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鸿雁叹了口气。
夏小繁脸色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低头端坐在那里。
南城一共六个魔法少女,分别是领头的鸿雁,以及专职治疗的芦藜,还有资历虽然没有鸿雁老,但是也有相当资历的暖玉和青霜,再加上两个新人繁花和夜景。
此时例会已经开完了,除了鸿雁之外,只有需要给繁花疗伤的芦藜和训练狂夜景还留在魔法少女基地中。
“平时天天跟你们说,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看看,唉,这么大的伤口,多让人心痛。”一身白大褂的芦藜正在一边给夏小繁治疗,一边不停的唠叨着,让夏小繁有些怀疑其实芦藜真身已经四十多岁步入更年期了。
魔法少女三十岁之后就要进行选择,要么放弃魔法少女身份,拿一笔足够舒舒服服过会下半辈子的补贴。要么放弃人类身份,进入阿瓦隆,成为妖精之国的一员,享受永生不老的待遇。
当然,还有一种特殊情况,终身魔法少女,即魔法少女本人不愿意进阿瓦隆生活,但是她曾经却有过足够的功绩,那么就可以被允许保持魔法少女的身份,却留在现世之中。
就夏小繁所知,鸿雁就是这样的,据说她是在光谱殉职之后,专门申请了领导南城魔法少女的职务。
现在她怀疑,芦藜也是个编外魔法少女了。
“哈哈哈,你也太菜了吧。”夜景一身练功服一样的衣服,不过上面多了许多缠带,一头桀骜不驯的白色长发,如雄狮般炸开,双眼如血一般鲜血。
她此时正在对着沙袋连续出拳,同时不忘嘲讽一下夏小繁。
“我菜?我……你上还不一定比我好呢!”夏小繁羞红了脸,“那可是个干部……再弱的干部,也匹敌爆发形态的魔法少女了好么!”
“好了,夜景你少说几句吧,”鸿雁打断了夜景的进一步输出,然后看向夏小繁,“繁花,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嗯……”夏小繁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开始讲述今天的经过。
艾米蹑手蹑脚的准备溜走,被听的火大的鸿雁直接捏住了命运的后颈肉。
“你就让她一个一年资历的新人单独行动?你还真是对得起自己播种者的职责哈?”鸿雁笑的很危险,那把狭长的太刀已经出鞘一半了,“要不要换个发型?免费的哦~”
“对不起我错了,”艾米举起小爪子护住自己的小脑袋瓜,“我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鸿雁手中的刀刃又出鞘了几分,“嗯?!”
“没有,没有下次了,”艾米泪眼汪汪,“以后有余烬的信息,我一定先汇报给你。”
“哼。”鸿雁将她扔开,然后又看向了夏小繁。
“我也知道错了,”夏小繁赶紧低头认错,“这种超出我能力的任务,我不该逞能。”
“算了……”鸿雁幽幽叹息一声,“余烬又多了一个干部,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要来血月之乱了吧。”
血月之乱夏小繁知道,至今为止发生过两次。第一次,血月带来了余烬与妖精,那也是最惨烈的血月,全世界人数锐减了几乎四成,若非魔法少女的出现,恐怕现在人类已经灭绝了。
而第二次,就在十年前,那是余烬捣鼓出来的血月,它们以血祭为名,开始了对人类社会的总攻。
如果说第一次血月之乱是人类的伤痛,那么第二次血月之乱就是魔法少女的伤痛了。
无数魔法少女前赴后继,壮烈牺牲,更多的魔法少女本源受创媒介受损,力量大幅度减退,付出如此代价,方才打退了余烬的进攻。
听说鸿雁前辈就是在那次战役之后,被授予了终身魔法少女的头衔。她本来准备彻底引退,但是没想到仅仅两年之后,南城的魔法少女领袖魔法少女光谱就突然殉职。
阿瓦隆那边本来准备从其他城市抽调一个资历深的魔法少女来领导南城的魔法少女,但是鸿雁却突然发起了申请,最后阿瓦隆居然还同意了。
“血月之乱啊……”夏小繁有些难过,她就是在第二次血月之乱时,被光谱救下的。
那淡粉色的衣裙,飘扬的浅粉色长发,到现在还在她的心底深处呢。
“开玩笑罢了,不必当真,”鸿雁突然又笑了笑,“不会再有血月了的。”
“是啊,血月已经是过去式了,余烬已经衰退了很多,它们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再发动一次血月了。”芦藜做完最后的处理,拍拍手站了起来,“好啦,我就先走了,回见。”
“回见,芦藜前辈。”夏小繁赶紧回了一个招呼。
她腰间的伤口已经几乎痊愈了,只留下一丝淡淡的白痕。
“好了,你也回去吧,不过这几天要加强巡视了,”鸿雁揉揉脖梗,“夜景别练了,我要锁门了。”
“嗯。”夏小繁点点头。
夜景则舒展了一下身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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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天黑的很晚,而太阳已经落下,没有直射的阳光,就显得凉快了很多。
夏小繁走在回家的路上,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又红润起来。
那个叫砂糖的女孩,长的还挺可爱的诶,而且,好甜啊。
萧潇的魔力天赋,让她的体液都有如蜜糖般甘甜,这甜味让夏小繁有些不由自已的流连。
呸呸呸,夏小繁你在想什么,她可是余烬,是人类之敌。
但是她救了我诶……砂糖,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切感情的起源,或许都来自一次小小的好奇。
夏小繁此时,就对砂糖这个余烬干部,充满了好奇。
她是在南城活动的余烬干部么?那么,是不是有机会再见到她呢?她又为什么要吻我呢?
“呼……”夏小繁深呼一口气,脸色愈发的红润,她用力拍了拍脸,“别想了别想了,那家伙就是在占你便宜啊夏小繁!”
在她内心的角落里,一株小小的嫩苗破土而出,只等甘露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