
李嘉图进门坐在了人偶对面，话说她不会一整天都坐在这里吧？
“我已经确认了目标的死亡，干得很好。”还没等李嘉图开口，人偶就完成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之一。
“这也让我体会到了超凡者之间的战斗有多么残酷，不过幸好是我活了下来——我是来问问所谓纳维斯内部的贡献的，毕竟这一次我没能碰到目标的尸体和超凡特性。”
“这就是贡献设立的其中一个原因，虽然只能去前台询问自己的贡献。”人偶说道。
“愿闻其详。”
李嘉图将他进来前买的另一个馅饼取出，倒在了餐盘上，然后还装模做样地拿起了刀叉。
“介不介意我边吃边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