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了!”
一到警局外面,【梁山好汉】就已按耐不住心中焦躁不安的心情。他情绪激动地看着其他玩家,道:“脱离条件是存活十日,我们不一定就要待在小镇内不是吗?离开这座小镇吧!”
【穷的只剩钱】注视着【梁山好汉】,丝毫不掩盖眼中的鄙夷之色,道:“愚蠢!别忘了夜间出现的怪物,他们可不一定只能出现在小镇内。如果离开了小镇,你要怎么躲过他们?”
“那我也不想死在这里!”
【梁山好汉】选择脱离队伍,独自一人离开这座小镇。【阎罗】的死让他对小镇产生巨大的恐惧,这份恐惧驱使着他远离这座小镇。
只要离开这座小镇就好,只要离开这座小镇就好。
他一心想着快点离开这座小镇,完全没有注意到有道身影正悄然地靠近着他。
砰!
西园寺月姬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梁山好汉】,她拖着【梁山好汉】的身体,进入一间无主之屋。
房门缓缓关上,西园寺月姬将一盆冷水泼到【梁山好汉】的脸上。看到【梁山好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中的柴刀,冷冷说道:“姓名。”
【梁山好汉】盯着西园寺月姬,怒道:“你又想做什么?”
西园寺月姬直接将柴刀刺入【梁山好汉】的大腿,剧烈的疼痛促使着【梁山好汉】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她注视着脸色煞白的【梁山好汉】,继续开口说道:“姓名。”
“梁忠,我叫梁忠!”
【梁山好汉】生怕西园寺月姬再给他来一刀,急忙回答西园寺月姬。
但西园寺月姬却是握住手中的柴刀,顺着【梁山好汉】的大腿往下切割。看着惨叫不停的【梁山好汉】,她继续开口问道:“姓名。”
“梁忠,我叫梁忠啊!”
【梁山好汉】内心委屈无比,他明明已经回答了西园寺月姬,怎么还对他动刀子?
但西园寺月姬仍未停止,她继续用刀割开【梁山好汉】的血肉,并继续问道:“姓名。”
“梁忠——啊!”
“姓名。”
“……”
西园寺月姬打量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梁山好汉】,眉头轻轻一挑,轻声说道:“别让他死了。”
【梁山好汉】大腿上的伤口不再流血,西园寺月姬继续观察着【梁山好汉】的身体变化,她注意到【梁山好汉】的小拇指突然动了一下,双目不禁微微眯起,道:“梁忠?”
【梁山好汉】猛然睁开双眼,全黑的眼瞳一动不动地盯着西园寺月姬,发出诡异的笑声从地上弹了起来,并朝着西园寺月姬扑了过去。西园寺月姬瞳孔轻微一缩,直接一脚将【梁山好汉】踹飞。她凝视着倒地后身体抽搐不停的【梁山好汉】,握紧手中的柴刀,一步一步朝着【梁山好汉】逼近。
原本还在抽搐不停的【梁山好汉】突然停止不动,西园寺月姬死死盯着【梁山好汉】脸上凝固的笑容,低声道:“七号!”
“他死了。”
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少女的声音:“我阻止不了,是伪神级的力量。”
西园寺月姬目光微微闪烁,触发条件和真实姓名暴露离不开关系,但总觉得还少了点儿什么。
没关系,素材很多。
西园寺月姬从屋内走了出去,她记得剩下的那几名玩家都去哪里了,接下来只要等他们分别落单的时候就可以了。
……
【你的队友“梁山好汉”已死亡。】
陆翊看了一眼新弹出来的死亡信息,便将目光重新落在马丁警长的脸上。
马丁警长简单地倒上一杯开水,目视着陆翊,缓缓开口问道:“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陆翊看了看身前空荡荡的桌面,又看了看马丁警长身前的一杯水,微微一笑,温声说道:“如果能给我一杯水的话,我会感觉很幸福的。”
马丁警长凝视着陆翊,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说道:“如果你没有其他的要紧事,请离开这里。”
陆翊轻叹一声,颇为无奈地说道:“那么,请问这座小镇总计有几任镇长?”
“十七任。”
马丁警长的语气仍是不耐烦,催促着陆翊,道:“如果你是想问这个,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关于历代十七任的镇长,你到小镇上随便打听,都会有居民知道的。”
陆翊目光微微闪烁,听马丁警长的意思,似乎历代镇长并不是关键点?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幸福……幸福……幸福……即便这份幸福是扭曲的,也要不得不守护它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陆翊的瞳孔猛然一缩,他抬起头凝视着马丁警长,道:“请问,如果觉得不幸会发生什么?”
马丁警长和陆翊对视,道:“幸福小镇的人民永远是幸福的。”
陆翊微微眯起双眼,马丁警长的回答很模糊,似乎有意避开了关键点。但是,他仍可以推断出一件事情。
就算你觉得不幸,小镇依旧会让你觉得幸福。
有趣!
陆翊目光微微闪烁,嘴角不自觉地向上轻微扬起。
他开始好奇究竟是怎么一个幸福法了。
陆翊深呼一口气,唉声叹气道:“没有水喝的日子,真是令人觉得不幸啊。”
他说完后原地坐着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陆翊无视了马丁警长仿佛看着傻子一般的目光,摸索着下巴静静思索着。
口头上的不幸根本不成立吗?也就是说要真情实意的感觉不幸?这对于向来乐观的他来说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陆翊的精神开始不集中,目光随意地在屋内各处打量着,为了多耗点时间不被马丁警长赶出去,他随口问了一句:“马丁警长,你们这门上都挂着屋主的姓名是为了啥?”
反正也只是说什么更好区分哪个是哪个人的家之类的话吧。
“是为了得到镇长的庇护。”
“啊,原来是为了得到镇长的庇护啊。”
陆翊故作夸张地回了一句,但数秒之后,他反应过来,死死盯着马丁警长,道:“你说镇长的庇护?难不成是现任的镇长?”
马丁警长淡定地喝了一口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陆翊,道:“这个问题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