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壮实的身影远离,苏清风从口袋中夹出那张特邀函,这金光闪闪的纸片就当这是对方的补偿了。
特邀函上附着着特殊的灵气波动,“朝辞令”三个鎏金的大字十分耀眼。
“朝辞令酒会。这不是半月后的酒令吗?”
涂山绾绾收拾好桌子的餐盘,靠了过来,也看到那张特邀函,
“这种特邀函,获取渠道一般是特别放送和抽奖获取。”
说着,她也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张。和苏清风手中的相比,两份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特邀函的内容。
涂山绾绾是注明了——夜鑫商会,涂山绾绾。
而苏清风的那张却什么也没有。
“他这张应该是妖宫池抽奖得来的,不过听说能抽中的概率是0.03%,这叫周诚泽的小子运气不错。”
妖宫池?
苏清风想了想,好像记得这是一个类似于以小博大的博彩门铺。
“半个月,那个时候周诚泽应该还在妖序受难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却之不恭?这不是清风你主动掏的吗?这么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凤眸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涂山绾绾无语地吐槽,
“不过也算那家伙运气,用一张对他而言没有什么用的纸张,换取一件地煞7品的法器倒也不错。”
“对他而言没有什么用?”
“不错,这张特邀函是邀请修行大能共猎佳酿的。朝辞令酒会若是只品茗饮酒,并不需要此函。”
“那我不是也不需要。”
苏清风顿觉这张鎏金特邀函没有什么用。
“怎么,清风你准备去参加朝辞令酒会?”
纤白的素指搭上苏清风的肩膀,媚眼弯弯地看向对方,明知故问道,
“可是你半个月后,若没有特殊申请是离不开妖序的。除非有讲师帮你的证伪。”
“要讲师帮我证伪啊?”
苏清风重复了最后一句话,金眸一下就与那双纯黑的凤瞳对视上了。
接着在涂山绾绾期待的眼神之下,他若有所思,恍然大悟道,
“哦,我懂了,我现在就去找那个胡序主帮我证伪,直接从源头做起,跳过讲师。”
“嗯,嗯?清风,你……”
原以为自己已经暗示的过明显了,涂山绾绾没想到苏清风还是能完美地说出错误答案。
“好了,好了。绾绾,我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会去找胡孤协证伪的那种性格吗?
我为什么不选择更方便的方式。我又不傻。”
看着苏清风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涂山绾绾心中又开始期待起来。然后就听到,
“我干嘛要申请,我直接跑路不就行了,难不成胡序主会跑过来抓我。抓我也不怕,不是我吹,就我的遁术……欸,疼疼,绾绾你掐我干什么?”
手上不由自主地就掐起了苏清风的腰间软肉,她就不该对这个混蛋抱有哪怕一点期待:
“清风,你的申请我会帮你写好。三日后,随我一起去朝辞。”
“那就太谢谢绾绾了,绾绾gei~gei~,你真好。”
“你再夹一次试试。”
涂山绾绾严重怀疑苏清风刚刚是故意的,不过她没有证据,也对这没脸没皮的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
“算了,今天念在你给我做菜的份上,就不罚你了。”
松开苏清风,她也要快些处理好最近堆积的事务,顺便规划好未来的事宜。
“不要太过忧思,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就在涂山绾绾还在思虑诸多事情时,感受到发丝被人揉乱,那慵懒又温和的嗓音传入耳中。
一股温热的气流从那指节分明的手,传输到她的体内,缓缓地祛除着疲乏。
“清风,你真好。”
这种安全而又舒适的感觉让涂山绾绾幸福得眯起眼,身子下意识地靠在了苏清风的身上。
牡丹香毫无顾忌地飘进鼻腔,仿佛要将心上人的体内充斥自己的味道。
不过片刻,涂山绾绾却主动推开苏清风,起身安静地离开,脚步格外地坚定。
温柔乡虽好,只是真无灾无劫,她又何尝不想找个隐处,和对方了却余生呢。
笼罩在苏清风的谜团总是让她心中不安,短时间的温存让她更加想要凭自己的能力保护好她心底的白帝城。
金眸倒影着远处的窈窕身影,苏清风脸上依然是笑吟吟的,看不出来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
妖序,聚灵阵内。
一米八的周诚泽正小心翼翼地站在某位露着虎牙,绑着红色双马尾的狐妖身旁:
“大姐头,我负荆请罪回来了。苏助教果真原谅我了,还是你足智多谋啊。”
“那是,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受到小弟的吹捧,苏明月有些飘飘然。
“哦,对了,明月大姐头。我还有一物要送给你。”
边说,周诚泽边在口袋中摸索了起来,可摸完所有口袋之后,他的表情莫名地一滞。
不对啊,明明一发入魂抽到的特邀函就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神色间有着疑惑与慌乱,周诚泽决定再次搜寻一番,但不出所料的没有找到。
难不成是自己弄丢了?
“小泽,你在干什么?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
看着头冒冷汗的周诚泽,苏明月问了一句,然后表情变得有些恶趣味,阴恻恻的,
“难不成是你要糊弄于俺。”
“那今天抽到的特邀函就是放在这里的,我现在怎么就找不到了,呜呜~,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见苏明月那有些逼迫意味的样子,周诚泽一着急,八尺男儿身又不争气地掉起了小珍珠。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特邀函吗?别哭了,哭哭啼啼的一点也没有男子汉的样儿。”
虽然苏明月嘴上训斥地凶,但手上却是在给这个壮汉擦眼泪,就像是慈爱的母亲在安慰哭闹的小孩。
“嘤嘤嘤,哥哥也哭了。明月给哥哥擦擦。”
一个笑兮兮的声音在两者身后传出,转头看去,银发金眸的身影凑着他的大脸靠近。
“擦,擦个头啊!臭杂鱼。”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苏明月下意识地唱反调,扭过头语气娇蛮。
“特邀函怎么在你手上。”
看到苏清风手上摇晃的鎏金函柬,周诚泽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苏明月也闻声看去,语调恨恨,虎牙磨得极响:
“原来是你个杂鱼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