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感觉,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会忽然对某个人或者某件物品感到熟悉,明明知道对方只是个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可你看见他时,这种熟悉感却会像疯长的野草一般侵占你的全部。这种感觉与其说是对陌生人,倒不如说是你对一个极为熟悉之人的忘却。
可到底是哪一种呢?谁又会知道?毕竟这种感觉,它来得突然,走得也突兀。
记不住,感觉不到,记忆正在渐渐消失,大家都对此习以为常,毕竟谁都不记得,也就没必要在乎了。不过那些科学家和脑科医生倒是为此做出过研究,他们得出了一个普遍为之接受的说法,这是因为脑细胞的死亡所造成的正常情况。至于那莫名的熟悉感,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来自脑电波的错觉信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既视感。
但真的是如此吗?万一是有什么东西在偷取记忆呢?我是说万一有着这么一群生物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偷取着我们的记忆呢?只是人类从未发觉也说不定,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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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一个戴着几厘米厚度镜片眼镜的少年,对他刚买的悬疑科幻类杂志中一篇名为《偷记忆的人》做出评价。虽然这只是一篇小说,可少年的表情却是非常较真,就好像它触碰到了自己的隐晦一样。
“林谛,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少年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位浓装艳抹的女子站在自己桌前,那正是他的班主任。
少年身体前倾想把自己课桌里的杂志推进去,不料班主任动作更快一只手探进他的课桌,拿出了那本五颜六色的杂志。
“哎哟,林谛同学没想到你兴趣爱好还挺广的嘛。“
班主人皮笑肉不笑地举起杂志,这一举动顿时引起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力,几乎是所有人都在此时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再加上林谛是刚刚转校的转校生,不少的人更是带有不屑的笑,甚至还有胆大者还大叫“林弟弟行为。“
不过乐极生悲,班主任即刻瞪了那同学一眼,跟着全班也安静下来。当班主任海两次看向林谛时,他的脸色白得吓人,被厚厚玻片挡住的双眼则是无神至极,只是别人碍于眼镜无法窥见,否他现习能已经和医务室的老师聊天去了。
班主任冷冷道:“这本书我没收了,还有放学后来我办公室,听到没有!“
林谛僵硬地点点头后,班主任这才罢休重新回到讲台上继续讲课,期间她不时时膘向林谛,目光十分凌历好像在说:“敢在我的课上看小说,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林谛倒到没去理会,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实则心有余悸的回想起刚才的感觉,又是那种感觉,那种眼前一闪而过出现的陌生画面和同时心中多出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情绪,我这是怎么了?
这并不是林谛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准确来说是在他的十七岁生日过后才突然的出来的,如同人格分裂般的证状。干脆周未去看看医生好了,人格分裂可不像小说里的那样轻松帅气。
很快,班主任所上的最后一学课在放学铃声中落幕,安静的教室随着老师的离去而变得喧闹,几个一群同学聚一起商的量放学后的行程,但更多的人则是讨论市里最近闹得沸沸洋洋的连环杀人案,据说此案的凶手至今未落法网,为此学校更是勒令学生放学回家要么家长接送要么几人结伴归家,就连最近晚上停在学校门口的警车都多了几辆。
林谛默默地听着,心里不以为然,做为转学生的他没有朋友也不想要朋友,他喜欢一个人在一起,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和外界的人不愿有一点联系,再说遇到杀人犯这种事想想也不现实吧,简直是杞人忧天。
林谛待到所有人走光才站起身,去到班主任的办公室,貌似他已经喜欢上了孤单。
“报告!“
林谛到时,班主任还没走正在批改作业,看样子是专门在等他。
“进来。“
班主任看了一眼林谛问道: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收拾东西。“林谛小声回了句,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班主任还是听得见得,林谛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姓李名果,很亲切的名字,但她本人就不像名字那样了。
“林谛我知道你刚到我们班上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但是没想到你会如此胆大妄为,竟然在正课上看课外书!我告诉你成绩好可不能代表一切,你现在的行为非常恶劣!“
林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刚才的训话他可能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李老师见状颇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这林谛是个转校生,也就是所谓的空降生,据说是校长专门从别校挖过来的高材生,但就算你是个高材生又怎样?不守纪律她李果照罚不误,于是她索性道:
“这样,明天你把家长叫来,我觉得有社和你的实长交流下。“
林谛愣了一下,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这让林老师督见了,自以为终于让自己找到他的弱点。
她冷笑道:“怎么,你胆子那么大我还以为请家长对你来说只是九一毛呢。“.
林谛欲言又止,半天才挤出四个字来,“家长没在。“
家长,他这样孤独的人怎么会拥有?十岁那年,我就是一个人了啊。
“什么?“
李老师现在的表情像在说:你当我傻子吗?“
“那好!明天我要是见不到你家长你就别来上学了,哼!“
李老师说完起身用袖而去,林谛也没做更多解释,他原地站一会儿也准备回家了。
其实刚刚林谛有机会解释,但是他却不想因为这样只会为他引来几道同情的目光,他不想成为引人注目的星星,更不想因为团过去的事而让现在变得烦闷,保持现状不好吗?
“林弟,我可算等到你了。“
林谛一出办公室便看见三个大汉堵在走廊,为首的那个林谛有点印像,真是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位好像是上课被李老师瞪了一眼的男生。
“麻烦让让。”林谛不想惹事生非,但这人很可能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至于原因,莫非是上课的时候因为自己吃瘪所以心里不很爽?
那人冷笑道:“要是我不让呢?今天你可是让我丢了脸,这事不可能这么算了。”
他说罢身旁的两人一个个磨拳擦掌,只待他一声令下那沙包大的拳头就会落在林谛身上。
林谛嘴角一抽,还真让自己蒙对了。
“那你想怎样?“
林谛问道。
“不想怎样,只想和我们的林弟弟交流交流感情。“他做出一个手势,身旁两人马上会意抢起拳头朝林谛走去。
林谛双拳紧握,想要摆出回击的架势却在这个时候猛地一惊,他又松开了拳头。
“如果不是你,他们怎么会死!“
记忆中的那句呵斥就像惊雷一样打在他的灵魂上。
对啊,如果不是我挥出了那一拳,如果当时我没有反抗而是选择忍气吞声,他们又怎么会死。
林谛闭上了眼睛,在反抗和忽耐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反正顶多只是挨顿打,在那之后我还是能继续自己的生活。
“余四!是余四!“
想像中的痛疼并末传来,反倒,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
余四?感觉在哪里听过。
林谛睁开眼,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余光里那三个人落慌而逃,其中一人更是捂着他的手大声嚎叫,看样子应该是脱臼了。
“真弱啊,才一下就那样;如果是前辈你出手的话,他手差不多要废了吧。“
余四眯着眼转过身,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林谛说话。
“你是…“林谛眼神迷离,他在脑海中授寻着一切有关面前之人的记忆。一段关于以前的故事渐渐在他眼前浮现。
七年前
在市中心武道馆中有位仅仅十岁就取得跆拳道黑带的天才,他的名字叫作林谛,但馆里的教练和同期生更喜欢叫他“拳帝“,因为他除了教练以外几乎无敌手,那些年长的前辈在他手下也只能多坚持几分钟罢了。
但林谛本人却是低调得很,即使被众多学员崇敬着,他也非常努力并且经常帮助教练导其他学员,在所有人心里他是成熟懂事的徒弟,乐于助人的前辈,谦虚可爱的后辈。但这样的认识并不全面,毕竟哪个少年郎少时心中没个英雄梦呢?更不用说林谛这样有着不俗武力的少年。
这也成为了余四和林谛之间纽带发生的缘。
现在。
“前辈,七年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在林谛眼中面前之人和以前相比,余四变得强壮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跟在他身后的矮豆丁了,不仔细看的话想认出来确实有点难。
林谛难得一笑:“记得,好久不见小四。”
余四也笑道:“前辈还是那么惜字如金,算了,我们换个地方叙旧吧。”
十分钟后,
校外一家加啡馆里,余四林谛相对而坐,路上林谛也告诉了他一些自己会回来的事。
余四道:“为什么会想要转回学回来呢,前辈?”
林谛回道:“这里也算是我的家。”这个答案十分无趣,至少对于余四来说很无趣。
“前辈居然戴眼镜了。刚刚差点没认出呢。”
余四继续扯起话题。
“嗯。”林谛喝一口面前的奶茶,完全没想聊下去的样子。
余四却不在乎,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询问林谛近来的生活情况,尽管后者的回答不超过三个字也仍然淹没不了他的热情,就好像习惯了林谛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
“时间过得真快,我却怎么也忘不了七年前的那一天呢,你也一样吧前辈,本想着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上天却让我们再次重逢,前辈,你说这是否是一种缘分呢?”余四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在七年前林谛也曾看过这个光芒。
那种死灰复燃的火光,用这个来形容恐怕再合适不过了,他一点都没有变过。
“我已经不练拳了。“林谛杯中的奶茶已经见底了。
咖啡店那么一瞬间变得寂静,他的这句话如一颗碳头在平静的水面激起涟漪。
余四先是吃惊然后不解最后低垂着头:“为什么?“
“小四,人总会变的不是吗。“林谛的语气轻松,可是在厚镜之下一双眼睛正渐渐失去光彩。
“总之时候也不早了,以后有时间再约吧。”
林谛站起来对余四说道。
“好。”不知是太过失落,余四直到林谛走出咖啡馆都还低着头,良久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人总会变的,前辈你说得对,可是,除了你以外就没人能阻止我了啊。”
夜晚
学生们下了晚自习后,纷纷结伴离去,偌大的教室只是一会儿又只剩林谛一人。
而且他现在很疑惑,今天下午李老师并没有来兑现她的诺言,而且她还时不时在窗外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着自己,那场景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林谛走到窗边,这里能看见校大门,他时常站在这里望着那些有父母等待的同学,每晚如此,直到校园里空无一人时他才会收拾东西悄然离去。
该回去了。
看了眼即将关闭的校门,又看了一眼钟表,他心想道,可是有人却不希望他就这么简单的回去。
教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锁上了,想都不用想林谛就知道是上午拦路那家伙干的,一下午他都在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林谛看,但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报复自己。
多此一举,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跟在家里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差别。
突然教室的白炽灯熄灭,一到十点了学校就会自动熄灯节约能源,一时间周围的环境变得黑暗,唯一的光便是窗户边的月光。这个时候也许一般人会害怕甚至大叫,但是林谛不会,他早已习惯了,与黑暗相伴只能让他更加安心。
今夜,就这样度过吧。他蹲在一角,尽管冬天的夜晚很冷,但林谛却觉得这没什么,闭上了眼睛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咚!咚!咚!“
不知隔了多久,一阵阵什么东西撞击的声者吵醒了大林谛。
什么声音?
林谛睁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接着他骇然地发现原本紧闭的门此刻竟大开着,而那奇怪的声音正是从门外传来的。
如同魔鬼的低语声深深扎进林谛的身体,不寒而栗,这时窗外的月亮没入黑色的云海中,整间教室失去了唯一的光没入黑暗中,只剩那奇怪的撞击声在无人的黑暗中一次又一次,不断回响。
“咚!咚!咚!“